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人,正是粥粥在乡下农村的生母。
等她一通骂完,粥粥压低声音解释道,
“妈,前两天我不是刚转了五千给你吗?应该够你们三个人这个月的开销了。”
“五千哪够啊!你打发叫花子哪!你弟欠了别人赌债,是五万!再不还钱,别人就要剁掉他的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滨城赚大钱呢!你弟弟手都要被别人砍了,你却在城里逍遥自在。”
“你好狠的心!你休想撇下你弟弟不管!我这就告诉你爹,看他不打断你的狗腿,把你拖回来嫁人!”
粥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从小被她重男轻女的父母宠坏了。
高考一塌糊涂,连个大专都没考上,也不复读,成天在村里游手好闲,最近又染上了赌瘾。
上次欠的三万块,粥粥靠着在魅影兼职赚来的钱,帮他还清了。
这次,才过了一个月,居然又欠了五万。
“妈,你劝劝弟弟,不想复读,也该好好找个工作,小小年纪,就染上了赌博,这可是无底洞啊。”
“你懂个屁!你弟聪明着呢,上次一晚上就赢回来两万多,只是这次手气不好罢了。”
“不管怎样,这个星期,你必须拿五万块出来,否则你就等着你爹上滨城来找你吧!”
还没等粥粥回话,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粥粥无奈地将手机放回工作服的口袋,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健硕的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粥粥吧?跟我走一趟。”
粥粥认出这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之一,金武。
心想可能是哪个包厢需要她帮忙,便跟着他走了。
待走到通往会所顶层的专属通道入口,粥粥察觉出不对劲,开口问道。
“金老板,你这是带我去哪啊?我只是ktv区域的酒水小妹而已。”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很缺钱吧?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你弟的赌债,我帮他还了。”
粥粥想起小满之前对她的嘱咐,魅影顶层对她们这样没权没势的平民来说有多危险,便往后退了几步。
“谢谢金老板的好意,我弟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金武使了个眼色,粥粥身后窜出两个黑衣人,一个架住她,一个拿出一块布蒙住了她的口鼻。
没过一会,粥粥便倒了下去,被两人抬进了电梯。
套房内,宋婷婷假意地配合着面前的胖子,发出几声满足的叫声。
事成后,松本满头大汗地瘫倒在一边,开口问道,
“婷婷,喜不喜欢?”
宋婷婷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点了一支事后烟,又嘴对着嘴帮松本点了烟,用流利的r国语言回道,
“喜欢死了,松本桑,你好强,好有男人味哦~”
松本对这样的恭维很是满意,他的绿豆眼瞟了瞟,又从桌上取了一颗药吞下,凑近宋婷婷,手上也没闲着,
“婷婷,几个月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雅蠛蝶~”宋婷婷翻下床,娇笑着躲开松本凑过来的肥硕身躯。
又吃了那玩意,还要来!
她哪吃得消啊,金武怎么这么慢,还不带着人过来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婷婷忙一把推开松本,顾不上穿衣服,马上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金武。
金武怔怔地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宋婷婷,身上还残留着各种暧昧的痕迹。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叫了声,“小姐”。
宋婷婷看都没看他一眼,指使金武将他怀里夹着的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放到床上。
不满地说,“怎么昏过去了?”
“想给她钱,她也不肯,只好把她弄昏了。”
毕竟这事,不好声张,万一被他哥金刚知道了,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行吧行吧,你先退下吧,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金武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宋婷婷几眼,便关门走了。
宋婷婷捡起一旁的浴袍穿好,她穿来的衣服,早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松本撕烂了。
松本正色眯眯地打量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粥粥。
他听不懂刚才宋婷婷和金武之间说了什么,不解地问,
“婷婷,这妞是谁?长得倒是不赖,有你们国家江南美女的韵味。”
宋婷婷走过去,按了按松本的肩膀,
“这是我的好姐妹,和我一起在大学念书的。她最近缺钱,在魅影打工,她也很仰慕松本桑的风采呢。”
“钱我有的是,只是,我不喜欢昏过去的女人,太没意思,和条死鱼似的。”
宋婷婷坐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剥掉了粥粥身上酒水小妹的制服,粥粥清纯的模样在松本面前展露无遗。
“松本桑,这可是个好货,我特意留给你的。清纯女大学生,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松本立刻会意,给宋婷婷竖了竖大拇指,
“还是婷婷懂我。”
此时他刚服下的药物起了作用,他一个飞扑,松软的大床发出剧烈的晃动,朝粥粥压了过去。
宋婷婷舒了一口气,退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男人啊,总是对自己是不是女人的第一个,心存执念。
宋婷婷窝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根烟,舒服地吸了一口。
有了这个送上门来的炮灰,总算可以换来她后半夜的安宁了。
这几天,何小满连同总裁办和公关部的同事天天加班,为了处理他们贺总炸开锅的桃色新闻,忙得是脚不沾地。
何小满接完最后一个电话,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这才有空掏出她自己的手机看上一眼。
粥粥在一个多小时前给她发了两条微信,说她在魅影看到宋婷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