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殷书又谢过江洲平的手机。
江洲平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殷书笑着目送江洲平朝他停车的地方走，看他进了车里才转身去小饭馆。
“老板，一个馒头。”
“又是你。”老板娘抬头皱眉看着殷书，殷书对她笑笑，老板叹气还是给她装了一个馒头，又用小袋子另装了一点小菜。殷书都不好意思了，她一个馒头就花五毛钱，老板娘每次都给她装不少小菜，她可是见过老板娘给别人打小菜，恨不得用筷子夹点给别人，“你一顿就吃一个馒头怎么行。”老板娘又念叨着这句话把小袋子递给她。
殷书接过来，才转身就差点撞到一个人，她低着头就想绕过去，那个人脚步一挪又站在她面前。
抬起头看：“江老师？”
江洲平眼神严肃地看着她：“我都不知道你背地里每天谋划着要饿死叫我老师的学生。”
十分钟后，殷书看着眼前明显超过两人分量的菜，“点这么多根本吃不完。”
老板娘笑着送上最后一个菜：“吃不完你就打包，你晚上的馒头正好有配菜了。”殷书好笑的摇摇头，她居然从老板娘的语气里听出了阴阳怪气。
江洲平不满意地抬手，把肉菜都换到殷书面前。
“江老师怎么回来了？”
江洲平终于把菜摆满意了：“我没告诉你我的号码，你办完手机卡怎么联系我。”
“你先存进去。”殷书把手机递给他。
殷书把馒头塞进口袋，江洲平头也没抬地摆弄手机：“拿出来。”
“什么。”
“馒头。”
“不行。”
江洲平递出手机，“你不能每顿都吃馒头。”
“我没有。”
老板娘从前台伸头：“她确实没有，偶尔吃纯米饭。”
殷书：你们这群偷听怪。
躺着也中枪的系统：……
江洲平一脸自己的学生半夜翻墙出去打游戏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超市没给你发工资吗？”
“发了。”
“那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殷书沉默片刻，“我想攒钱不行吗？”
江洲平说：“你想攒钱没问题，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有命挣没命花你想自己体验一下吗？”
系统站出来：“她体验过了。”
殷书：……
江洲平叹口气，她这副可怜样，让他怎么开口责怪她。
殷书：？我明明是一脸无语。
“吃吧。”
殷书吃了自从来这个世界最好的一顿。
系统：“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殷书：“不会。”
系统：“凭什么，他对你这么好。”
殷书：“你到底是谁的系统。”
系统：“哼，你的。”
殷书喝下一口江洲平给她盛的蛋汤，“你等着看。”
系统：“嗯？”
殷书突然抬头看向江洲平：“江老师，你带现金了吗？”
江洲平摇摇头：“怎么了？”
殷书压低声音：“前台的收款码是这个老板娘她丈夫的，她丈夫可坏了，收进手机的钱一分都不给老板娘，你看老板娘瘦的。”
江洲平看着老板娘能抡死十个殷书的体格，歪歪头，“真的吗？”
殷书的眼神发着真诚的光芒：“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老板娘只能拿到现金，可现在根本没什么人用现金了。”说完微微低下头，好像很同情老板娘。
江洲平看着殷书低下的小脑袋，觉得她自己过成这样还心疼别人更可怜，他马上说：“我去取现金。”
殷书好像已经料到了，她按照剧本惊喜的看向他：“那太好了。”
江洲平被她这样看着，他突然想再点十个菜给老板娘送钱，这样想着江洲平就要出去找银行了，怕老板娘以为他要逃单，还把身份证押给她，老板娘忙说不用。
殷书拿勺子在汤碗里划划，在脑子里呼叫系统：“看见了吗？”
系统：“看见什么？看见你又骗人？”
殷书不耐烦地解释：“他不是对我好，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系统：“你不喜欢他对别人好？”
殷书都要被系统的问题问无语了：“他对别人好只是习惯，因为别人的习惯就交出自己的心，你是傻缺啊。”
系统瘪嘴：“干嘛骂人啊。”
殷书没再说话，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骂系统还是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