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他还钱。可苏金富就是咬死说自个儿身上没钱,老冯最后没办法,说他要是再不还钱就报警了。苏金富这才慌了,说再给他点时间,他找人凑凑,最后肯定能还上。结果一等,就等到现在。”
他看着岳凌川:“您要说老冯跟谁有矛盾,我就只能想到他了。有可能是......他不想还钱,又怕老冯真的报警,所以才痛下杀手?”
众人面面相觑,沈青叶问:“那苏金富现在在哪儿?”
曹源进挠了挠头:“应该还在工地吧?昨天就见他在工地。”
昨天还在?
沈青叶和岳凌川对视一眼,快步往外走去:“回工地!”
“诶诶!”曹源进连忙跟了上去。
车子飞速朝目的地驶去,不到五分钟后,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他们本以为找到了线索,却不料丁桂兵听到他们的来意,惊诧道:“苏金富?”
他说:“苏金富今天......好像没来啊?”
“什么?”罗开阳愕然:“没来?”
丁桂兵见他们脸色不对,忙回身环视一圈,在身后的工友里吆喝了一声:“苏金富呢?苏金富今儿来了没?”
正在工作的工人闻声看来,无一人应声。
丁桂兵又道:“大家伙儿有谁今天看到苏金富了没?”
一高大的汉子摇摇头:“没吧,今儿一天都没看到苏金富啊。”
其他人也纷纷道:“是啊,他都没来吧,吃饭的时候都没见到他。”
“反正我们是没看到。”
“估计是昨晚上又跟人通宵打牌,今天早上没起来吧?”
周围一时嘈杂了起来,沈青叶听了他们的话,心下微动,看着丁桂兵道:“苏金富是经常不来?”
丁桂兵抹了把汗,苦笑道:“是啊!各位警官,你们不知道啊,那苏金富为人一向懒散,干活也没个正行。有时候刮风下雨,不想来就不来了;有时候可能跟人打牌打到半夜,早上起不来,也不来。上不上班的,全凭他心情,大家也都习惯了。”
罗开阳问:“他这时来时不来的,你们不管吗?”
丁桂兵道:“那哪儿能管得了?我们这儿是按天算工资,他一天不来,那就没一天的钱。又都是认识那么长时间的老熟人了,更何况这边规模大,也正缺人,总不好随便把人赶出去。”
周启明问:“他有电话吗?”
丁桂兵点了点头:“有!他对自己可好,吃的喝的用的,都要好的。之前刚挣了一点钱,就给自己买了个手机!”
周启明抬首:“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丁桂兵忙应了声好,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等着那边响了好久,却始终没人接听。
他看着众人:“这、这没人接啊。”
曹源进道:“他不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家里醉死过去了吧?”
岳凌川沉吟片刻:“你确定苏金富来昨天来上班了?”
曹源进狠狠点头:“确定!”
丁桂兵也道:“我昨天也看到他了,的确是来了没错。”
岳凌川又道:“那他昨天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曹源进想了想:“嘶......他昨天脾气特别不好算不算?”
沈青叶凝神看去:“怎么说?”
曹源进道:“苏金富吧,平时也不能说是个脾气多好的人,和工友闹矛盾也时有发生。可昨天他好像格外暴躁些,稍微有点不顺就发脾气。我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泥弄到他身上,他直接就跟我吵起来了,脾气大得不得了。”
丁桂兵也道:“的确,昨天苏金富跟好多人都吵了一架,别人劝也没用,还险些跟人打起来了。我还以为是他跟人打牌打输了心情不好,现在想来,他以前好像也没那么大脾气......”
岳凌川眸光微沉:“在这之前呢?还有什么征兆吗?”
“之前的话......他前几天心情倒是特别好......”
韦正义道:“特别好是怎么个特别好法?”
“就......跟谁都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看起来得意得很。大家见了都稀奇呢,谁能想还没过几天,他又变成昨天那样了。”
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越发觉得奇怪。
沈青叶道:“苏金富住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曹源进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们有些工友跟他一起打过牌......”
丁桂兵闻言,立刻回头招呼道:“大海,过来!”
刚刚说话的高大汉子跑了过来,目光从岳凌川他们身上划过,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丁哥,怎么了?”
丁桂兵道:“你带几位警察同志去苏金富家看看,我记得你之前跟他打过牌是吧?”
“警、警察?”赵大海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看了他们几眼,被丁桂兵狠狠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对,我是去过他家打过牌,警察同志跟我来。”
他边说着,边有些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去。
岳凌川跟周启明交代了一句,让他跟罗开阳、韦正义在这儿附近找找有没有疑似的凶器,他则带着沈青叶和姜程跟着赵大海走了出去。
......
赵大海一路上有些拘束,基本上是沈青叶问什么他说什么。
“你经常和苏金富凑在一起打牌?”
“也、也不算是经常,就刚过来的时候,我跟他玩儿过两次。后来见他玩得都太大了,我就及时收手了,没敢再玩下去。”
“他们玩得很大?”
“是,一把少说几块钱,多了甚至能有几十块钱。”
“跟他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有他的一些邻居?还有别的包工头手底下的人,乱七八糟的,我也都不认识。”
“苏金富打牌的时候赢得多吗?”
“时赢时输吧,有时候多少能赢一点,有时候能把手头上的钱都输完。不过我估计还是输的时候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