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四看着满脸狰狞的继母,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他心里一咯噔,大脑飞速的转动。
他自己心里也在后悔没早日发挥,可是就凭他们侯府早些日子那样也请不动做工的人好不!
于是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母亲真会说笑话,你以为做买卖不要本钱吗?那时候府里穷,隔天就喝一天白粥,我拿什么起本呀?”
“你你”萧王氏咬牙切齿的指着萧老四,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此,萧立川都有些佩服自己了,怎么能想出这么完美的理由呢!
于是他就咧嘴笑了,更加理直气壮的瞪着他继母,那眼神好似在说:你不要妒忌我大嫂。
“母亲,我四哥是有本事,但是主要是我们大嫂的功劳,要不是大嫂会做云锦,四弟也不可能挣到银子。”
萧老五乐呵呵的说道,这个月他也挣了五百两银子,虽不能跟四哥相提并论,但他却很满足。
他只所以能挣到银子,全靠他大嫂给他的水车图纸,要不然他一个铜板都挣不到。
“我四哥和五哥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大嫂的本事,母亲不会眼红我们大嫂有本事吧?”
八岁的萧立春特会拍马屁,他立马附和他四哥和五哥大声说道。
他的话刚落,柳姨娘就扭着水蛇腰上前搂着他的肩,讽刺的看着萧王氏。
嗲声嗲气的说道:“姐姐,你可千万别再掌家了哟妾身和儿子可不想每日喝白粥呢!”
“母亲,你安心的带三十六弟还有月俸拿,管这么宽做啥哟?”
五岁的萧三十三,用双手捧着五两银子指着他嫡母奶声奶气的说道。
他姨娘弯腰半搂着他附和道:“俊儿说的对,姐姐你就拿着月俸在院子里专心带三十六吧!”
“你你们这群白眼狼”萧王氏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老娘我掌家时,你们一点都不上进,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待温清婉掌家了,你们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去挣银子讨她欢心。”
此时更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一起攻击她,萧王氏心中的愤怒和恨意已经不可控制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泪花,她感到自己被继子继女们一起背叛了。
这群继子女们在她最需要他们支持的时候,却选择了背叛她。
“老娘掏空家底养着你们,而你们每日只知道斗蛐蛐,你们的良心不会疼吗?”
她声音颤抖着,满是悲愤和委屈的谩骂着,而她继子女们面对她的指责,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他们应该是不敢当着温清婉的面,跟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吵架吧!
他们是怕温清婉也觉得他们真的是白眼狼,不知道感恩吧!
萧王氏想的没有错,萧家孩子们就是怕他们大嫂厌弃他们。
所以他们才不敢跟继母吵架,只能在内心腹诽:你掏空家底,而我们却只能喝白粥。
对于历任主母的苦心付出,他们已经麻木了!
萧王氏歇斯底里的指责谩骂,而她的继子们却视若无睹,她感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同时也让她的心如刀割,眼泪无法停止流淌,她意识到她在侯府已经不重要了。
她感到自己被孤立和背叛,心灵深处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绝望。
也让她更加怨恨王家的父兄们,特别是她的几个嫂子。
要是他们再大度点,多给一些银子,那么她还是侯府当家主母。
如果她还是侯府当家主母,那么今日老四挣的一万多两银子就归她管。
她手上有了银子,难道不会拿去还给王家吗!
萧家继子女们固然可恨,但是作为她娘家的王家人更可恨!
萧王氏越想,脸色就越发难看,她咬牙切齿的继续骂道:“你们这群白眼狼,要不老娘供你们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你们早就饿死在侯府了。”
“哎呦喂,姐姐,你醒醒吧!你掌家的时候,妾身每日喝白粥度日。
幸好你已经没资格肖想掌家权了!妾身可不想再过苦日子哟!”
安姨娘夸赞的说道,还用纤纤玉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她很理解王氏此时的心情,她是真心想拉她一把,毕竟王氏也养着侯府一大家子五年。
王氏出身商贾之家,不知道是没文化看不清现实,还是商人本就喜欢争强好胜。
但是她如果惹毛了老爷,真的会被他休掉!
老爷生性凉薄,王氏跟他相处时间不长,不懂他,所以安氏才想出言提醒她。
这个月她领了二两银子月俸,是她嫁进侯府十年第一次领到月俸。
她跟着萧怡一起做衣裳,这个月也挣银子了三十一两银子,这样下去她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尤其是她娘家的嫂嫂们都捎信给她,让她带儿女回娘家一趟。
她的几个大嫂,都在信里隐晦的问侯府公子们是否定亲,估计是想把女儿嫁进威武侯府来。
安家在上京城也算是中等世家,伯爵府也是世代世袭罔替的爵位。
当年,她母亲和嫂嫂们都很支持她嫁给承恩侯爷做妾。
只是她嫁进侯府之后,没给家族带去丁点荣耀,反而时常回去打秋风。
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就对她很失望,只差没公开断亲了!
她生了一女一儿,她们娘三要吃要喝还要请奶娘,没几年就吃完了嫁妆。
娘家不给一点外援,让她心生悲凉,亲情已经被**和利益所取代,亲人关系变得冷漠而残酷。
安氏内心深处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她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包括那些曾经爱她的人。
如果她身上没银子做美食诱惑侯爷,他就会逐渐忘却了她们母子。
于是她只能把首饰给心腹丫鬟拿去典当,再买美食请侯爷来自己院子里。
就在她快山穷水尽时,侯府世子娶妻了,她们侯府一下子就盘活了。
今年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