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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荒诞而生(1 / 2)

芸芸众生中,每个人都只是被上帝轻描淡写的一笔。

我们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仿佛在演绎一个固定不变的剧本,当习以为常后甚至连抱怨的能力都不再具备。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

波士顿常年阴雨的天气总有把人负面情绪牵动到最大的本事,这是个连星光都不肯涉足的小地方,街道破败萧条,行人寥寥无几。毫不客气的说,它所拥有的压抑感与生俱来。

仿佛在对这座色调单一的城市表达不满,喧嚣马戏团的氛围与其判若鸿沟,欢笑声和焰火遍及在每个阴暗的角落,五颜六色的帐篷上装饰着各式各样的霓虹灯。

夜幕降临时,烟花会率先点燃,在半空中绽放出一个简易小丑的图案,这样的场景不论孩子看到多少遍都会尖叫。成百上千的小灯泡错落有致地依次亮起,在达到美轮美奂艺术效果的同时又呈现出一种压倒式的气势,像是要推翻这该死的一切。

喧嚣马戏团的魅力就在于此。

曾有人开玩笑说这很有革命精神。

但事实并非如此,在观众散尽之后,所有的灯光会在一瞬间悉数关闭,其根本原因只是团长想减少一笔电费开支。

表演结束后的演员们只能摸着黑卸妆,这无疑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正卸着妆时突然在黑暗中被非礼了一下的女演员不再少数,没有人大惊小怪,这是常事,常态中的一部分。你必须得习惯,没有什么理由。

这回与以往不同,化妆间少有的在吵嚷,有个女人说她被人摸黑偷走了一只耳环,闹得很厉害。

为避免被波及成怀疑对象,余鲤趁乱远离了喧嚣。

距离马戏团帐篷不远的地方有个废弃的剧院,被分割成一个个小房间供演员临时居住,余鲤只是光靠近就听见了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

……不难想象裘克每天都在遭遇怎样的噪音污染。

让我们为可怜的靓仔点根蜡烛。

余鲤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在不了解身份人设就凑上去强撩裘克结果吃了个大亏后,余鲤总算学聪明了,把她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个遍。

有些人热衷在马戏团里乱/搞男女关系,除了荷尔蒙的燃烧,更多则是表演压力过大,性无疑是一种畅快的疏解方式。

圈子虽乱,但好在炮/友不是固定的,基本上都是你我情愿就能组成一段露水情缘。尤其是正当红的微笑小丑,那个唤作瑟吉的家伙,由于风头正盛目前姘头一大堆,而她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偏偏她的地位比较特殊。

瑟吉的情人有许多,却只有她是和瑟吉居住在一起的。

是不是应该夸一句原身魅力好大好棒棒哦?:)

余鲤有些偏头痛。

为了她和裘克的幸福未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和瑟吉划清界限。

借助墙壁四周的烛灯,穿过了忽明忽暗的斑驳走廊,期间依旧会陆陆续续传出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有的房间门只是轻微虚掩,透过门缝能看见墙壁上的石灰凋落地东一块西一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直到走廊最深处的那间休息室,余鲤停住脚步,目光却经不住落到了隔间。

——“因为你昨天和瑟吉那家伙尖叫了一晚上,吵得我没有睡好,所以我现在不是很想搭理你。”

如果不出所想,那就是裘克的房间。

余鲤在陷入了片刻犹豫后还是走上前,思索着要不要进门表达一下她真挚的歉意。

抬手准备敲门时,背后倏然袭来一股冲力。

余鲤没站稳,脚步踉跄了两下,紧接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把她搂在了怀中。

余鲤:“???”

“……扶我一下,亲爱的。”男人看起来难受极了,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靠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酒气熏得余鲤脑袋发昏。

“呃……呕……”

没等她昏完,就见对方似乎有想吐的迹象,余鲤忙不迭伸手推开了他。

力度大得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酒鬼大概没想过会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趔趄着扶住墙,有些迷茫地低头望向她。

他妆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肤色深一块浅一块,鼻子上还顶着个要掉不掉的红色软球,看上去很是滑稽。

她几乎不费余力地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即使狼狈成这样也藏不住油彩下高鼻深目的好骨相,一个英俊得过分的家伙,怪不得让那么多女人倾心,争着想要做他的入幕之宾。

可惜是个酗酒成性的出轨家暴男,白瞎了这张好脸。

余鲤在心中“啧”了一声。

瑟吉呆愣地看向自己的情人,潜意识让他觉得她和以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你怎么了,亲爱的?”

“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可以终止了,瑟吉。”她说,表情矜淡,像是根本懒得看他一眼。

酒精使瑟吉的思维有些迟钝,缓了许久后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情人在向他提分手。

他单手扶墙,另外一只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等等,可是,为什么?”

余鲤并不想同他多废话:“我单方面玩完了,就这样。”

真是出乎意料,他的情人有朝一日居然敢这么跟他叫板。

她面无表情,语气里有种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瑟吉小幅度歪了下头。

酒精上头,他的怒火被点燃到极致。

“凭什么?”瑟吉眼里充斥着可怕的血丝,本该给观众带来欢笑的小丑妆容在此时显得阴沉而诡谲,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从头到脚都花我的钱。现在你说要走?”

他钳制住余鲤的一只手把她使劲抵在墙上,吐息间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余鲤直翻白眼。“你问过我了吗?经过我同意了吗?”

余鲤额上青筋莫名跳了跳。

“你能不能滚开啊?算我求求你。”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对这个撒酒疯的男人很是头疼。

“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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