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寒神色阴鸷,“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书剑立马领命,飞快出去布置。
陆照寒朝着杜松伸手,“汤药。”
杜松立马将温补的汤药递给了世子爷。
陆照寒一口喝下汤药。
下一刻,他双臂一撑从浴池中出来,从旁边衣架上抽了大氅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杜松一看这情形担忧道:“世子爷,您刚解毒,身体还虚着,这药浴不能耽搁!”
陆照寒根本就没听杜松的话,大步出了密室。
杜松懊恼地叹息了一声,想了想,从药箱中取了一瓶成药,追了过去。
“世子爷,您若是现在不泡药浴,便吃这瓶固本培元的丸药吧,一日三次,一次一粒。只是这药丸虽然见效快,却有副作用,您那药浴日后还是要补上的。”
陆照寒接过小瓶,取了一粒丸药扔进口中咽下。
杜松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出了密室,陆照寒换好衣裳,沉着脸就把风凌叫了出来。
风凌从暗处闪了出来,站在陆照寒面前恭敬行礼,“世子爷有何吩咐?”
陆照寒眼眸危险地眯起,“我之前吩咐你派人盯着苏棠,这几日可有异样?她可与人有过接触?”
风凌回道:“苏姑娘昨日出门被一年轻男子故意撞上,那男人给苏姑娘留了纸条。昨日苏姑娘进院时,用桃子做暗号与这名男子联系。”
男人?而且还是一名年轻男人?
陆照寒心里的醋瓶好似被踹翻了一样,瞬间酸的冒泡。
他咬牙切齿的道:“这男人是什么身份,给我查!”
“世子爷稍候,小半个时辰便会有结果。”留下这句,风凌一闪身离开。
风凌走后,陆照寒让书棋将这几日与苏棠接触过的人叫进来,亲自询问。
小半个时辰后,风凌回来,陆照寒也问完了。
风凌将牧九明的底细告知了世子爷。
陆照寒眼神变冷,苏棠什么时候与这个牧九明认识的?
绝不是在侯府时,不在侯府,那便是在卫府上!
“书棋,你带着人跟我出去一趟。”
“是,世子爷。”
一进入人流多的街道,牧九明就从两边摊贩那给苏棠买了一顶帷帽戴上。
穿过两条街道,牧九明招来一辆驴车,扶着苏棠坐上敞篷的驴车,牧九明与车夫一起坐在前面。
从城东到城西,花了大半个时辰,驴车在一处热闹的街巷口停了下来。
下了驴车,跟在牧九明身后往巷子深处走。
看到来往进出的都是身着布衣的普通百姓,巷子里还有成群的玩耍孩童。
牧九明指了指前面,“苏姑娘,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往前走约莫五十米左右,往左拐,就看到一道陈旧的院门。
院门大开着,里面有嬉戏的孩童、浆洗的妇人、搓麻绳的汉子,还未进院,院子里的说话声就传了出来。
苏棠刚要往这间大杂院走,却一把被牧九明拦住了。
牧九明指了指这栋大杂院的对面。
对面也是一处院子,只是院门幽深,地方比较小。
牧九明把一把钥匙递给苏棠,“大杂院里人多口杂,苏姑娘现在住在里面不大合适。对面小院是我昨晚找人租赁下来的,院子主人半个月前投奔亲戚了,里面一应物什都齐全。苏姑娘从正门进去,一会儿我从后门进去帮苏姑娘安置。”
苏棠一愣,点了点头。
走到大杂院大门不远处,两人分开,苏棠用钥匙开了院门锁,进了小院后,把铜锁拿了进来,并且反插了院门。
院子的确不大,只有三间正房和东边的两间厨房。
两间厨房一间是灶房一间作为柴房兼库房。
院子正中有一口甜水井,灶房外种着一棵石榴树。
三间正屋左右两间都是卧房,中间作为待客用饭的堂屋。
里面的家具虽然都陈旧了,但好在干净整洁。
苏棠没行李,只有身上带着的约莫十五两银子和之前在卫府攒下的一些首饰。
家具等物虽然都有,但床铺被褥换洗衣裳锅碗瓢盆米面菜蔬却是没有的。
其他的暂时都可以将就,但床铺被褥却不行,今晚在这里过夜就要用。
刚这么想,小院后门就被人敲响。
苏棠立马出去,透过门缝确定是牧九明后,苏棠才打开小院后门。
牧九明一进来就大包小包的,额头热的都是汗。
苏棠惊讶地看着他拎的东西,“这些是什么?”
牧九明把东西拿到堂屋桌上,擦了把汗道:“被褥,另还有两尺麻布。都是新的,被褥今晚就能用,麻布苏姑娘可以用来做身衣裳。”
牧九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麻衣,“苏姑娘要想尽快融入这里,必须要做一身我这样的行头才行。”
苏棠立马明白过来,可是她压根就不会做衣裳……
除了这点,牧九明送过来的东西确实都是她急需的。
别看牧九明是个大男人,心还是挺细的。
苏棠没有拒绝,收下了牧九明的好意。
牧九明起身看了看厨房,“这两日先在巷口的小摊上吃几顿,厨房的物什慢慢置办就行。”
牧九明与她想的一样。
苏棠前世当明星的时候飞来飞去,对这种经常换地方住的生活很熟悉。
苏棠进房间铺床,牧九明从小院后门出去在巷口买了两碗馄饨端回来。
两人就这么对付了午饭。
饭后,牧九明主动掏出了一个荷包推到苏棠面前。
“苏姑娘上次给的肥皂全部卖出去了,一半给了上次预订的香料铺子,一半我自己零卖。给香料铺子的仍然是五百文一块,零卖的是六百文一块,一共赚了三十两。苏姑娘还要搭进去本钱,那姑娘便拿六成。这是十八两银子,苏姑娘收好。”
苏棠惊讶地瞪大眼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