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德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屁颠屁颠的上前,十分殷勤的给赢初弦拿行李:“来,我帮你拿行李。”
赢初弦看了看他,又看向白庚礼:“他吃错什么药了?”
白庚礼耸耸肩:“大概是吃了奖金药。”
他往赢初弦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这次唐队长给他争取的奖金很高,他很高兴。”
毕竟去的地方是龙脉,纵使有赢初弦跟着,也随时可能会有所牺牲。
这奖金不多一些,唐文安心中不舒坦。
赢初弦了然点头,松开拿着行李的手,让张满德跟于嫚去倒腾。
赢初弦刚想跟白庚礼四处走走,熟悉熟悉这个大宅院时,门口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别跟着我!”
“不行,唐队长说了,让我贴身跟着你!我不能走!”
“我不需要。”
赢初弦回身看去,笨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坐在轮椅上,两只手掉在脖子上,面色青黑的江尘诉出现在门前。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陈苗苗。
先前在苗疆的时候,给江尘诉下蛊控制他的蛊女。
赢初弦眉梢微挑,看向白庚礼:“这是?”
白庚礼也没想到江尘诉和陈苗苗会过来,忙凑近她,三言两语把两人的纠葛交代了个干净。
陈苗苗原本是种了蛊毒,不死也会废的,结果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活下来了,不止活下来,还让他们发现了一件事。
黑苗寨的蛊母,在她身体里。
现在黑苗寨所有幸存的蛊虫,全部受她操控。
白苗村的村支书苗宝宝一开始是想废掉陈苗苗,强行取出她体内的蛊母,把黑苗寨残存的蛊虫都给毁了。
可到头来还是没舍得。
再怎么说,那些都是蛊啊!
他们白苗村呕心沥血,辛辛苦苦好几年都培育不出来一只的蛊虫啊!
就这么毁了谁舍得?
加上陈苗苗年纪小,都没满二十岁,要是真被废了,那她肯定没有几年好活。
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他们还真下不去手。
所以他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陈苗苗,并让苗宝宝往她体内种了克制蛊母的蛊虫,让她再也不能用蛊害人。
陈苗苗醒来后,意外在医院里撞见了已经解蛊,恢复原本性格的江尘诉,就又缠上了他。
说来也奇怪,原本陈苗苗体内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蛊母,在接触江尘诉后就莫名其妙安静了下来。
赢初弦知道为什么。
因为江尘诉身上,残留着她的气息。
那些蛊虫惧怕又敬畏着她。
陈苗苗看到站在院内的赢初弦,也缩了缩脖子,躲到江尘诉身后不敢吭声,默默的推着他进了院子。
又默默的把门关上,站在门口不敢动。
江尘诉也没搭理她,直勾勾的望着赢初弦,素来没太多表情的脸上十分诚恳:“赢初弦,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赢初弦摆摆手:“拿钱办事,没必要谢来谢去的。”
“直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尘诉眨眨眼,当真直言:“我想买你的药符,我要现在恢复伤势,跟你们一起去神农山脉。”
“我也想帮你们。”
苗疆一行他并未出太多力,苏醒后事情就已经被她解决了。
他不想继续躺在床上休息,他想要跟赢初弦她们一起,去神农山脉。
他也想帮上她的忙。
赢初弦看着他,缓缓摇头:“不行。”
“我的药符没有那么神奇,能够一下子恢复你骨折了的双手。”
要真这样,当初在苗疆她就给他用了。
她十分无情道:“你留在这养伤,别跟着去当拖累。”
白庚礼也被他这些话给吓一大跳,忙道:“哎哟!我的祖宗,你能消停点不?你不知道你这双手当初伤得有多重啊?”
“等养好了,再跟我们一起出任务,别瞎折腾了。”
江尘诉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安静听完白庚礼的话,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养好伤。”
旋即,他眸光极亮的望向赢初弦:“等我养好伤,若还需要出外勤,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赢初弦微微颔首:“可以。”
江尘诉面色柔和几分:“好,我记住了。”
他没继续留下来纠缠,让白庚礼帮他推轮椅,带上陈苗苗匆匆离开。
送走他后,白庚礼有些局促的搓搓手,讪笑道:“你别在意,老江他就这德行。”
就一个慕强批。
谁强黏谁。
前些年张生可被他缠着教了不少术法,最后被缠得受不了了,大半夜的收拾东西跑路了。
“对了,来我教你认一认支锅的东西……”
白庚礼跑进去,把他跟张满德这些天置办的东西搬了出来,同赢初弦说着它们的功效。
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大g无声无息的开进了洛城。
车上,祝松亭双手环胸,睨着坐在驾驶座上,脸上满是疤痕,看着十分丑陋的男人:“我说,龙哥那么不放心我吗?居然把你也给派出来了。”
这个男人他认识,是龙志国的心腹简道明,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龙志国把他派过来,证明他心中对他并未完全信任。
简道明笑了笑:“你误会了,龙哥是怕你一个人过来,那位觉得我们不重视,不肯跟着走,坏事。”
这借口完美无缺,祝松亭都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憋屈道:“这倒是。”
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
他只希望,赢初弦和她找的那些个徒弟,专业够硬,能够把眼前这人给糊弄过去。
要不然……
祝松亭眸光幽暗的盯着简道明的后脑勺。
他只能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