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司卿看到盛泠伏在洗手台上,身体因呕吐而不停颤抖。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胆汁水沿着嘴角滑落,看上去十分难受,他就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抱起盛泠,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轻轻地打开漱口水瓶盖,将瓶口凑近盛泠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喂了她一口。盛泠勉强咽下漱口水,咳嗽了几声,稍微缓解了一些不适。
时司卿紧紧地抱着盛泠,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好些了吗?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盛泠微微点头,虚弱地说:“好些了,时震东那个狗东西可真会恶心人……”
刚说完,她又脱离时司卿的怀抱,又跑到卫生间呕吐去了。
时司卿看着盛泠呕吐的样子,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盛泠难道是怀孕了?
于是他便问:
“阿泠,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时司卿问。
“有可能……,那你赶紧去给我买个验孕棒,我还想吐……”
盛泠忍着不适,催促时司卿帮忙买验孕棒去。
她大概可能应该真是怀孕了。
“呕~”
“呕~”
时司卿在轻抚着盛泠的背,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呕吐声中,终究没有忍耐住,出去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要了三根验孕棒。
送上来之后,时司卿把三根一股脑都拆了递给了盛泠。
盛泠站在洗漱台前,洗了一把脸,拿着验孕试纸,脸色难看的关上了门,把三根验孕棒都用了。
都是两条杠,盛泠哭笑不得, 就把结果拿给时司卿看了,忍着不适说道:
“哥哥,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有了你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昨晚咱俩那折腾,以及我的那些酒会不会影响他了。”
“肯定不会的,阿泠,你……,我……,我的老婆,我爱你!”
时司卿接过验孕棒,看真是两条杠,对时喜形于色,扔掉手里的验孕棒,抱着盛泠,就在酒店房间内转圈圈。
高兴够了,就把这盛泠放到酒店床上,把头放在盛泠的肚子,聆听一个小生命的声音。
盛泠实没想到,时司卿会这么喜欢孩子,于是摸了摸男人的头,故意嘟着嘴抱怨道:
“都怪你,你让我一年早婚就算了,还要让我英年早孕,才23岁,就当了妈妈。都怪你!”
“阿泠,早早生了孩子,再保养保养,你以后还会是美丽优雅的女王,要是你过了30岁再生孩子,身体机能会全面下降,到时候再保养,时机就不好了。”
“阿泠,我是当过医生,也教过学生,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时司卿抱着盛泠腰循循善诱。
“油腔滑调!时教授不当老师之后,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你既让我生,那我们总得去医院看看吧,万一验孕棒骗了我们呢?”
盛泠轻轻踢了时司卿一脚,笑得甜蜜。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生,就是还没有准备好,就突然来了,有些意外。
“这就去,我们打个车去,昨晚我们也喝酒了,没开车过来,阿泠,我还以为你不想……”
时司卿想着她以前的家庭关系,而盛泠现在却没有抵触,余下的千言万语,总说不下去了。
“来都来了,就算我不想,他都已经真实存在了,不是吗?而且……,哥哥,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要一个小孩,你那么爱我,我怎么能不让你如愿?”
“以前的事我放下了,我以后就想和你没皮没臊的和你生活一辈子,想跟你生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想你不负我。就是不知道,哥哥会不会一直履行承诺?”
盛泠捧着时司卿的脸,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带着期盼的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此生定不负你,老婆大人,我们这就去医院。”
时司卿回以盛泠一个吻之后,抱着她就往房间门外走。
盛泠踢了他一脚,笑骂道:
“时司卿,你个烂人,我还穿着浴袍呢,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出去?还有,我还没吃饭,现在胃里什么都没有,你要饿死我呀。”
经过盛泠这一吼,时司卿陈猛然发现,最近好像激动过头了。
要是又把盛泠抱回床上,把昨晚他让服务生洗干净的衣服,递给盛泠。
盛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原以为我们时教授,长了800个心眼子,遇到妻子怀孕这种事,应该会相当淡定,没想到,我的亲亲夫君,还有紧张的时候。”
时司卿眉峰一挑,笑道:
“古人有云两件大事,值得高兴,一是金榜题名时,二是洞房花烛夜,为夫觉得,应该还有第三件,应榜上有名。”
“阿泠,我爱你,与你生一个,有我们共同血脉的孩子,此生之幸,你说我怎么能不激动?”
“行吧,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生你的孩子,那么以后至少你一年都别想着那事了,你每次总像一个饿狼一样,总喂不饱,看你之后怎么办?”
自从和这个人认识,他就没掩饰过心里的欲望,盛泠想想他之后要憋一年,就觉好笑。
“为了我的女儿,为夫憋着就憋着了,阿泠,其实我知道你也是想的,就像昨晚,我可是伺候了你一晚上,别笑话我,我们都一样。”
时司卿笑着捏了捏盛泠的脸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说盛泠昨晚的壮举。
“那……,那那是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不作数的。那个什么,你以前在时家,策反的人到底是谁呀?”
“我听说,以前时震东和时徐南虽然脾气都不太好,但对手底下的人,还是挺大方的,怎么会有人背叛他们?”
盛泠是个喝了酒之后不会断片的人,昨晚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昨晚她确实太梦浪了,故而他赶紧转移话题,问题是刚刚时司卿没有回答的问题。
“时震东他们以前,确实,对手底下的人很大方,但却没有对一个人有起码的尊重。王家父子在他们面前活的就像一条狗一样,非打即骂。”
“久而久之,就算为了钱,也没人愿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