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和庄子管事被捕快带走时,并未告知两人出了什么事儿,只说是有事询问。
可等他们来到顺天府,看到府衙外聚集的大量百姓,吓得面色发白,腿肚子也直哆嗦。
想问问捕快究竟出了何事儿,可捕快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他们带进大堂。
而那男子怕李尚书会在言语上恐吓两人,还没等王婆子看清大堂里的人,就来到跟前向她求证。
“王婆子,我前天半夜是不是来过庄子,还不小心撞到了你?”
王婆子认出男子是前天半夜摸进庄子的小贼,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你个小贼,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你。”
“痛,痛,痛···松手···”男子龇牙咧嘴的挣脱了王婆子的手。
围在外面的百姓也因王婆子的话一片哗然。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与尚书府的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可那婆子不是说他是小贼吗?”
“是小贼又如何?现在的问题是,他坏了别人姑娘的清白···”
“此事一旦坐实,那姑娘也只能嫁她,要不就只能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就看尚书大人怎么选了。”
“······”
李权听到外面的议论,皱紧了眉头。
曲镇和府衙捕快也一脸不可思议。
王婆子和庄子管家听到外面那些议论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姑娘早就不在庄子里了!这小贼怎会害姑娘失去清白之身?他不是傻吧?
不对!
只有庄子里的人知道姑娘已经失踪,而外人并不知情!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之色!
看来小姐失踪的消息瞒不住了!
男子此时还一脸得意,“我就说我没说谎吧!”
李纯看向一旁的捕快,“不是让你们将‘李纯’也一同请来吗?她人呢?”
此话一出,王婆子和庄子管事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捕快不知李纯的身份,但还是认真解释。
“他们说李姑娘外出了,我在庄子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李姑娘回来,就留了一个手下在庄子等,我就先带他们回了府衙。”
李纯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即又走到王婆子和庄子管事跟前。
“你们没有要说的吗?”
两人心知今日逃不过了!泄了气般瘫跪在地上,说出令众人震惊的消息!
“我们刚才说姑娘外出了是在骗捕快大人,其实我家姑娘早就不在庄子里了。”
捕快问,“不在庄子里,那在哪儿?”
王婆子偷偷看向坐在一旁的李权,“我们也不知道姑娘现在在哪儿,因为姑娘早已失踪多年!”
王婆子的话,如石子掉进水里般激起千层浪。
本以为事情已经明了,谁知又一波三折,爆出李纯失踪的消息,不过,既然她已经失踪,那失去清白的女子肯定不是她。
最无法接受的是那个男子,他不信王婆子的话,大声质问着。
“不可能!你说谎,她怎么可能失踪?那人明明亲口跟我说李纯就住在门前摆花的屋子里!如果她失踪了,那晚跟我在一起的女子又是谁?”
王婆子用恨毒了的眼神看着男子,咬牙开口,“姑娘失踪一事儿,并没有外人知晓,就连老爷也不知情!但庄子里的其他人却是知道了!”
“至于你说与你在一起的女子,应该是我的孙女!自从姑娘失踪后,那间屋子就空了下来,后面时间一长,我以为姑娘不会回来了,就自作主张让我孙女住了进去,没想到竟会害了她!”
王婆子说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一脸悔恨。
“难怪我孙女这几日总是以泪洗面,原来是你这个畜生玷污了她!都怪我,如果我不让她住那间屋子就没事儿了!”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他心里又很清楚,王婆子没说假话!可他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攀上尚书府这颗大树。
如今这一切全毁了不说,甚至还可能会遭到李尚书的报复!必须想办法脱身才行!
而一旁的李权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此刻正一脸色铁青的看着王婆子!
他竟不知王婆子这个刁奴一直在骗他!
还有派去庄子探望纯儿的小厮,也在一同说谎!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王婆子还不能有事儿,他定要当场打死这个刁奴!
王婆子以为无人知道她对李纯做的那些事,哭着跪在李权跟前请罪。
“求老爷饶奴婢一命,奴婢不是有意弄丢姑娘的!奴婢这些年也一直活在悔恨中,想找到姑娘,但一直没线索。”
林妈妈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找姑娘?还活在悔恨中,我呸!你个老东西真不要脸!”
王婆子被林妈妈骂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反驳。
李纯看了林妈妈一眼,示意林妈妈待会儿再找王婆子算账,先解决这边。
她走到男子身前不远处,冷声开口。
“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主使,如果你能说出那人的身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但如果你不说……”
即便李纯没说完后面那句话,男子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他转了转眼睛,事到如今,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如果真能从轻发落,说出那人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只是,既然要谈,也要跟李尚书谈,跟一个丫鬟谈算怎么回事儿?
李纯见男子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弯了弯唇,“忘了介绍,我叫李纯!”
男子闻言,立马惊得张大了嘴巴,围观的百姓也全都一脸不可思议,谁能想到李纯竟一直在场,甚至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看完了整场戏!
而张家父女则一脸笑意,显然早就之情。
曲镇看向李权,见李权点头,他才挑了挑眉,觉得李纯这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也沉得住气,将别人玩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