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着每一个音符,由此判断下一步动向。
在她难以克制的喘息声里,他又一次抬头亲吻她,唇边铺天盖地是她的气息。
“不公平。”祝今夏气喘吁吁,控诉他,“你好像过于熟练了……”
时序在她脖颈出笑,笑出一片濡湿的气息。
“是吗?”他问,“所以,这是体验还不错的意思?”
“你哪来的经验?”她的关注点在这里。
“大概是……”男人又一次低头看她,覆上来的同时回答她,“梦里梦见过太多次。”
燥热的空气,潮湿的床单,被风吹得鼓如船帆的窗帘,无一不昭示着爱欲之海上,他们的船正扬帆起航。
时序撕开从楼下小超市买来的盒子,拉过她的手,替自己做好了最后准备。
他像耐心十足的狮王,在自己的领域有条不紊、耐心十足地欣赏猎杀的每一刻,她的手柔软滑腻,像在为他加冕,每一存都能叫他乱了心神,可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快进,只是俯瞰她水润难耐仿若在控诉的眼睛。
那是一种本能的征服欲,也许在爱之一事上他早已臣服,可欲望之海上,他依然有着掌舵的心。
那只被他反复放走的白鸽,那只由他亲手打破牢笼重返自由的小鸟,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掌心,他不曾束缚她,是她心甘情愿停留。
而他也低下头来望着她,拉开她的手,将它们牢牢摁住,深陷的床单里,是他同样深陷其中冲破阻碍发起的冲锋。
相识以来他们总用说的,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谈过往,此刻却没有理智也没有了闲情。思绪像没入荒野,铺天盖地只有本能与冲动。
灵魂像抛入天际,然后重重地跌落,复又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