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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西风犹整冠(1 / 2)

若在没有案件接手的情况下,捕快们则会负责夜巡。

念及范无咎和谢必安下午兼职帮工,晚上还要执夜勤太辛苦,余鲤吩咐晚膳做了桌好菜,怕两人身体吃不消,特意让后厨多加了好几个鸡腿。

因为下午的事,范无咎在面对余鲤时有了些踌躇。反观余鲤呢,脸不红心不跳,该吃吃该喝喝。

她的右手使不上力,只好用左手颤颤巍巍地捏着筷子,自己吃饭都很艰难了,还时不时身残志坚地把肉往谢必安碗里夹。

看着兄长满满当当的碗,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范无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并不是嫉妒兄长,只是从她摇着扇子掉头就走以后,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瞧,再到如今明显的区别对待,很难让人不想多。

他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类型,当即就想开诚布公地与她问个清楚,余鲤却先一步唉声叹了口气。

她幽幽开口:“谢公子,我发现你饭量是真的很不行。”

“眼睛光盯着萝卜白菜,一点荤腥也不沾。”

“你瞧瞧你弟弟,啧啧,那手臂,硬得跟铁一样,往那一站就够威慑人的了。”仿佛要印证话里的内容般,余鲤毫不客气地拍了拍范无咎结实的小臂。

接着又把目光非常怜爱地投向谢必安,“你再看看你,文文弱弱的,走在街上能被歹徒一拳打死的既视感,唉。”

“这块排骨也给你,多吃点多吃点。”

范无咎:“……”

谢必安:“……”

看着一向温和的兄长脸上龟裂的表情,范无咎那句想说的话愣是卡到了喉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所幸二人夜间执勤时并未出现什么意外。

次日下午,兄弟俩又准时来到余鲤的酒肆里。

看着那一黑一白每天雷打不动的身影,余鲤觉得,不给他俩颁个劳模奖真是说不过去。

实在不忍心再压榨这两个还要值夜班的打工人,且她因伤也有好几天没有出过门,再不去转转都要长霉了。余资本家终于良心发现,大手一挥给他们放了休假。

“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嘛?”

她歪歪脑袋,动作自然地挤到两人之间,摆出一副商议的架势。

“呃……”范无咎因她突然靠过来的动作大脑一时宕机,下意识同她受伤的臂膀保持间距。

倒是谢必安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自家兄弟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无咎喜武,一得空就爱去习武场。”他带着一贯的笑意垂眸望着余鲤,声线清润温和,“而我闲暇时,喜欢去书斋。”

休息时也不让自己懈怠训练啊……余鲤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范无咎,这身紧实的肌肉,大概也是这样来的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由衷赞叹:“好卷,不愧是范公子。”

“……”范无咎虽然不太明了,但是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夸赞之意,脊背不由得微微僵了僵。

谢必安却是起了点好奇的心思,挑眉道:“卷是何意?”

余鲤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又嘴快多说了话,皱了皱眉,“……呃,就是指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力。”

“好新鲜,谢某之前倒是从未听过这些。”谢必安轻声笑笑,眼底神色带着些探究。

这家伙也太敏锐了一点。

她不欲在这些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便问道:“谢公子今日,还打算去书斋吗?”

谢必安微微颔首,又将视线转向了范无咎,温声问道:“无咎呢?”

范无咎正因为余鲤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下意识想要自己静静,便接道:“我还是去练武场就好。”

余鲤对武场并没有兴趣,况且如果是一群男人在耍刀弄枪抛洒热汗的话,她一个女子在旁边也会显得尴尬而格格不入,于是她将目光又重投到谢必安身上。

“那不如我与谢公子一同前往吧?”

谢必安有些意外,却也并不抗拒,温温道:“也好。”

书斋陈设简单,幽静典雅,前厅陈列着可以挑选购买的书,后堂则摆放着几张桌子,供人借阅学习。

余鲤想看看古代的话本,但是谢必安带她所来的书斋很偏正规,不是四书五经就是道德伦理,配上那一板一眼的繁体大字,余鲤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等她再度醒来时,已经将近傍晚了。

屋内没有点蜡烛,谢必安却依旧捧着本书细细地看着。余鲤揉了揉眼睛,见那温润公子稳稳地端坐着,脊背犹如直立的雪松,眉眼间添上几分文人的书卷气,更显得气质出众,超凡脱俗。

她忍不住道:“在昏暗的环境下看书,光线不好,对眼睛伤害很大的。”

话一出口,像个尽职尽责的老母亲。

谢必安缓缓放下书本,狭长的眼睛微眯,“姑娘醒了?”

余鲤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动作自然地从他手中抽出书,还到书架上。

“嗯。”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饿不饿?”

……

此时距离谢必安执勤仅剩下两个时辰。

街道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刚睡醒的余鲤脑子还有点不清醒,被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声震得脑瓜嗡嗡,怕被拥挤的人潮挤散,她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谢必安的袖角。

夜晚的餐点比白日要更丰盛些,花样也更加的多,什么拔丝地瓜,糯米青团,凉糕糍粑,有余鲤在现代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想吃点儿什么?”她眉飞色舞道,“今晚你在这片小吃街的消费,都由本姑娘买单。”

这个世界的她还算有钱,因此说话很硬气。

看着神情鲜活的余鲤,谢必安禁不住轻笑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姑娘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带荷包?”

余鲤顿时尬住。

原本悬挂荷包的腰间确实空空如也,余鲤摸遍了全身也摸不出一个碎银两,打脸来得太快,她蔫蔫地望着谢必安,后者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想吃什么?谢某都同姑娘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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