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头:“杜丞相的提议,深得我家主人赞赏。南云国仗着老蛇精,侵占了东盛的土地,使用了那么多年,归还不说,收走的税银也该一并奉上。”
南宫锦源彻底愣住:五十多年的税银,那得多少?他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金子来赔偿?
国师也太会计算了,一下子给东盛国库划拉进多少银钱?
好羡慕他呀,要是自己身边有这么个国师,他还用得着操心南宫家族的前途命运吗?
【南云国的皇帝就是个傻子,大祭司积攒的金银财宝,全都放在皇宫后院那棵大树洞里。他死了,那些东西不全是他的?愁眉苦脸啥?】
皇帝震惊:“”
大祭司还有自己的小金库?藏在皇宫的大树里?到底是蛇精,藏东西的地方可够奇葩的。
李思祖:“”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蛇精这是跟树洞杠上了。
黑炭头:“”
老蛇精世俗,你一修炼的精怪,攒那么多金银财宝做什么?人死了,金银财宝带不走,全都便宜了南云王,亏不亏得慌?
“国师!南云国目前拿不出那么多金银填补税银。”南宫锦源弯腰鞠躬,讨价还价,“能不能商量一二?”
他真没想到,两岁的奶娃娃居然懂这么多,那位黑小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国师的意思?
也没看见她嘴巴动呀!
他似笑非笑地复读了主人的心声:“我家主人说南云国的皇帝就是个傻子,大祭司积攒的金银财宝,全都放在皇宫后院那棵大树洞里。
他死了,那些东西不全是你的?愁眉苦脸啥?回去将大树扒开,补偿的税银不就有了。”
“什么?”
南宫锦源“扑通”跌倒在地,南宫锦云和南宫锦玉赶紧一人一边扶起他,免得丢人现眼。
朝堂上的官员虽然没有明着讥笑,暗地里个个都在偷笑,还有人窃窃私语。
“这南云国的皇帝胆子也太小了,一句话就吓得腿软,都快成那个软脚虾了。”
“可不就是,说他皇宫里有钱害怕什么?难道不想给?”
“不给可不行。平白无故被他们霸占了五十多年,收了五十多年的税银,怎么能不还给我们?”
“他要敢不还?就让国师不要给他医治。爱咋咋,他死不死都是南云国的事,跟我们东盛没关系。”
众人的话也传到了南宫锦源的耳朵里,他心里非常清楚。今天不管国师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没有反驳的权利。
之所以会腿软,是没想到那老蛇精居然在皇宫里藏了金银财宝,更没想到国师居然能测算出来。
这是算准了老蛇精有留下钱财,才说让南云赔偿这么多年的税银。
老蛇精要是知道,保准气死。不但被人剥皮吃肉,熬骨喝汤,还连攒下的一点私房钱都被搜刮干净。
这位东盛的国师可真狠呐!
老蛇精遇上她没任何胜算,自己又何必与她对上。何况后头或许还有求于她呢,还是不要惹她不高兴的好。
“多谢国师告知。”南宫锦源将态度放低到尘埃,“回去一定将老蛇精的金银财宝全拿出来赔偿三州六府五十多年的税银。”
奶团子煞有介事地点头:“好!”
皇帝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小祖宗给他弄来了一大笔资金充入国库。三州六府回来后,他可以焚香告慰李家列祖列宗。
“南云王!朕要你们臣服于东盛,每年给东盛提供一定数额的供奉,还要你们归还曾经划拨给南云的三州六府,那原本是东盛的土地。
当年大祭司来东盛强取豪夺,不给就降下灾祸,为了百姓安康,不得已奉献了一片国土。
如今该是归还的时候了,五十多年来的税银也要一并奉上。此事着礼部督办,不得拖延。”
“是!”礼部尚书出列应承。
南宫锦源跟着拱手:“是,南宫锦源率领南云国归顺东盛,绝无二心。”
皇帝微微颔首:“希望南云王说到做到,若是失言,必将兵戎相见。”
东盛跟北国已经讲和了,南云要真不讲信用,不介意领兵起事,夺回三州六府。
只要他想打,就没有人会反对,武将们刚才的异口同声足以说明一切,他们绝对会同仇敌忾拿回那片属于东盛的州府。
“绝无二心!”南宫锦源再次声明,祈求地望着楚潇潇,“国师!今日十五,午夜一到,诅咒成效,望国师出手祛除。”
文武百官不懂他身上的诅咒是什么,都好奇地伸长脖子,个个想看看国师是怎么出手医治南云王的。
奶团子从龙椅上爬下来,走到高台前,对着南宫锦源伸出三根手指头,奶呼呼的声音响起:“你,三。”
黑炭头在边上解释:“主人的意思是你身上有三枚透骨魂钉。”
奶团子艰难地按住了两根手指,实在是手指头太短了,还胖胖的,弯曲下来不容易。
“去,二。”
李思祖看明白了,解释:“去掉两处,留下一处。”
【也不知道这么说他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是给他去掉两枚透骨魂钉,暂时缓解他的痛苦。
回去后,若是不履行承诺的约定。就让他心口的那枚透骨魂钉发作,一命呜呼。这事儿可不赖我,是他自找的。】
皇帝:“”
小祖宗这么小却能想得这么长远,真是难得,为了东盛,她殚精竭力,让人感动。
黑炭头欠欠儿地将主人的心声复读出来,随后欠欠地问:“我家主人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最好不要玩花样,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老国公出声说道:“南云王!本王劝你还是以自己的性命为重。据本王所知,南云国都的世家大族,个个对王位虎视眈眈。
你们南宫家族历年来因为大祭司的诅咒,子嗣死伤不少,目前人丁并不兴旺,取代你们的人也许很愿意答应东盛提出的条件。有国师庇佑,接管南云也不是那么棘手。”
南宫锦云和南宫锦玉都听出来了,秦王这是在客观地分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