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成了!成了!”
秋姨娘身边的黄妈妈着急忙慌的冲进屋,脸上更止不住的笑意。
“什么成了?”
秋姨娘有些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直到黄妈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她才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也一阵痛快。
黄妈妈刚刚告诉她,说李纯的清白已被毁!
一旦李纯**的消息传出去,别说丞相府不会要她,就连普通人家都看不上她!
秋姨娘取下戴在手上的镯子赏给黄妈妈。
“这件事儿办得漂亮!赏你了!”
黄妈妈一脸喜意,双手接下,“奴才多谢姨娘赏赐!能为姨娘分忧是奴婢的份内之事儿。”
秋姨娘又道,“那你在去帮我办件事儿!”
“姨娘请说。”
秋姨娘招手,黄妈妈附耳过去,片刻后,黄妈妈就再次离开尚书府。
……
转眼间,三日时间过去了,李纯几人也终于踏入上京地界,即将入京。
上京是南周国都,每日进出城门的百姓络绎不绝,至少上万人。
李纯透过车窗打量着外面,眼神也时不时的落在那些步履匆匆的路人身上,还有过往的马车。
原主在年幼时就离开了上京,对上京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上京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跟她记忆中的样子也有些对不上号。
林妈妈笑着询问,“姑娘是不是觉得变化很大?”
李纯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新奇。
摆摊的小贩,杂耍的艺人,吆喝声,孩童的吵闹声……
即便他们还未进城,就已经感受到了上京的热闹与繁华。
子安子全是第一次来上京,一路看个不停,从而忽略了前面的路。
但路上人多车多,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别人的马车。
李纯因为惯性,朝衫一仰,磕到了脑门,林妈妈更是撞得直接倒了下去,“哎哟”一声。
子安面色发白的打开车门,“长姐,我们撞上别人的马车了!”
李纯顾不得被撞的脑门,从车上下去,怕将别人撞出个好歹。
前面马车也在此时下来一个丫鬟,插着腰质问子全。
“你是怎么驾车的!都摔到我家姑娘了……”
子全没有推卸责任,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你家姑娘有没有事儿,我家长姐是大夫,随身带着药……”
“呸,谁稀罕你的药!”
丫鬟不依不饶,黑着一张脸,直到车内传出一句低喝声,那丫鬟才止住嘴,转身去扶车上的人下来。
那是一个样貌清秀,温婉娴淑的女子。
李纯上前福了福身,表达歉意,“这位姑娘,刚才实在是抱歉!都怪我弟弟一时粗心大意,撞上了你的马车,姑娘有没有伤到哪里?”
女子笑了笑,“我没事儿,其实也不能全怪令弟,是我的马车突然坏在半道,没有及时提醒后面来的马车,这才撞上。”
李纯朝前看了一眼,发现马车的车轱辘都裂开了。
“如果姑娘不介意,先上我的马车吧!”
女子只犹豫了片刻,便立马应下。
因为她们身处人来人往的地界,就这一会儿功夫,不断有眼神落在她们身上,打量着她们,直到上了马车,那些视线才消失。
李纯见她长舒一口气,有些不解,“你在害怕?”
女子一脸惊奇的反问,“难道你不害怕?”
李纯有些懵,“我为何要怕?”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敢半路抢劫不成?
女子盯着李纯看了片刻,见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开口解释。
“姑娘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有个长相貌美的女子在这里被掳走了,等她家人在破庙找到她时,她已经被糟蹋了!后来,那姑娘醒后接受不了自己被侮辱的事实,直接上吊自杀了!”
李纯皱眉,上京可是天子脚下,竟还会发生掳人的事儿!大理寺的人也太没用了。
“所以你们都不敢在这条路露面,更不敢停下来,就怕被歹人盯上。”
女子点头,“的确如此!刚才马车被撞时,我还以为被盯上了!直到见到姑娘,又坐上姑娘的马车,这才放心!”
李纯能理解她的心情,不管是后世还是如今这个封建时代,女子一旦受辱失去清白,必会遭人嫌弃议论,甚至还会泼脏水。
“有我在,别怕!”
女子见李纯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胆子却比自己大,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见笑了!对了,我还未跟姑娘自我介绍,我叫张婉婉,我父亲是兵部侍郎张元一,不知姑娘的父亲在朝中是何职位?”
“我叫李纯,我父亲是李权!”
张婉婉在脑中搜索了一圈,“李权?李尚书家?但尚书府好像没有叫李纯的姑娘啊?难道你父亲跟李尚书同名同姓?”
李纯有些无奈,“不是同名同姓,李尚书就是我父亲!”
“啊?怎么会?”张婉婉一脸惊讶,仔细审视着李纯,她见李纯身上穿的衣衫不是上京时兴的衣服,猜测她该不会是李尚书养在外面的外室女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尚书府就热闹了,还有李曼,估计她要气得吐血!
李纯见张婉婉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解释。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了,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我母亲你应该知道,她叫魏玉书,是魏家嫡女!”
张婉婉听了李纯的话,忽的瞪大了眸子。
她是年纪小,但还是知道魏玉书是李尚书已逝的夫人。
所以李纯就是那个被送去庄子养着的嫡出姑娘?
啧啧……
李曼这下不仅要被气得吐血,还要被气死!
李纯见张婉婉眼里闪着亮盈盈的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忽然,一只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