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车窗上,凝成一股股的水路缓缓而下,窗外的路灯隔着氤氲的水汽忽明忽暗,有一下没一下打在黎夏烈的脸上。
车内只能听见淅沥的雨声,伴着发动机的轰鸣。
j所有人回到俱乐部,领队菜籽叫住了大家。
“通知一下,从现在开始,俱乐部只进不出,我会给大家订餐,休息的话队员都在自己寝室,其他工作人员稍后公司会送些简易折叠床和被褥,到时候布置在会议室和训练室,特殊情况,大家忍耐一下。”
人群里传出来小声的抱怨。
“麻烦大家配合,谢谢。”菜籽神色严肃,“教练组成员进来开会,其他人可以解散了。”菜籽顿了顿,“nanako,你过来。”
大家四下散去,黎夏烈回头看了一眼nanako,她有些紧张的站在菜籽身边,手指不停的拧着。昭昭看黎夏烈愣着,过来拽了拽她。
“走了。”昭昭对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先回去。
栗子和诗与等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见昭昭拉着黎夏烈过来,栗子开口道:“到我们屋吧。”
“走走走。”昭昭这手拉着黎夏烈,那手揽过诗与的肩,跟着栗子回了房间。
她们的房间是挨着的,只不过黎夏烈和昭昭是小双人间,栗子,诗与和nanako她们住的是大的三人间。
“随便坐吧。”栗子把二人请进屋,自己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将床让给她们。
“哎哟,”昭昭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躺在了栗子的床上。
“今天可累死我了,每次都是加班,真烦。”
黎夏烈也累了,把头枕在昭昭的肚子上躺着。
“哎,我说今天怎么回事啊?”诗与怀里圈着个大玩偶,盘腿坐在床上。
“对,今天起司和菜籽说的话也太奇怪了,主要是,第一次把我们软禁在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昭昭附和道。
黎夏烈被她说话时肚子里的回声震得耳朵发痒,于是起身枕着昭昭的胳膊,又躺了下去。
栗子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可能是今天nanako状态不好吧,也可能是心情不好?她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出什么事啊,她爸妈早就不管她了,也就她姑姑偶尔给她打电话。”诗与反驳道。
nanako原生家庭并不好,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后来又各自再婚,基本不怎么管她,只是每个月定时给她卡里打上一笔生活费,也不联系她,就nanako的姑姑感觉她一个人挺可怜的,偶尔给她打几个电话,买点衣服什么的。
黎夏烈听着她们说的,喃喃一句:“难怪。”
昭昭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在难怪什么。”
然后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拉着黎夏烈坐了起来。
“快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之前你还跟我说演员什么的,什么意思嘛!”昭昭拉着黎夏烈的胳膊摇晃,“快给我们说说嘛,求求你了阿烈姐姐。”
旁边的诗与更是来了兴致,起身一步从自己的床跨过来,坐在黎夏烈旁边,露出八卦的眼神。
“咳,给我让个地方。”栗子微红着脸说道。
大家看着栗子脸红的样子,笑作一团。
黎夏烈往里挪了挪,拉着栗子一起坐在床上,她思考了一下:“那好吧,但是这件事你们得保密。”
“没问题!”几人齐齐点头,看黎夏烈磨磨叽叽,昭昭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的人:“快说吧姐姐,急死人了。”
黎夏烈就将那天在走廊遇到徐洋和nanako的事情讲给她们,三人听完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我靠,这么劲爆?”昭昭瞪着眼睛惊讶道。
诗与一脸不屑:“nanako图啥啊,就是缺少父爱也不能找个这样的吧。”
“我之前就觉得她有点反常,”栗子说,“她有一段时间老是晚上偷偷出去,早上才回来。”
“啥?我咋不知道。”诗与疑惑的看着栗子,栗子说:“我也只是有两次遇见她早上回来,问她她没说。”
“哎你说,徐洋说钱的事,是不是跟比赛有关系啊?”
“当时nanako确实问了钱的事,但是到底是谁给的我没听清。”黎夏烈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
“这要是真的,nanako职业生涯就废了,这可是打假赛啊!”诗与说完后,感觉自己都在冒虚汗了。
栗子一脸严肃的思索,说:“如果是真的,可以说是涉嫌犯罪了…”
说到这,原本热闹的讨论着的几人,都沉默不语。
回到自己的寝室,黎夏烈躺在床上给陆由之发消息。
-你要是不打职业了,会去干什么?
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陆由之回复了。
-卖烤地瓜。
-[白眼]当我没说。
黎夏烈气得翻了个身,不想再搭理他了。
手机又响了。
-攒钱组个自己的战队,实在不够,就跟我爸借点。
黎夏烈看着这个回答点了点头,还算是说了句正经的。
陆由之的爸爸也是很有实力的游戏大厂老总,他们公司出品的卡牌游戏也是时下很受欢迎的一款游戏。
陆由之打职业,有他老爸一半的原因。
-你怎么了?
陆由之问。
黎夏烈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有事就说。
黎夏烈想了想,还是说了。
-柚子,我可能…打不了职业了。
这句话发完没多久陆由之就打来了电话。
黎夏烈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接通电话。
“怎么回事?”听筒里清澈的男声钻进耳朵,就像今天的小雨细细密密的打在心上。
黎夏烈有点莫名的想哭,好不容易才忍住眼睛的酸涩。
“今天比赛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