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游走的感觉。生死之间挑逗人心,那叫一个刺激。林曦雾顺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清风朗月的仙君端正坐直,温和地看向两人的方向。
“不凶啊。”林曦雾与顾无琢对视的片刻,贺舒兰已闪身躲到她身后,她只能回头与贺舒兰解释,“可能是你离我太近,不符合人间礼法,他担心我的安全。”她知晓顾无琢的心意,犹豫要不要暗示给贺舒兰几分,就见漂亮的狐狸精双眼眨巴眨巴,朝她露出灿烂且玩味的笑容。"是吗?可他明明在凶我,好可怕,娘子救我。”
林曦雾拧起眉,准备拉开距离。下一瞬,“嘭”的一声,男子不见踪影,只留一只七尾白狐。
“这样呢?”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像懂事的幼崽。雪白的尾巴毛茸茸且蓬松,竖在空中,有节奏地一摇一摆。"娘子,现在我接近你,还觉得有不妥之处吗?”
林曦雾:"........."
顾无琢,对不起。
她中招了。
“没有了。”她没能抵住诱惑,先把手覆到白狐脑袋上,被湿润的鼻尖顶了两下后,一把将贺舒兰搂在怀里。好软、好顺、好可爱,肚子暖融融的。贺舒兰一点儿都不抗拒林曦雾的抚摸,主动袒露柔软的下腹,用七条尾巴圈住她的手臂,尾巴尖挑逗地晃悠被摸舒服了,发出一连串令人心颤的呼噜声。
钱洛清同样没能抵制住诱惑,挪着身子凑上去。贺舒兰也无不满,随她。只有在顾无琢起身时,才嘤咛地往林曦雾怀里钻。“林娘子,我怕..."
“顾无琢,你别看它,没见到它怕你嘛。”林曦雾哄着怀里的银狐,理直气壮背叛顾无琢。
仙姿鹤骨的道君面带微笑,双手交叠,平放在大腿上,看上去无怒无怨:
“我知道,它只是只畜生,且有重要信息。
“我不和它计较。”
寥寥数语,抬手掐诀。一道护置圈住浮舟。他接过一片叶的操纵权,立时加快速度。一片叶如箭矢般朝靖川城飞去。“前辈对风霖真人的事知道多少,是否可以言明。”林曦雾摸着狐狸的脑袋,支开钱洛清,开辟一块仅三人能听见对方声音的空间贺舒兰关子卖够了,轻咳两声:“你们没见过他?”
林曦雾摇头。
"他的道侣呢?也没见过。”
贺舒兰不敢闻顾无琢,只能在林曦雾的身上寻找线索。
“那就奇怪了,你身上的味道,和风霖死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们双修过吗?”他冷不丁问。
林曦雾差点儿把贺舒兰扔出去:
“没有!”
“那接吻过吧?”
“也没有!!”
林曦雾按住狐狸的嘴,恨不得拿根皮绳给他团结实,“不许问这些有的没的,说正经事。”
“肯定亲过,至少嘴对嘴过。”贺舒兰严肃,“不然,你健康无恙,那边的道君灵体的气味如何传递到你身上?”“当初风霖中毒,他和他的道侣也出现类似的情况。所以,我能从你身上的味道,判断他的状况。”林曦雾面露惊讶,干脆擦起袖口,把手腕凑到贺舒兰鼻尖:“你再闻闻,能感觉出什么吗?”
贺舒兰探出尾巴尖,点了点林曦雾手中长剑:“他身上的味道,和剑上残余的气息很像。但剑上的气息不像毒汁,反倒像...林曦雾:“树脂?”
“对,有植物的味道,但已经过去很久了。”狐狸脑袋一点一点,转向顾无琢。
眼前的道君面色苍白,却没有中毒的迹象,若非少女脸色焦急,贺舒兰还真不敢相信他体内有剧毒。“最后一次见风霖,他和我说,他要前往一座秘境探险。可等他被他的道侣背回来时,已然身中剧毒,神志不清。问他问题,他都答不出来。林曦雾:“前辈,风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为何我们找了很久,都查不到事物的来历?”
不止书中世界,就连她这个上帝视角的局外人,直到顾无琢死去、全文大结局,都没能看到他所中之毒的全名。风霖是在秘境中的毒,莫不是他搬动地脉菩提,被施以惩罚?可顾无琢又是怎么回事?
贺舒兰:“我不知道呢......"
林曦舞:....."
“但有为老医修或许知道,他姓陈。之前就是他负责为风霖诊治,风霖死后,被人追杀,逃到贺山上乞求我为他藏匿身形,我就将他送入此地一块小秘境。”“为了完全保密,我洗掉了有关秘境地点的记忆。要是你们想找的话,我可以把他在我这儿留下的法宝交予你,让你们进去探路。”贺舒兰朝林曦舞摇尾巴:“如何,这些消息,够当保护费了吧?娘子,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别让我被欺负。”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身边道君的表情。那副阴气沉沉,却又因他说得的确是重要事无法发作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愉悦。林曦雾在心底把得到的信息默默总结:“足够了,要是前辈有别的事拜托,尽管开口。”
信息是一回事,有机会遇见和顾无琢所中之毒有关的医修,那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她还想问别的问题,突然听见钱洛清发出惊叫:“那边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林曦舞抬头,只见傍晚红霞之中,数百只黑影密密麻麻,仿佛一座土墙,赫然出现在天边。
“谁把乌影蝠给引到这儿来了?!”怀里的狐狸惊呼,“此地绝非他们的必经之路,怎么会突兀出现?”乌影蝠是魔物,血肉中有灵力流淌。一片叶的速度太快,直冲上去,法阵波动,后果不堪设想。
“阁下说完了?”清润的声音响起,驱散惊恐的氛围。
青年郎君起身,含笑立于云舟首处:“您说的那些消息,实在是多谢。如今靖川城将至,还请小心,别因颠簸失态。”顾无琢手中早捏好法诀,翻手结印。强大的灵力如同巨浪般荡开,一夕之间,黑压压的魔物与璀璨的云霞将长空分作黑红两种颜色,直冲入舟中三人眼底。宽大的袖摆猎猎作响,一片叶穿过蝙蝠群,安然下行。无论是云舟还是魔物,无一生灵受伤。
唯有白狐狸“嗖”地从林曦雾怀里飞出,倒栽葱似的下坠,“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我提醒过。”狐狸的视野中,俊美得颠倒众生的青年低头向下,发出叹息,“要抓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