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那闲工夫管他。”
陆时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蔑笑,“你那仲宜好哥哥,早把出行改到了四月二十,他没告知你?”
“什......什么?”
惊天骇浪,如雷直劈苏之瑾,后脊梁阵阵发颤。
她敛眸松了手,眼睫上挂的雨滴轻抖,“他定有事才改的......怕是没来得及告.....”
“苏之瑾,你一向都这般自欺欺人?”
陆时宴一语截断,不欲她后退,另一只撑伞的大掌穿过她的纤腰,紧揽在怀里,冷哼,“他有空请同门师兄弟吃送行酒,却没来得及告诉你?”
言语刻薄,他说的每一句都不是苏之瑾爱听的。
她挣扎,陆时宴却搂得愈发紧,衣物被雨淋透,他能感受到她薄衫下凹凸有致的曲线,他垂眼睇她,她应当从未穿过这样欠佳的料子,脖颈有几处手挠的红印子,她的皮肤白皙,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浑身湿淋淋的,冻得小脸煞白,像朵破碎的花,贴在陆时宴的胸口上,孱弱娇怜,可满眼都是不信,那眼底的潮湿,似将泼天的雨水砸向了他,他的心腔也跟着生疼。
“那就让你亲耳听听,那个混账值不值得你这般糟践自己。”
陆时宴蓦然愤起,抓起她的腕子往马车里带,幰帘一摔,对赶车的石青冷道,“去纱帽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