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珏在家歇息了三日,才返回学院读书。
刚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就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摆了不少用木盒装着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望去,看向宋春和道:“这是什么?”
宋春和正摇头晃脑地读着手中的诗,闻言他停了下来道:“陆家二少爷给你的。”
“陆家二少爷?”苏明珏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陆少卿给我送的?”
宋春和“嗯”了一声,“自打知道你病了,他每天都要跑这一趟,话说你们俩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吗?他找你找的挺勤快的。”
苏明珏摇了摇头,“之前我就已经和他和好了啊,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他就自己每天跟个小仓鼠一样,带一点东西放到你桌上。”
苏明珏闻言,也摸不准陆少卿此举是要做什么。
他看了满桌子的东西,抬手随意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个乌漆墨黑的丸子,闻起来倒是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宋春和早就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会苏明珏一打开,他将头凑了过去,定睛一看他哈哈大笑起来:“他居然给你送了一颗乌鸡白凤丸。”
苏明珏:“”
苏明珏也觉得离谱,质疑道:“不过是一颗普通的黑色药丸罢了,你怎知它就是乌鸡白凤丸?”
宋春和指着他手中的盒子道:“这盒子这药丸错不了,我娘亲经常吃,看这盒子的款式应该是宝瑞堂的。”
苏明珏本来还半信半疑,直到他看到盒盖的里面,清晰无比地刻着“宝瑞堂”三字,他顿时也没话可说了。
宋春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嫌事大道:“我好想知道这一堆盒子里还有什么样的惊喜?”
苏明珏拆了一个后便不想拆了,从书袋里拿出书道:“想知道自己拆。”
宋春和得到应允后,把桌上堆的几个盒子又拆开了几个,见到里面的东西后,他笑的更大声了:
“附子理中丸、肾气丸、五子衍宗丸、琼玉散,玉肌膏,这陆少卿是把你当成药罐了吧!清一色的药丸,还有美白盛品,男女滋补的都有,兄弟你现在病的如此肾虚了吗?”
苏明珏有些无语地看着一堆的东西,越发想不通陆少卿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中午下课到食堂用膳,遇到陆少卿他一脸别扭又兴奋地靠近他道:“苏苏明珏你病好了吗?”
苏明珏礼貌地点了点头,“好的差不多。”
听到苏明珏回应,他才又继续道:“你看到我送给你的药了吗?大夫说你病了,吃这些正好。”
苏明珏:“”
宋春和坐在一旁用膳听到这话,菜都喷了出来。
苏明珏猜测这个傻孩子可能又被人骗了,他内心叹气,表面平静道:“多谢你的好意,这药你还是拿回去吧!破费了不少,你的零花钱到时又该没了。”
陆少卿没有听出言外之意,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容道:“你放心,花的不是我的零花钱买的,是你上次给哥哥的那五十两银子里的。”
苏明珏闻言更显无语了,敢情这到最后花的还是他的钱。
有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诡异感,他好想问他这些东西退回去,钱还可以拿回来吗?
但一想到陆少虞那狡猾样,他瞬间歇了心思,算了,钱既然都已经送出去了,那就是别人的,还管他做什么用干嘛!
眼不见心不烦,苏明珏跟他寒暄几句后,便想转身离开。
却被陆少卿扭扭妮妮地叫住了,“那个,苏明珏你先别走,我我想找你有点事。”
苏明珏听到此话停了下来,询问道:“什么事?”
陆少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道:“你能帮我斗蛐蛐吗?”
苏明珏:“哈?”你没事吧!
陆少卿声音有些细弱道:“我上次按照你的方法试了,和谢飞又斗赢了一次,但是“混世大魔王”死了,我就找不到合适的蛐蛐了。”
苏明珏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语气平淡道:“那我没办法了,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个我帮不了你。”
苏明珏可不想和陆少虞沾上半点关系。
陆少卿闻言情绪有些低落,“那不玩蛐蛐,可以玩别的吗?”
苏明珏一脸的疑惑:“玩别的是指什么?”
陆少卿沉默了一阵,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最后才鼓起勇气道:“就是你和宋春和、萧景明玩的那种。”
苏明珏听到这算是听出来了,这陆少卿是想和他一起玩。
看他年龄也是一个小孩子,想要一起玩也很正常,只是一想到他哥那个美人阎罗在,苏明珏又顾忌了一番。
见他眼睛往下耷,他心软了片刻道:“你之前不是和谢飞他们玩的挺好的吗?”
陆少卿听到这话,有些恹恹的,“和他们玩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在让着我,哄着我,只有你不一样,你之前会骗我。”
苏明珏闻言,内心一个激灵,这个陆少卿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吗?
这被人骗了还要凑上去玩。
“可是我们不玩斗蛐蛐?”苏明珏委婉拒绝道。
陆少卿本来以为苏明珏不会同意,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他当场保证道:“不玩蛐蛐也没关系的,你们玩什么我就跟着玩什么,我不挑。”
苏明珏看着对方那渴望的眼神,还是没忍心一口拒绝,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
陆少卿听到对方答应了,神情激动地抓着苏明珏的手:“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苏明珏僵硬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要想和我们一起玩,你首先要有点本事的,比如你会斗蛐蛐就要成为书院的斗蛐蛐王。”
直接拒绝是拒绝不了,苏明珏只能出了一个昏招,让他知难而退。
那天看他斗蛐蛐,应该是不会斗的,他自己折腾了不行,没有成为蛐蛐王自然不会再找他。
陆少卿眼睛一亮,直言道:“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
说完,他便一脸高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