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漫天。
漫天的星星好似一条宽阔的银河从两个人的头顶流过,一颗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空。
李一花赶紧双手合十。
金日天却有些痛苦。
虽然补充了能量,但是人有三急,他喝了不少的水,现在膀胱胀的要死。
俗话说憋尿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难行。
可活人也不能给尿憋死。
金日天一边跟金枪鱼搏斗,一边抵抗磅礴的尿意。
他的两条腿扭得跟麻花似的,李一花发现不对劲,还以为他小腿抽筋了,连忙上前询问:“日天,怎么了这是?”
金日天也没藏着掖着,说道:“想尿尿。”
但是现在他一只手抓着海竿,一只手抓着船舷稳定身体,腾不出手来。
李一花的脸红透了,不敢看金日天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完成这件羞人的事情。
金日天瞥见她咬着下唇,满脸羞红,身体也逐渐火热起来。
金日天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花姨,没事,实在不行我就尿裤子里。”
李一花却不同意。
本来气温就低,如果尿了裤子,说不定会结冰,到时候把腿给冻伤了就完蛋了。
李一花勉力站在金日天身边,伸手想要帮他扯下裤子。
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可船身摇晃,想要做到却无异于搬动万均巨石。
更不用说李一花还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
李一花光洁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修长白皙的脖颈此时就像着了火似的,红彤彤一片。
李一花的两只白皙柔嫩小手微微颤抖,胸口不住的起伏像破风箱一样发出呼呼的喘息声,李一花还从来没有见过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体,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虽然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毕竟是个传统的妇女。
李一花在脑海中也幻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会见识到真正的男人。
风在吼,浪在叫,大海在咆哮!
李一花的小心脏就像飞絮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不知道飞向何处。
面对李一花,金日天很像保持镇定,让两个人的关系趋于正常,但干柴和烈火碰到一起,怎么可能不冒烟呢。
如果李一花长得丑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一副我见犹怜的相貌和身段。
金日天本身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反应,那他就可以成仙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尿了的原因,远处那条大金枪鱼居然停止了挣扎。
金日天大喜。
长鳍金枪鱼可以说是金枪鱼里的长跑冠军,动不动就能游几千海里,堪称国际级长跑健将。
虽然磨磨蹭蹭了七八个小时,但体力仍旧强健。
金日天快速往回收紧鼓轮,手摇的跟风车似的。
他已经跟这条大鱼搏斗了七八个小时,耐心即将耗尽,眼瞅着到了最后关头如何不激动。
金日天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即将收网的大金枪鱼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李一花悄悄解开裤子,嘘嘘嘘的水声若有似无。
金日天憋不住,李一花同样憋不住。
如果金日天此刻回头,一定能看到一轮比八月十五还要圆满的白色月亮,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变身超级赛亚人,打出两个亿的战斗力。
短短的几分钟,金日天已经收了七八十米的鱼线,外面还有三百多米的鱼线,牵着大金枪鱼往皮皮虾号游动。
金日天嘴里哼着胜利的小曲:“pacцвetaлn r6лohn n гpyшn。
Пoплылn tyahы haд pekon!
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李一花方便结束,重新坐回驾驶位。
跟着长鳍金枪鱼跑了一天,她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会跑到对马海峡了吧?
李一花的担心不无道理,半岛和小日子隔海相望,以对马岛为界。
只要过了对马岛的中轴线,就到了小日子的海域,万一被小日子渔民或者巡逻艇发现,她们可就危险了。
小日子的凶残天下皆知,男的会被当场杀死,女的拖回去遭受折磨。
事实上,他们的皮皮虾号距离对马岛还有一段距离,毕竟只是一条十米的铁皮船,想要一天航行到对马岛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一花的眼皮开始打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正所谓度年如日。
李一花不是金日天这种战斗狂人,体力也很难跟上。
白天还好一些,能对付延绳钓消磨时间,晚上就歇逼了。
外加海上的风大,李一花只能尽力蜷缩着身子,来维持仅存的热量。
金日天现在正一脸兴奋。
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金枪鱼斗,其乐无穷!
可就在此时,一片乌云笼罩了天空,月消星隐。
海风呼啸,吹得金日天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变天了!
都说渔民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渔民最怕的就是这海上多变的天气。
明明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大雨倾盆。
一颗雨珠从天而降,砸在了金日天的脸上。
起初,金日天以为是船头劈开的海浪,并没有在意。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雨珠砸了下来,如千军万马,雨滴浇灌在皮皮虾号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李一花也被这股狂风暴雨惊醒,霎时间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皮皮虾号有自动排水系统,倒是不用担心船舱积水的问题,但船遭的住,人可遭不住。
雨水会导致人体失温。
失温是非常可怕的,人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