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通百行通,中餐虽然不会,但我想应该不难,至于你说的小龙虾,那东西寄生虫太多,为了身体健康,还是建议你少吃。”
时司卿拿勺的手一顿,看她一眼解释道。
“不会做就不会做嘛,教授,你别找这样的借口糊弄我,我以前看过一条新闻,说,一位运动员感染传染病细菌后,没过多久,没撑住就死了。而平时经常生病的人,却有很多人挺了过来。”
“运动员免疫力强吧,但就是因为他免疫力太高,与身体达不到平衡,身体崩盘,就死翘翘了。”
“教授,人身体里的细菌,一些坏物质要和好物质达到一个平衡,才能保全生命对不对?”
“所以,偶尔吃点小龙虾,有益身心健康嘛,你是不是不会做?不会做没关系,改天我请你去中餐馆吃,如何?”
“我带你去的地方,一定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家中餐,你想不想去?”
盛泠没想到对面的男人,会以龙虾不干净而拒绝,她把一口饭塞进嘴里。
咂巴两下,嚼碎了咽下去了,喝了两口汤,才翻了个白眼反驳时司卿的谬论。
“说够了吗?说够了,吃完,把碗端进去,清洗好,去我书房,我给你讲论文怎么改。”
时司卿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把自己的残羹碗碟端进厨房,然后厨房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盛泠看了一眼自己还剩一半的咖喱饭,无声说了声靠,然后埋头扒饭。
妈的,明明就是不会做嘛,还要这么狂炫拽。
这男人绝对心理上有毛病。
盛泠扒完饭,收拾好碗碟,进厨房后,发现这位龟毛的教授,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就只有她手上的这些,污染了环境。
盛泠真想给他搁这就算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能没有教养。
便不情不愿把自己的用过的碗碟给清洗了。
然后才慢腾腾出了厨房,在整个一楼找人。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某人的书房,抱着笔记本电脑钻了进去。
时司卿见她进来,给她找了一把椅子示意她坐到他身边,然后打开电脑里的她发的论文文档,然后便与盛泠讲起了她论文的不足之处。
盛泠与他挨得很近,而且她的嗅觉很灵敏,在对方连珠炮的讲解中,她的思绪总会被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香气吸引。
以至于最后男人让她改的要点,她一个都不知道。
她只能眼巴巴的顶着人家二米八的气场,让他再讲一遍。
时司卿就那么看着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住脾气,耐心的又给她讲了一遍。
两人一个讲一个改,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盛泠看天色也不晚了,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犯嘀咕。
就问:
“教授,你晚饭怎么解决?”
“不用你管,论文也你就回去吧,孤男寡女在一起说不清楚。”
时司卿关上电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打算往外走。
“教授,你这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咱俩都孤男寡女待了一下午了,现在您这么说是不是晚了点?”
“我就算现在出去,只怕也不能证明你的名声了,毕竟有些事情,晚上做和白天做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午饭都让我吃了,晚饭再捎带上我,也耽误不了你的功夫对不对?您不能只管我上顿不管我下顿吧!”
盛泠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抢先一步,挡住书房房门,故意一把抱住男人的腰,把头靠在对方怀里,幽怨的控诉。
时司卿沉默一分钟后,一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冷着脸说道:
“别动手动脚,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做点。”
“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
盛泠站在原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上男人的眼睛。
“去客厅等着。”
两人目光相撞之后,时司卿快速收回视线,进了厨房。
盛泠见这男人没赶她走,轻笑一声,就规规矩矩的去了客厅。
她可能是因为整个下午用脑过度,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头一歪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时司卿从厨房出来,叫人吃饭。到客厅一看,人已经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他摇了摇头,正打算去把人叫醒,结果发现她好像在做噩梦,额头上的汗越溢越多。
盛泠在梦里似乎越来越痛苦,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时司卿靠近去听,她好像在说:“救命!流氓之类的话。”
时司卿刚想站起,把她叫醒,她突然坐起来像迷了心智一样,抬手就呼了对方一巴掌,破口大骂:
“吕向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老子要杀了你。”
然后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盛泠打了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做噩梦了,尴尬的道了声歉,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准备离开这里。
而这时,时司卿却一把拉住了她说道:
“你不是说要吃了晚饭才走吗?现在这又是干什么,总不能让我白做吧。”
“我……!”
盛泠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情,她现在只想回家,于是停顿了一下说道:
“教授,对不起!我没胃口,先走了。”
“盛泠,你……,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还没等盛泠拉开门把手,时司卿就一把拉过她,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轻声问。
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早表现对盛泠的关心,但她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他很心疼,他实在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关心她。
“我……,我没事!不就是吃饭吗,我吃就是了。”
盛泠躺在男人的怀里,呆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从对方怀里退出来。
连掉在地上的电脑她都没来得及捡,便慌乱的钻进了对方的卫生间狂洗了一把脸。
时司卿等她出来,才从厨房端出了两份意面,示意盛泠进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