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来,那殷府大公子强抢民女的传言不会是真吧?”一个嬷嬷激动地问道。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像一颗重磅炸弹落在了围观群众们的心头。
“不会吧!那还得了,我们现在就跟着去大理寺,到时也好出面作证。”
说话嬷嬷的主子跟殷府二夫人从小就是死对头,有机会踩对方一脚,做为心腹嬷嬷怎么能放过呢!
她仿佛看到了一场大戏即将上演,嬷嬷的心脏跳动加快,内心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围观群众几乎都跟着往大理寺而去,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萧家兄弟坐在马车里,第一次听到了人群中各种关于温家人偏爱二小姐的事情。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钩子,将他们心内的怒火拉得更加旺盛。
一路上都已经忘记了他们该面对棘手的事情,没多久,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大理寺门前。
看着大理寺门口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场景,萧立波感受到了一股比养猪还难以言说的兴奋。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被未知的事件吸引着。
进入大理寺的大门,温清婉就看到了梳洗打扮一番的樊十八正跟殷府大公子在对峙。
高堂正中间坐着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刑部尚书,温清婉前世跟他打过许多次交道,所以认识他。
左侧坐着大理寺少卿谢晓峰,右侧坐着四十多岁的人,温清婉却不认识他。
谢晓峰正被堂下两人吵得头都疼了几分,身上冷厉肃杀的气息愈发浓厚。
见到温清婉时,他身上的肃杀气息消散了几分,但他见所有人都痴痴的看向门口款款而来的人。
似乎都被她惊艳到了,甚至还听到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啪。”谢晓峰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试图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来者何人?”刑部尚书威严的问道,这位不会就是威武侯夫人吧!
他昨晚接到一封密函,用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威胁他,但也只是让他秉公审案。
并没有让他去包庇威武侯夫人,所以刑部尚书怀疑是圣上的龙隐卫干的。
不但他是殷太傅的学生,殷太傅还是皇上和太子的老师。
太傅管教孙子不严,若是传了出去,天下文人必定会群起而攻之。
大盛朝绝对不可能再有殷太傅的立足之地,他们这些学生也会被指指点点,所以他才想徇私枉法。
怪只怪温侍郎的二儿子,他为什么要状告侯夫人杀人呢!
要不是温家二公子把威武侯夫人扯进来,就凭樊家小姐对殷府大公子,他也必出面。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想着这些,刑部尚书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堂下的温二公子,吓得温二差点摔倒在地。
谢晓峰见他顶头上司狠狠地瞪温二,他神色严肃的吩咐一句:“给威武侯夫人看坐。”
“大人,为什么要给杀人犯看坐?”温二不怕死的大喊。
“啪。”惊堂木的声音响起。
“哒哒…”接着就是衙役们用棍子戳地板的声音:“肃静~肃静~~”
“堂下何人在喧哗?”刑部尚书威严的声音响起。
“草民温言喻,状告温清婉当街杀人。”
“温言喻,你有什证据证明侯夫人杀人?”刑部尚书威严的问道。
“回大人,草民亲眼所见。”
“你亲眼见到她杀了何人?”
“她杀了殷府护卫和家丁。”
“殷家大公子,你的护卫和家丁是否有失踪的人?”
“回大人,没有,我们殷府未曾不见家丁和护卫。”殷云飞此时没心情攀咬威武侯夫人。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狡辩强抢民女的事情上,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何况他的护卫和家丁昨晚就已经醒了,只是温家那个蠢货不知道而已。
“殷大公子,本公子可是亲眼目睹她打死……”
温二的还没说完就被殷云飞打断,“你见到我们家的护卫和家丁只是晕厥,并没有死。”
“………”
并没有死?
这是温二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事情,明明他看到那些人像死猪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言喻昨晚的供词并没有说杀人的事情,你这是恶意诬告侯夫人,拉出去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恕罪,草民冤枉啊!”温二大声喊冤。
“堵上嘴拉出去打,让所有百姓都来瞧瞧诬陷诰命夫人的下场。”
刑部尚书坐得笔直的高声宣布,他总觉得龙隐卫在暗中观察他,所以他必须秉公审案。
温二被拖出去时还怨恨的看着温清婉,那眼神里全是,他真的好想让她下大狱!
可当他被打得痛不欲生时,他也十分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昨晚听到刑部尚书今日要亲自审案,他才想着改口供。
他以为尚书大人审判时会问他,还有何人看见,或者是有何人在场。
他都已经想了十几种说法,就说萧家兄弟和那女子故意包庇温清婉。
顺便还可以跟着指证那女子,是她诬告殷太傅的孙子。
可是他设想好的问题,尚书大人一个都没问!
他想了一夜,却无用武之地,还被打得怀疑人生。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不如不告温清婉杀人了。
“怕~这就是诬告的下场,你们是否还坚持刚才的说法?”刑部尚书重重的拍打着手中的惊堂木。
“回大人的话,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决不悔改。”樊十八跪得笔直的说道。
“大人明鉴,本官所说句句属实,本官真的不认识这女子。”
殷云飞有官身,又不承认自己是犯人,所以一口一个本官。
“殷云飞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今日一早,大理寺门外突然出现了四名女子,她们都说被你抢进府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