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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2 / 4)

回了,他说……差强人意吧。”

金梧秋气绝:

“你确定吗?我怎么觉着国公爷不会这么说?”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说?”祁昭问。

金梧秋正要夸自己,忽然察觉不对,祁昭分明就是挖个坑等她跳,故意反其道而行:

“国公爷肯定觉得这姑娘太好了,他外孙子配不上人家吧。”

祁昭见她不上当,暗道可惜:

“哪里配不上?年纪?相貌?身家?”

金梧秋提醒他:“先人面前,请保持肃静。”

“外祖,您瞧见了吧?您生前最疼爱的外孙子,竟被人嫌弃了,您说您要不要晚上给她拖个梦,帮您外孙说几句好听的?”

祁昭越说越离谱,气得金梧秋忍不住掐了他一下,然后他紧接着就告状:

“您瞧您瞧,她还掐我呢。”

金梧秋暗自念了声阿弥陀佛百无禁忌,不再理会祁昭的蓄意挑衅,默不作声的把纸钱和元宝都投入火中。

烧完纸后,祁昭领着金梧秋到山边凉亭歇脚,俯瞰着远处的京城内外,竟别有一般超脱现世的宁静。

“外祖去了以后,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祁昭从供品里拿了两颗橘子,他这行为自然又受到金梧秋的好一阵嫌弃:

“你母后呢?她不是你亲人?”

祁昭埋头剥橘子,剥好后递给金梧秋一半,金梧秋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接过了。

“她是我的生母,却未必当我是她的儿子。”祁昭说的话有些抽象,金梧秋没听懂。

“或者这么说,与做她儿子相比,她更希望我做皇帝。”

“从小到大,她从没问过我累不累,疼不疼,难不难受……跟我说的永远是:你要英明神武,你要聪明绝顶,你要把江山坐稳,你要把叛乱镇压,你要让四海臣服,你要让我的太后之位更加稳固。”

“她对我冷漠得像对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连外祖都看不下去,悄悄给我关怀,对我倾囊相授,穷尽他的一生为我筹谋铺路,让我在皇位之上平稳的度过了十二年之久。”

对这些事,金梧秋多少有点耳闻:

“承兴十二年,宁王就谋反了是吗?”

祁昭点头:

“是。宁王谋反,与京中内应一起,差一点就成功了。”

“京中内应是……”

“谢律。我的大舅舅,外祖的长公子。”祁昭平静的说着,将一瓣橘瓤送进口中,目光悠远:

“他从我母后手中骗到了京城的布防图,趁着外祖生病时起兵,想要内外夹击,一举拿下京城,所幸我早有准备,也是他们轻视了我,觉得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没有威胁,这才让我在夹缝中找到一条求生的路。”

“后来我赢了,宁王被外祖一箭射死,我大舅舅被外祖勒令自尽,以堵悠悠众口,保全谢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在这么大的打击之下,外祖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故了。”

金梧秋第一次把传言与事实结合到一起,总结出了真相:

“你之前与我说过,老国公去世后几年,你为了让谢家保持尊荣,就娶了你二舅舅,如今的信国公之女谢珺做皇后。”

祁昭点头:“是。”

金梧秋叹息:“可惜谢皇后天不假年……”

望着远方的祁昭忽的轻笑,金梧秋看他:

“怎么?”

祁昭又往口中放入一瓣橘瓤,面无表情的吃下后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她没死。”

“啥?”金梧秋难以置信地坐直了身体。

“我说,谢珺没死。她嫁入宫中半年后,觉得当皇后没意思,借着出宫探亲的缘由,跟一个琴师私奔了。”

祁昭语调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但金梧秋可就难掩惊诧了,因为听到的事情太过离奇,又想到祁昭喜欢编故事骗人的习性,简直怀疑他此刻也是在胡说八道。

但她回头看了一眼老国公的墓碑,觉得祁昭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自己最尊敬的外祖坟墓前编这种故事骗人吧。

“很诧异吧?”祁昭把金梧秋的下巴向上托了托,使她微张的嘴巴闭上。

“没有任何先兆,回家探亲的当天晚上,直接留了封信给她爹就走了,她爹为了隐瞒此事,将她身边伺候的几个贴身宫婢,还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全都处死了。十三条人命,因她的任性举动,没了。”

金梧秋想起之前入宫,在御花园时她曾问过祁昭,先皇后谢珺是个什么样的人,祁昭的回答很奇怪,他说外界人人称颂的元贞皇后,是个自私、任性、天真的人。

当时金梧秋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并没有追问下去,甚至还觉得他是不是在以特殊的方式表达与元贞皇后的亲近,毕竟只有最最熟悉的朋友,才会一出口就是对方不为人知的缺点。

“那后来呢?她就真的跑掉了?”

金梧秋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谢珺与琴师私奔,但凭皇家的追踪能力,不用多久就能把人找出来。

“怎么可能。她逃走的当天夜里就被我找到了。”祁昭目光悠悠,似乎陷入了某个不愉快的回忆中:

“她哭着求我放过他们,哭着对我诉说她作为谢氏女有多痛苦,她说她想飞出这个快把她憋死的牢笼,再也不想按照别人的希望过活。”

“她哭得很可怜,说得也很在理,又是我的表姐,我能怎么办?只好成全她了。”

“她跟琴师远走高飞以后,我只对她父亲说没找到人,但皇后私奔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否则皇室的颜面,谢氏的九族都将不保。所以,我和她父亲商议过后,决定让谢珺体面的死去。”

“除了我和她父亲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太后。”

祁昭将往事细细说与金梧秋听,此时说来不过简短几段话,但当时的混乱可想而知。

“一国皇后病在宫中,怎会无人探望,你是怎么瞒过去的?”

“我对外宣称皇后得了传染疫,再让一个与她声形相似的宫女假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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