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哥你总算清醒了,急死个人的!”王宗宾身上也糊了不少泥巴,见沈洪福回过神来,高兴地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地讲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刚刚你突然站起来走出房门,从外面翻出来个铁锹,跑到这棵树底下挖东西,怎么喊你都不应,我抱着你哭还被你瞪了两眼,可恐怖了。”
“笨蛋,我没事,抱着哭也太夸张了。”沈洪福本想安慰,却不小心把泥巴揉到了王宗宾脸上,给他弄成了大花猫,于是瘪嘴偷笑了一下。
相较而言,郑筱筱就冷静许多,她的视线始终停在土坑中的儿童书包上,“是你的神明……出房门时扭头对我们比了个‘嘘’的动作。”
居然是祖宗在提示,沈洪福惊讶,优点是没费他什么力气,缺点是真吓人!
“洪福哥,为了不穿女装跳舞,你可真是拼了命了。”
提到这茬他才记起来……还有这茬!不过心情已经从起初的震惊、疑惑、不解、愤愤,直至现在的无奈、接受、释然。
“只要能找到她死亡的真相,让我穿女装跳什么都行。”
他拿起儿童书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些杂物外加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边竟然是一匹玩具小马。
这时,源源不断的飞虫自山田深处窜出,直朝庙前大光灯的玻璃灯罩撞去,灯芯发出炽热的白色光芒,虫尸垒垒散落在地上,有的羽翼烧焦之后犹在踽踽爬行着。
白天就紧跟在王宗宾身后,夜晚靠讲鬼故事召出来的女鬼,竟然附在这匹玩具小马上,小马的肚皮上还用圆珠笔写了“王骄燕”三个字。
“我去,王骄燕就是我的小姑!那个女鬼还真是我小姑啊?这全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埋在这颗树下?!”
“无论是为了什么,她的灵魂都被困住,无法解脱。”
郑筱筱小心翼翼地接过玩具小马,轻轻地抚摸“王骄燕”三个字,周身难以自抑地抽搐发抖。她急促地喘气,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不断地叨念着:“原来你在这里。”
手机突然响起,沈洪福让双手比较干净的王宗宾帮他接起电话举到耳边,原来是那对老夫妻打过来询问情况的。
听见手机对面熟悉的嗓音,王宗宾下意识喊了声:“大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