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禅院甚尔!”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叫了半天的‘甚尔’和‘哥哥’,屋内的人仿若铁石心肠般毫无回应。
还是个小孩的我当即便哭得稀里哗啦,莫约半个小时后哭累了,路过的好心女佣便把我带到了甚一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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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便和甚尔形同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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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一不怎么管我。
相比甚尔一会儿怕我饿,一会儿怕我冷,一会儿怕我无聊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禅院甚一向来信奉男孩就是要放养。
当然他并不是对自己的亲人没有半点感情,只是说,做他的兄弟境况差不到哪里去,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只会在你想做什么的时候给你兜底——
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个废物可以,想要发愤图强也可以。
总之我是他的亲弟弟,他花钱养我、要禅院家花钱养我毫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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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明白我跟他不熟,但是我也没办法回去找甚尔。
已经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我孤零零地生活了几年,然后甚尔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在禅院家大闹一场,他这时候已经长得很强壮、很高大,不再像是以前那个被几个特一级咒术师摁在地上的单薄少年了。
禅院家大多数人都被他打伤,甚至他们都没打算重整旗鼓去找甚尔的麻烦。
有些人私底下说丧气话:“……禅院之所以还存在,只是他手下留情而已。”
现在甚尔离开了,家里的人再提起他时,不再是嫌弃,甚至隐隐带着警惕和畏惧。
直哉听了这事,照旧啪嗒啪嗒像是小鸭子一样跟在我的身后,要求我做他的跟班,被拒绝以后便非常不满地揭我的伤口:“怎么,你说他为什么不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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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不愿意再回头去捡他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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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毕业以后,我在京都高专上学。
我本来不想在咒术高专读书,因为甚尔让我去外面读书。
那个‘外面’大概不包含和咒术师有关的东西吧。
但是禅院直哉一直如影随形地缠着我。他跟我上同一所小学,放学时间和回家的路线都差不多。哪怕我不上接他回禅院的车,他也会厚着脸皮挤到来接我的车上,然后不停地用手指戳我的书包:
“散云,跟我报同一所中学。”
“我比你早毕业。”
“那就报我想要的中学。”
我选了一所公立学校,不过直哉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后面由于我们只能在同一所学校里待一年,他生出不满,毕业后又要求我去报四年制的咒术高专。
“不然我就去欺负那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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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那种言情剧里冒充女主挟恩图报的恶毒女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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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成为了咒术师。
咒术师很难,因为我的咒力很弱,虽然我体术不差,但是——
反正我在咒高摆烂,校长老头看在御三家的份上也不会开除我。
高专生涯前两年我在摆烂,后两年我跟直哉共享一个战绩。禅院直哉的技术称不上通天代,跟咒灵打架的时候还喜欢骂骂咧咧,说我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干。
“又不是我要来的。”
“怎么?你跟我平分报酬,结果甚至都不愿意坐在旁边给我削个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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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掏出随身带的小刀给嫡子大人削苹果。
本来我习惯于赤手空拳地打架,但是在禅院直哉的劝告下,最近开始随身携带小刀。他说任谁都想不到看似光明正大的咒术师,居然会随身携带背刺别人的匕首——
“这招是从甚尔那里受到的启发。”
他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词,但我觉得如果是甚尔的话,随身带的应该是枪而不是匕首吧。
毕竟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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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就用这把小刀给直哉削苹果。
但捅完咒灵以后有没有洗过,我有点不记得了。
不过嫡子大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可能是因为他伸手拿的时候我躲了一下,这人觉得抢来吃的东西会更加甜美。
除了埋怨我根本不帮忙做事以外,禅院直哉对于五条悟还有一种根本想象不出来的嫉妒。
姐妹校交流会的时候,因为摆烂,我根本就没资格上场,所以只能在台下围观。东京校人才辈出,足足有两个特级,不像京都校,禅院直哉都能在其中充当大王。
六眼和咒灵操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咒术界闪闪发光的明星。
我忍不住盯着他们多看了一会,就能惹得禅院直哉悖然大怒:“你觉得跟他们做朋友更有面子对吗?跟他们做搭档出去执行任务根本不需要在旁边等这么久是吧?那你就去找他们做朋友啊!”
我通常是不想搭理破防哥的发疯的: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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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后禅院直哉要继续读书,我却根本不想继续。
因为甚尔死了。
被五条悟杀了。
我跟那种天之骄子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能力说为甚尔复仇,毕竟甚尔要是不想死的话,我认为也没谁能把他留下来。
不想工作。
但是没钱吃麻婆豆腐。
不想花禅院家的钱吃麻婆豆腐,感觉像是花甚尔的买断钱享乐一样。
麻婆豆腐是目前这个世界唯一能让我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事物。
我喜欢每天晚上十点去一家名为娟娟餐馆的店吃饭,深夜的时候生意没有白天那么火爆,温柔的老板娘也能从后厨走出来跟我说两句话。
她跟我讲麻婆豆腐里的黄豆经历了什么样的挑选过程,里面的豆酱和辣椒是怎样从遥远的地方空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