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地继续揉弄着小团子被她揉得乱糟糟的头发:“不过丽莎也要答应妈妈一件事。”
“什么?”
余鲤想了想:“妈妈希望你长大后能成为一个辛勤的园丁,浇花种草的那种。一味盲目地拆椅子是木匠才做的事情,我们称这种人为孤儿。”
丽莎:“……???”
***
“玛莎夫人,有您的来信。”
“谢谢。”余鲤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将信从男孩子手里接过。
顺手揪起小邮差的帽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将一枚钱币丢进帽子里还给了他。
“夫人,您真善良!”小邮差的脸上洋溢起快活的笑容,深深地朝余鲤鞠了一躬,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余鲤带着笑意目送着男孩远去,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发信人的名字处,赫然写着:弗雷迪·莱利。
这几日来,弗雷迪上门找过很多次。
余鲤都避而不见。
眼见着余鲤似乎真的有要与他划清界线的迹象,弗雷迪日复一日地崩溃着。
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必然会做些什么。
“您知道我若把我俩偷情的证据公众于世,不仅我会身败名裂,连带着你也跟着遭殃。”
虽然字迹流畅自然,给人一种纵情于舞蹈般的美感,看起来飘逸且柔情。
但余鲤无比清楚。
他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
“来找我,马上。”
后面附带了他的现居地址及门牌号码。
他居住的地方未免有些太偏了些。
余鲤叫了辆马车,未曾想中途却下起了雨,到目的地后马车夫要求追加小费。
余鲤付了钱,急匆匆提起裙子朝他住所处赶,仍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泥泞。他所居住的那间屋子位于走廊最末头,门没锁,屋内没有一个人。
余鲤屏住呼吸走进去,试探着喊了两声。想不到这样一个处处包装完美的上等人房间里却乱糟糟的,窗帘紧闭,烟头和酒瓶子七零八散。
吊灯似乎是坏了,有一搭没一搭懒洋洋地闪着。
余鲤迅速地观察着周围的陌生环境,身后冷不丁传来了一声闷响。
门关上了。
余鲤悚然一惊,转头间正对上弗雷迪的深邃眼瞳。
吊灯时明时暗,他英俊的面容在这种诡异环境的衬托下多了一种莫名的危险与诱惑,他面无表情地关了灯。
“你一直藏在门后?”
弗雷迪没有回话,只是不紧不慢地向余鲤靠近,眯起眼睛的样子像一条伺机要咬猎物一口的毒蛇。
余鲤下意识地后退,小腿重重地撞到了丝绒沙发,竟仰面向下倒去。
她裙角处的泥泞粘上沙发干净的面料,他却浑然不介意。
想再站起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男人已经倾身压了上去。
“听我说,夫人。”他似乎笑了一下,抓住余鲤的双手将其举过头顶,空闲的另一只手左右来回扯了扯领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诉说对您的思念。”
【叮——目标人物弗雷迪·莱利黑化界面已解锁。】
脑中猝不及防的响起了系统提示音,余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