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宴席,加上这席面与自己的女儿亲事有关,只好半途从田府赶回来,一整天她都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下。
好不容易等到席面结束,将几个人送到客房后,回来就看到俩姐妹背对背,谁都不搭理谁,不由好奇问伺候的人。“这姐妹俩怎么了?平日里都黏在一起,今日怎么赌气起来?”
这?赵清玉身边的大丫头小红也不清楚主子们的事,只好回道:“从舅老爷家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难道是她那个挨千刀的亲哥,孙姨娘不由的怀疑。孙姨娘是田府里的家生子,自己的亲哥孙阿成也在田府里当差,原先她这个亲哥也只是个庄子里面刨食的,后来她当了姨娘,孙阿成被田太太提拔当了府里的小管事,平日管管花草什么的。
按理说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可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竟然引孙阿成去赌博,家底都输光了,现在想着法子找钱。前些年,他还跑到几个孩子面前,说舅舅手头紧,想要两个外甥女救济救济。
呸!他算哪门子的舅舅啊!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她娘!他这个舅舅倒是得意起来了。孙姨娘恨的牙痒痒,觉得这人给自己孩子丢面了,想着法子整治了几回,这才老实下来,没想到他死心不改。
家丑不可外扬,孙姨娘先让房里伺候的人出去,自己则一手抓一个女儿,咬牙问道:“是那个赖皮过来缠你们吗?”
啊?赵清玉脑子里还在想着姐姐的事,被姨娘一个疑问给蒙住了。赖皮?额?阿成舅舅吗?“哪有,阿成舅舅没有来,姨娘叫阿成舅舅赖皮也太难听了吧。”赵清玉嘟着嘴不满道。
“想想当初他是怎么给你们没脸的,当着众人的面,竟然问你们姐妹俩要银子!哼!家里人当时是怎么看我们的啊!”那几天,其他几个姨娘都在笑话她,连太太都没给她好脸色,一个姨娘的亲哥哥算什么舅舅啊,她们的舅舅是田老爷。
知道不是孙阿成过来找她们,孙姨娘的脸色好多了,以为是姐妹间的小矛盾,不好拉偏架,只好苦口婆心的劝到:“既然不是外面的人惹你们,你们俩姐妹就不能消停一点吗?还能待在家里几天啊?等出了门子,想见一面都困难喽!
还有你,霜姐儿,我跟太太跟前都磨破了嘴皮,太太才肯松口。你啊你!总有一天要气坏我,这以后可别闹什么幺蛾子了啊。”苏姨娘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会的,姨娘,以后你们找什么样的,我都愿意。”赵清霜知道家里人为她好,怎么会再次糊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