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一片,在口中绵绵嚼,“你应当想不到。”
苏之瑾最烦他故作玄虚,但见他眸中透精光,不想拂他意,咬了口嫩桃,“不会是茹姐儿吧?”
“呸呸,莫提她家!好不容易摆脱,别沾霉头。”
看吧,这人惯会气人,让她猜,又不让她瞎猜。
苏之瑾倒愿意说句公道话,起了话茬,“这事也赖不着茹姐儿,倒是她父母的做派倒人胃口。”
原来自陆府和苏府结亲的消息走露后,王家便领数十位家仆登门来闹了,他们不敢扰国公府,专逮着苏老爷使劲,“这分明是你们苏府下的局,这厢退了娃娃亲,那头又老早巴结上小公爷,害得我们茹姐儿蛋打鸡飞两头空,你若不赔给我们王家一桩婚,这就去告官,看谁更丢人!”
这王家是赤脚不怕穿鞋的,但苏府刚得天恩,临婚在即,若惹上官司,倒将浑水扯大,叫人在背后好论是非。且苏老爷从前又得王家帮扶,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只得应承,半年内定为王家寻门好亲,王家这才了事。
“不说她家杂事了,既不是碰着茹姐儿......”苏之瑾怔了怔,水灵眼睛眨巴,“难不成是仲宜哥哥?”
她和二哥同相识的人也就这许多。
“倒不是他,不过也差不离了。”苏骧瞅小妹魂不守舍状,呵笑两声,“是箫姨。”
他拿帕子攃着她的手,被桃汁润得尽是糊汤汤,“箫姨听闻你要嫁入国公府了,还让我代她同你道喜。”
箫姨是从哪听闻的?坊间还是仲宜哥哥口中......
苏之瑾把腰往前搦,心怦怦在腔子里直跳,“二哥,这不年不节的,箫姨去寺庙作甚?你可问她?”
“她说是为她儿祈平安福的,那呆鹅要外放去定州任官了......”
苏骧止了手,眸光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下月初十,搭着下晌客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