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地面水洼里紧皱着眉头,王医官贴心走了回来,“不如李医官同我共撑一把伞。”
想来王医官是为自己挨了一脚,而王医官却没有吃首辅大人一脚而记仇,避开李医官好心打过来的纸伞,在廊檐和外头都瓢泼大雨之间来来回回鼓足了两三回勇气,这才用袖子挡住额头,隔开雨水漏出眼围视线,头铁的钻进了大雨里面。
屋内,林首辅心疼的走到孟子钰身边,摸了摸额头,烫的手一缩,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烫了。”亲自洗了凉水帕子,给孟子钰缓缓的放在额头上。
掀开孟子钰身上半遮掩的衣裳,发现他身上的伤确实如医官所说很严重,刀伤箭伤、新伤旧伤,整个身上都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今天医官处理伤口时,林首辅发现了细微之处,虽孟子钰身上的伤之前都已处理过,可都有过结痂痕迹,只有谢花镖所留下的伤伤口总是留着血迹,不见结痂的痕迹。
这时有人外出请大夫的侍卫回来,在门外叩响了门:“大人,请的大夫到了。”
林首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那支孟子钰带来的谢花镖,回道:“重金后谢,让人回去吧,医官已经处理妥当。”门外便再没了声音。
谢花镖与旁的武器不同,这等奇怪的伤口定会为人所记住,眼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林首辅出于顾虑,还是觉得随行医官毕竟跟随他多年,相比外来大夫,还是更可靠。
林首辅将谢花镖收起,刚转身出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一阵寒意来袭,屋内的烛光尽数熄灭,眼前寒光一闪,亮的眼睛看不到周遭事物,心中便已知这把剑的主人是想要他的性命。林首辅身子一偏,动作虽笨拙,但还是躲开了那刺来的寒剑。
可躲开一次便躲不开二次了,眼见着那长剑回头旋转,又直插林首辅的咽喉。
林首辅躺卧在地面,起不来身,眼见长剑接近,从林首辅背后几乎同时又一把长刀与脸颊擦过,以刀背挡住了长剑的进攻。孟子钰病的脚下站都站不稳,手中的长刀却握的极其平稳。
林首辅赶忙爬着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呼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透过柱子一侧,看着孟子钰和那神秘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很快林首辅的护卫到来,那人见久拖下去于己无意,他不故作败退,转身消失在雨中。
护卫想要去追,孟子钰虚弱且低沉的嗓音阻止道:“不用追了。”说罢,这才卸下强撑着的力气,刀脱落在地上,整个人再次晕了过去。护卫将灯掌上,形成包围圈将林首辅护在中间,可林首辅满心满眼都放在了孟子钰身上,一把将护在身边的护卫推开,命令赶紧将人扶上床榻。
“大人,您没伤着吧。”林首辅身边护卫总领温昭到来。
“今夜雨大,五步开外便看不清视事物,属下刚去增加巡防人手,属下救主子来迟,该死。”单膝跪在林首辅面前。
而经历过方才生死劫难的林首辅竟是面不改色,即刻吩咐道:“去,立刻去查,不能放过。”
“是。”温昭领命,带领了几个精锐人手虽他一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