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的毒虫可比现在的毒虫毒性厉害多了。
为了不让毒虫伤害部落里的小崽子,她跟那人可没少费心,这一首控毒虫的曲子,还是她捣鼓出来的。
控制这些纯靠人炼制出来的蛊,绰绰有余。
赢初弦眸光幽幽的看向气急败坏的陈秋琳:“现在,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陈家莹愣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多谢。”
她转身,眸光幽深的看着正歇斯底里的冲蛊人咆哮的陈秋琳,脚下一踏,身形迅速朝她冲了过去。
她手腕翻飞,手上拿着骨埙,放在唇边轻轻吹响,藏匿在她身上的蛇蛊蠢蠢欲动。
迟了数年的血海深仇,是时候报了。
窜出去的不止陈家莹一人,还有不知为何十分暴动的石头。
蚩绯伸出手喊他:“诶!石头!”
“让他去吧。”赢初弦道:“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因果。”
蚩绯闻言,便不喊了,接过赢初弦递过来的笛子后,屁颠颠的去制服已经陷入疯魔的大祭司和刘瑶。
大祭司和刘瑶在方才的蛊虫潮中都中了毒,加上她们的蛊虫被赢初弦方才的笛声压制着,怎么驱使它们都不动。
轻而易举的就被蚩绯给抓住了,还寻了藤蔓把人绑起来,随后嘀嘀咕咕的掏出手机,举起来寻找有信号的地方。
现在看来黑苗寨是废了,她得要给村支书打电话,让村支书过来把这烂摊子接过来。
不接不行,同是苗族人,总不能不管。
再说,要是她们出去做坏事,最后背锅的还是同族人。
外面的人可不会管你什么黑苗白苗红苗的,直接给你弄连坐了。
蛊师之间的对决是悄无声息的,陈秋琳现在又是拔了牙的老虎,完全对陈家莹造不成威胁。
很快,在陈家莹和石头的双重夹击下,陈秋琳惨叫一声,躺在地上身体疯狂的抽搐着。
蛇蛊直接从她大张的嘴巴钻了进去,堵住了她的气管。
陈秋琳眼睛凸起,张大嘴巴嗬嗬的想要呼吸,却被堵着半分气都出不来,最终只能被活活窒息而死。
仇报了,陈家莹身子脱力的瘫坐在地上,放声大笑,内心却没有半分喜悦,空荡得厉害。
仇人死了有什么用。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
永远都回不来了。
陈家莹笑着笑着,却忍不住捂住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石头直挺挺的站着,呆呆的看着凄惨死去的陈秋琳,待听到陈家莹哭声的时候,他动作有些迟缓的转头看着她。
石头眨了眨眼,抿了抿唇,左右看了看,从那蛊虫潮中捡起了好几只体型最大,看起来颇为艳丽漂亮,对他来说也最美味的蛊虫,小心的走向陈家莹。
随后蹲在她面前,将手伸向她,张开了手掌,把这几只蛊虫递给她。
似是在说,别哭啦,好吃的给你。
陈家莹呆呆的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抬头看到石头那张乌紫的脸,瞬间哭得更大声了,还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的搂着他哭。
石头没想到除花落之外还有人敢抱他,一时间身体僵住,完全不敢乱动,求救的看向赢初弦。
石头:救救我,救救我!!
赢初弦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救他的想法,坐在原地休养生息。
张满德和傅乘景也没有空来解救他。
他们现在正蹲在那一个个红色的蚕蛹面前,伸出手扒拉着上面的红色细丝线。
张满德边扒拉边道:“闷了那么久,他们不会闷死了吧?咦?奇了怪了,这红丝线怎么越扒拉越多啊?”
赢初弦无奈的点了点鸢鸢:“别皮了,把人都放出来。”
鸢鸢围着她的手指绕了一圈,缠着白庚礼他们的丝线应声消散,逐渐回到它身上。
没了束缚的白庚礼几人像保龄球一样在地上滚动。
“砰”的一声,白庚礼额头重重撞在了石头上,额头上的剧痛让他猛地从昏迷中苏醒。
他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在他头顶上放大的脑袋。
张满德眨眨眼:“你醒啦?”
白庚礼:“!!!”
白庚礼:“啊——!”
他仓皇失措的从地上坐起来,一把将张满德推了个屁股墩,眸光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你是人是鬼?是真是假?”
待看到赢初弦的时候,他的警惕更是直接达到了顶峰,他冲赢初弦喊:“你放弃吧!我是绝对不会跟你洞房的!!!”
赢初弦:“……?”洞房?
赢初弦面无表情的看向傅乘景:“有尿吗?滋他一脸醒醒神。”
傅乘景嘴角一抽:“……没有。”
张满德从地上起身,手摸向裤腰带,笑得像个反派:“我有,我来!”
傅乘景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不,你没有。”
听着赢初弦这粗鲁毫不给面子的话,白庚礼恍惚了下,被困在幻境里的心神逐渐归位。
他看了看四周环境,再看看赢初弦和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张满德,汪的一下哭出了声。
白庚礼连滚带爬的来到赢初弦身边:“呜呜呜,就是这个创亖所有人的味儿,赢初弦,是你,你终于来了!”
任谁都想象不到,白庚礼刚才经历了什么。
原本下了轿子的他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赢初弦’,还以为她来救他们了,欢天喜地的跟她走了。
他以为走的是一条生路,谁t知道,那是一条死路!
那个‘赢初弦’把他带到了床上!还要脱掉他裤子!要他跟她一起洞房花烛夜!!
谁能懂那种感觉?
赢初弦对于他来说就是师傅一样大佬级别的存在,现在这个大佬,在对他‘搔首弄姿’。
这比他遇到恶鬼群还要恐怖!
赢初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