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另一边,林慕白和凌程也从小卖部出来不久,靠在教学楼墙角处吃着冒热气的关东煮。
“爽!”凌程咬掉一大口鱼排,烫用舌头不停来回翻滚着嘴里的食物,“我跟你说小林子,这大冬天来一口热乎的关东煮,太美了!”
林慕白三两下把木签子上的鱼豆腐吃光,催促凌程:“别在这瞎感慨了,抓紧吃,马上打预备铃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摆起班长架子来了,”凌程一口撸掉鱼排,单手搭在林慕白的肩膀上,贼兮兮道,“我说,我刚才可看校庆演出的名单了,你和夏晚晚同台诶,你跟为父说说,你是不是在这中间……啧,做了什么手脚啊嘿嘿嘿……”
“那些事都是老师决定的,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林慕白抬抬下巴,上下打量凌程,“你这么迫切地问我,是不是也想跟何念音同台啊?”
被戳中心事的凌程没了气焰,转身把竹签扔进垃圾桶:“胡扯,我才没有呢!”
林慕白掰过凌程的肩膀,给他支招:“你这不行啊,你得A上去,不说别的,就上次那钥匙扣,你还没给她呢吧?”
“没啊,这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我总……”凌程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说你的事呢,怎么扯我身上来了,你还叫我A上去,怎么,你自己A上去了?”
凌程这么一问,林慕白想起昨天晚上在教学楼前抱住夏晚晚的场景。
不过今天早上见夏晚晚时,两个人交流什么的还和平常一样,夏晚晚没有生他的气。
林慕白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摸摸自己的手臂,唇边闪过一丝笑,他抬头看凌程时,早已将笑意收起:“我A不A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操心别人,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钥匙扣再不送就砸手里了。”
凌程梗着脖子想反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
虽然话不中听。
但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
——
校庆初选结束后一周,正式进入节目编排。
实验中学学业紧张,每个参加校庆节目演出的同学统一周一下午的班会时间在七楼的各个空教室集训。
同学们主要还是以学习为主,排练的时间都是从平时自习的时间挤出来的。
夏晚晚在七楼的空教室练琴时,偶尔会看见几个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偷偷跑来,在门外羡慕地看着他们。
似乎在感慨自己曾度过的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
无比怀念,试图从教室里面的同学找寻自己曾经的影子,和念念不忘的人。
彩排的前几天学校通知说最终演出的服装由学生们自己准备,校方不负责提供演出服装。
这一消息发布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那部分人是想自己选合适服装的,而夏晚晚是属于忧那类的人。
她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出来用在大提琴演奏上。
背带裤、卫衣、牛仔裤……好像都不太搭。
衣柜里那几件纱裙,还是她初中时候买的,过于幼稚,穿那些裙子上台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还有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颜色倒是蛮合适的,关键是这裙子是她九岁那年穿的,现在穿在身上根本不合身啊。
那时候穿是长款连衣裙,现在穿在身上是超短裙。
夏晚晚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怎么办呢?
也不能因为一次校庆就让舅舅给自己买一条裙子。
况且舅舅现在正和舅妈关系紧张呢,不能因为她这件事情影响了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她辗转反侧许久,决定朝何念音或者胡宁月借一条。
下周要彩排,夏晚晚周末放假回了家,想出以前的找琴谱多练练,以免彩排的时候紧张出错。
尤其是……林慕白和她一起同台。
她更紧张了。
夏晚晚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琴谱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她给手机解锁,点开消息。
林慕白:周日有时间吗?在小区见一面吧,我给你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