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初弦眉梢微挑:“疯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关注宋家的消息了。
许是宋思琼偷窃他们气运的事,给宋家那几个男人带来的冲击力太大,又或许是他们良心发现自己以前眼瞎心盲,给她带来诸多伤害。
总之,最近那些讨厌的人倒是鲜少出现在她面前。
包括她这个名义上的生母,上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在解决宋思琼事情的时候,在医院里。
不过那时倒是没与她碰上面。
没想到,这才几天,楼文素就疯了?
是因为宋思琼的事情,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吗?
沈岱渊微微颔首:“对,具体情况我不知晓,不过那小子说,他有事想拜托你。”
赢初弦思索片刻,开口道:“明天下午我没空,后天我放学了约吧。”
沈岱渊:“好。”
旋即又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才将电话挂断。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赢初弦神魂上的裂缝突然愈合那么多条的事。
赢初弦相信,只要到能说的那天,沈岱渊会向她全盘托出,现在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电话刚挂断,赢初弦一抬头,就看到祝松亭、于嫚、画中灵、鸢鸢四小只围着她。
赢初弦:“……”
她默默将手机合上,祝松亭朝她挤眉弄眼,朝她手上的手机努努嘴:“刚才那男人是你男朋友啊?”
“朋友。”赢初弦微微摇头,视线落在他新捏出来的脸和身材上,神情一言难尽:“你……确定要用这张脸?这个身材?”
祝松亭翘着兰花指搔首弄姿:“怎么?不帅气吗?”
赢初弦:“……倒也不是说不帅气。”
只是吧……
这么一张清纯男大的脸,长在这么一具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身体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祝松亭满意点头:“帅气就好,这次我给自己套上的人设是失足男大。”
他往后一撤,双腿岔开,手抱后脑勺,表情陶醉的展示着自己鼓鼓的肱二头肌。
“至于这个身材,是人家的一点小小xp啦,男大嘛!吃多点,爱运动点怎么啦?”
赢初弦嘴角微抽:“……你开心就好。”
于嫚和画中灵嫌弃的捂住眼睛:“辣眼睛。”
鸢鸢附和的上下晃了晃。
闹了一会,阿北拎着晚饭上门。
看到赢初弦房内飘来飘去的黄色小纸人,以及拿着香正在吸的于嫚和祝松亭,正在追剧的红绳时,他已经能平静应对了。
阿北将手上的食盒递给她:“赢小姐,晚饭。”
赢初弦:“辛苦了,多谢。”
待赢初弦将食盒拿进去后,阿北转身给自己预约了个心理医生。
刺激的画面天天见也不行,心理容易出毛病。
吃过晚饭,赢初弦活动了半个小时,前去浴室洗漱出来,便看到祝松亭蹲在走廊上等她。
赢初弦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问他:“要走了?”
“嗯呐。”祝松亭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笑眯眯道:“那地方我已经许久没去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得提前过去摸摸底,特地在这等你,跟你说一声。”
赢初弦神色浅淡,微微点头:“一路顺风。”
祝松亭笑嘻嘻的朝她摆摆手:“我会的。”
话音一落,他便欲从二楼栏杆上往下跳,刚起跳,就被赢初弦抓住了后衣领:“对了,国外能人不少,你的身份,能隐瞒则隐瞒。”
“身体若是有损坏,立即回国更换新的,莫要逞强。”
“还有……”赢初弦声音冷淡:“在外不要太相信龙国的玄门中人。”
被捏住命运后脖颈的祝松亭眨眨眼,很乖的点头:“好的,我会的。”
赢初弦松开手:“去吧。”
祝松亭站在二楼栏杆上,无言的朝她敬了个礼,便迅速跃下二楼,打开门,在夜色的遮掩下离开。
于嫚和画中灵静静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融入黑夜之中。
仿若他天生就是属于黑夜中的王者,守护着他的每一个子民。
画中灵感叹了声:“有的时候我还是挺佩服你们人类的。”
“明明只是肉体凡胎,却拥有不顾一切,不怕死的勇气。”
祝松亭是这样。
那时候碰到的花旦鬼也是那样。
明明看起来那么弱小,却有着为想守护的人豁出一切的勇气。
他转过头,用那双滑稽的绿豆眼看向于嫚:“为了保护那些人牺牲,值得吗?”
于嫚沉吟片刻,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但,他们所作出的那些牺牲,不只是为了守护人,更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
于嫚朝着画中灵笑了笑,道:“若是现在国家有战,召请我必然会去的,哪怕是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
“这个国家兴许不够好,兴许有许许多多的烂人,可它也是孕育我们的地方。”
“为了保护它,牺牲值得。”
画中灵摇摇头,叹息一声:“我还是不太懂,兴许,这就是我不能修成人身的原因吧。”
赢初弦静静站在二楼走廊上,看了一会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几个身影,才转身进了房间。
……
一夜无梦。
放松的周末结束,令人绝望的周一到来。
赢初弦也迎来了她的月考成绩。
她拿着那一张张鲜红的试卷,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课桌里。
向文静凑过来问她:“初初,你考了多少?”
赢初弦不动声色的把试卷往桌筒里塞了塞:“各科勉强及格。”
最高成绩也能有个80几分。
只是吧……
她身为万年前的人,跟这一群曾曾曾曾曾不知几代的孙子一起考试,还没考过他们。
总觉得脸有些躁得慌。
向文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