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才是她的作品吧!
“这字也是你绣的?”陆照寒问。
苏棠脸不红心不跳,“回世子爷,是,字也是我绣的,绣的不好,还望世子爷海涵。”
倒还有些自知之明,“行,本世子收下了。”
苏棠眼睛一亮,没想到陆照寒这么轻易就收了她送的东西,她立即顺杆往上爬。
“我有一事想求世子爷。”
陆照寒剑眉微拢,目光落到苏棠身上。
这个蠢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送了他一个荷包,立马就要向他提出一个条件。
苏棠敏感的发现陆照寒的情绪变差了一点,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立刻开口,“还请世子爷帮我从郡主那讨回卖身契。”
陆照寒神情微顿后一冷,“本世子凭什么帮你?”
苏棠没想到陆照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让她之前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
她以为他今日特地去救她,两人间还是有些情分的,没想到在陆照寒眼里,什么也不是。
苏棠讨好的笑僵在了嘴角。
她重整了表情,不知是不是陆照寒的错觉,这一刻,苏棠脸上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疏离。
“是我逾越了。不管如何,今日多谢世子爷援手。不耽误世子爷时间了,小女告退。”
说完,苏棠福了福身,转身快步离开书房。
盯着苏棠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
嘴角原来还有一丝浅淡笑容的陆照寒顷刻间面色就阴沉下来。
一个通房丫鬟罢了,竟然还在自己面前拿起乔来,不过没直接答应她的要求,竟然甩脸离开,谁给她的胆子!
陆照寒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了苏棠送来的荷包上。
怒从心来,修长手指拿起荷包一下扔到了地上。
看着荷包落地,陆照寒心情才觉得爽利一点。
可眼前的书却怎么也没办法沉下心看进去了。
这般心情烦乱的过了半个时辰,陆照寒终于忍不住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书剑立马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门口地毯上躺着一只崭新的石青色荷包,他走过去捡起询问道:“世子爷,这荷包不要了属下帮您扔火盆里烧了。”
书剑话音刚落,陆照寒就咳嗽了一声低沉着声音道:“荷包是本世子不小心掉的,既你捡到就送过来吧。”
书剑奇怪,世子爷掉的?可是这书房触眼可及,掉了为何不捡,而且世子爷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荷包啊。
虽然好奇,书剑还是将捡到的荷包双手奉给了世子爷。
只见世子爷接过荷包就飞速揣进了袖袋里。
书剑连仔细看一眼荷包上绣纹的机会都没有。
书剑没多想,问道:“不知世子爷唤属下进来有何事吩咐?”
“去查查苏棠的卖身契是不是在寿康郡主手里。”
书剑显然没想到世子爷让他做的是这样一件事。
他立刻拱手应下,“属下即刻就去。”
半个时辰不到,书剑就打探到消息回到陆照寒面前汇报。
“禀报世子爷,苏姑娘的卖身契现在确实在郡主手中,是昨日,郡主特定向夫人讨要的。”
陆照寒眉头微拧,随即道:“告诉书棋,给他三日时间,让他派人将苏棠的卖身契拿回来。”
“是,世子爷。”
从世子爷书房所在的院子出来,苏棠就慢慢恢复冷静。
她的卖身契已经在寿康郡主手里,就算她成功勾引了陆照寒,侯夫人也不可能遵守诺言。
或许侯夫人一开始就没想过遵守诺言过。
这破侯府,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尽快跑路。
回了住处,香豆不知道去了哪里。
趁着香豆不在,苏棠便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几身衣裳和一两多的铜子。
苏棠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一个包裹,又将包裹放进衣箱里,这样走的时候取了包裹就能走。
收拾好东西,苏棠也没闲着,出了东跨院随便逛逛熟悉侯府地形。
傍晚前苏棠回来,恰好香豆也回来了。
瞧着香豆满头大汗的样子,苏棠奇怪的问:“香豆你去哪儿了,怎么弄的满身大汗。”
香豆献宝一样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放在苏棠面前,“姑娘,这是下午帮忙管事嬷嬷赏的,您也尝尝。”
原来香豆今日被临时借调去前院帮忙。
三日后是安远侯的四十五岁寿辰,虽然不是大整寿,也是逢五的小寿诞,侯府半个月前就发了请帖,三日后侯府会宾客盈门,给安远侯贺寿。
这几日香豆都要去前院布置打扫,今儿这点心就是赏赐。
听到这个消息,苏棠立时眼睛一亮。
离开侯府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
许是安远侯寿诞,侯夫人忙乱,也许是侯夫人对她并不抱期望了,总是今日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日,侯夫人竟还没派人来寻她。
已经打算逃离侯府,苏棠当然也不去应付世子爷了。
纵使世子爷长的再帅,那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等到了外面,什么样的美男子还不是任由她挑。
苏棠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找丫鬟小厮探听侯府情况,晚上再早早睡个美容觉。
安远侯寿诞这日,苏棠起床后,香豆就已经去了侯府前院。
父亲过寿,陆照寒自然也闲不下来,东跨院早早就空了下来,巡逻的护卫都变少了。
经过几天调查思考,苏棠已经改了计划。
她一个人带着行李从侯府溜出去太显眼,万一被抓住,可就是逃奴,逃奴罪同死罪,她可不想这么轻易丢了小命。
她决定扮成侯府丫鬟,混到前院,最后趁着往来宾客众多,趁机混出侯府,这样就算被发现,她也可以用迎送宾客或者出门采买的借口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