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他故意高高拿起,好让她惧,让她怯,以此便宜磋商和谈,这是他对敌行之多年招数,屡试不爽。
可苏之瑾偏偏是个硬骨头,不合他愿,“小公爷断案都是靠子虚乌有的想象么?”
她把玉颈高高昂起,颇为愤懑,“何况仲宜哥哥举止端方,从不行逾矩之举,小公爷用偷香窃玉是辱了他。”
她还替他鸣不平!
陆时宴垂眸,那点绯红的痣攀入他的眼,他想起在军营的那一晚,这点红在淡月下,重重光动影转中,似冬日寒梅轻捻,暗尘香拂。
诱他、惹他。
他更是气不顺,“你就这么中意他?”
“我中不中意与你何干?”
苏之瑾抚裙起身,跺着脚往外走,只觉他多管闲事,不自知的益往他在意处踩,“何况仲宜哥哥才貌两全,温文尔雅,我中意仲宜哥哥有何不对?过不久我们还要成亲,生个娃娃……”
“不许!”
陆时宴更不爱听,一语截断,攥紧她皓腕,不放她走,“你不许对他有念想!”
“要你管!”苏之瑾使力挣开,语气也越发不善,“你又不是我的爹爹和哥哥们,凭何管我!”
“是你的谁就可以管了是吧?”
话赶话,陆时宴已无和她娓娓商谈之心,他快刀斩乱麻,低头冷道,“我要娶你为少夫人,你不可再念他!”
少夫人?
苏之瑾骇目,似被雷劈,心神撼震,仿若在听惊悚玩笑,“你可是有疯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