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让我们这层次的怎么活?我们这种谁都不疼不爱的人只能顾影自怜,好他妈凄凉!”
平常人拽文装风雅在我看来没什么,可是于海东却让我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穿吊带丝袜,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说:“你想太多了。人柳妙对我另眼相看的原因和你们一样,都是因为我穿的一身正装老面试。”这于海东也是个吹牛逼不打草稿的主儿,这会儿斜靠在椅子里,微微仰着头看天花板抽烟,深沉得不能再深沉,一脸苦相地感慨:
“上帝为我打开一扇门,却都关上了九扇窗,你说他老人家就不能都为我打开吗?能费多大劲?我这人呐虽然文笔不错,偶尔还写写诗歌啥的,最大的缺点是长得不够帅,不然像柳妙这种货色的女生还不手到擒来?”
我故意避重就轻:“上帝手也真欠,还给你开门,怎么没把你门窗都关死?”
于海东自觉无聊,闷一杯啤酒,问:“我说天哥,这次面试你有多大把握?”
“这我哪知道?”
于海东凑上来:“听说我们中有内定的,你知道这事不?”
“内定?”我见于海东一脸笃定,问,“什么叫内定?”
于海东说:“就是说有人引荐,面试只是走个过场!”
“你打哪儿听到的?”
“鄙人自有门道。”
我操,又你妈装神仙!
于海东半开玩笑:“你是不是内定的?”
“你看我像不像。”
于海东摩挲下巴:“我看像。”
“像你大爷,赶紧结账!”
“酒没喝完呐。”
“那你喝完再走。”
林大与我们学校就隔着学院路,我和于海东在小西门的公交站交换手机号码后各奔东西,真正的各奔东西——林大在路的西边。于海东回过头来:
“常联系啊!”
我摆摆手,没回头。于海东这小子是个挺有趣的人,交个不深不浅的朋友倒也不坏。
宿舍里空荡荡,这时我无比怀念老二。这三年半来,基本上每次回宿舍都能看到他看到他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边玩游戏。不论寒暑假都是他第一个回学校,但这最后一个假期却不一样。听老大说老二和季季去大西北参加社会实践,差不多开学两三个星期后才能回北京。以前觉得老二无足轻重,现在才意识到他其实是我们的主心骨。老大杨余利空长岁数,要紧时候没决断,都是老二拍的板,兄弟偶尔吵架闹不快都是老二站出来摆平。我在想,假如没有老二,我们几个也许并不会这么融洽,不会像这样往死里损人却还亲如家人一般,更为重要的是,我从未在老二的眼里看过一丝迷茫。
老二如果听到此时我这样评价他,一定鼻孔朝天去。可是现在,妈的,真不得不承认,没有老二的宿舍真是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