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监的禀报声一落,殿内众人都愣了一下。
圣上来了?
玉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南周王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过景华殿,等她反应过来时,立马起身整理仪容,想让南周王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庄青不知道南周王来景华殿的目的,却也知道,或许这是一个让玉妃重新获宠的机会。
立马让宫人将李纯带下去关起来,免得她碍事儿,殊不知,南周王就是冲着李纯来的。
青夏挣扎着想起身,李纯却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反抗,随着宫人离开。
因为她感觉,南周王就是来救她的。
李纯在离开时,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之意,让庄青看了极为碍眼,想对李纯再动手,但圣上已经进了景华殿,只好暂且放她一马,匆匆走出去迎接圣驾。
当玉妃满心欢喜的迎出去时,才发现南周王带着一队侍卫前来,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圣上这是何意?”
南周王冷冷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而他身后的侍卫则直接冲进去搜宫。
玉妃脸色微变,欲要上前,被长安拦下,不让她靠近南周王分毫。
跪在地上的庄青和众多宫人,也都意识到不对劲,内心惶恐不安。
特别是庄青,侍卫肯定能搜出李纯,到时该怎么办?
这边,李纯刚被带到后院,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等她转头看去时,就见一队侍卫来到跟前,将押送她的宫人全都抓起来。
为首统领朝前一步行礼道,“圣上在前面等李姑娘。”
李纯朝他点头致谢,抬脚去了前院,而她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极为醒目,让南周王等人看得眼皮一跳。
院首上前一步指了指其中几个宫人告状,“圣上,刚才就是他们掳走李姑娘的!”
李纯这才知道是院首向南周王的报的信。
玉妃终于意识到南周王是冲着李纯来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谁打的?”南周王问。
李纯摸了摸脸,看向脸色苍白的庄青,“回圣上的话,是庄姑娘打的!”
南周王眼神冷漠的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庄青,将她吓得瑟瑟发抖。
“无才无德,嚣张跋扈,甚至还无故掌掴他人,如此品行不佳之人居然还想妄图嫁进皇室,掌刑一百,赶出宫去,今后不许她出现在宫里!”
庄青闻言,直接瘫软在地上,南周王这话不仅断了她做王妃的美梦,今后也无人敢娶一个被圣上斥责的女子为妻。
玉妃想求情,却不知南周王也没打算放过她。
“玉妃德行有亏,禁足景华殿,无令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这样的处置,是南周王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好的,也权当给萧景辰一个面子。
玉妃无法接受,泪眼婆娑的望着南周王,“圣上真要为了一个朝臣之女如此对待妾身……”
“玉妃!朕念你是辰王的生母,对你多番容忍,可你倒好!不仅不知悔改,无视朕的旨意,甚至还做出掳人的事儿来,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有将朕放在眼里吗?”
玉妃张了张嘴,无从辩解。
平时是有萧景辰给她兜底,才让她行事无所顾忌,可萧景辰如今‘病’了,且伤害的又是他心仪之人。
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妾身没想过掳人……妾身只是让宫人将她叫回来……这都是那些宫人擅做主张……”
宫人哪想到玉妃会将他们推出去,纷纷磕头求饶。
“你以为朕会放过他们?长安,将景华殿涉事宫人全都杖杀,再选一批听话的宫人过来伺候。”
长安领命,让侍卫将宫人押出去行刑,而李纯却心软了,走出来说道。
“等一下!”
“这些宫人只是听令行事,圣上可否饶他们一命?”
南周王脸色微沉,他今日是看在那颗小还丹的份上来给她撑腰的,可她却不知好歹要放了这些犯事的宫人,将他的话当儿戏吗!
李纯能清楚感觉到南周王生气了,但这些宫人里面有很多都是无辜的,如果他们真的因她而死,定会寝食难安,硬着头皮坚持。
“请圣上网开一面。”
周围人顿时屏住了呼吸,以为南周王会怒斥李纯不知好歹,哪知南周王竟答应了。
“长安,将这些宫人送去刑狱司当粗使奴婢!”
“奴才遵旨!”
刑狱司不是个好地方,但好歹保住了宫人的命。
南周王不会无故答应李纯的要求,而是另有所图,只是李纯还不知道,让院首将她带下去上药,上完药后再去勤政殿见他。
南周王、李纯一行人离开后,留下掌事麽麽在景华殿对庄青行刑,且还是当着玉妃的面,意在警告她。
掌事麽麽下手极恨,几巴掌下去就将庄青的脸打肿了,凄厉的惨叫声也瞬间响彻整个景华殿上空。
庄青此刻终于后悔,不该招惹李纯,更不该逞一时之气打了她。
随着清脆的巴掌一次次落下,庄青的脸已经隐隐有些血丝,叫声也越来越弱,朝玉妃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玉妃此时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脸上也露出悲凉之色,萧景辰不在乎,圣上也不在意她。
他们甚至还为了维护同一个女人与她作对!难道真是她错了吗?
玉妃此刻陷入不断怀疑自我的状态,模样也有些疯魔。
掌事麽麽行完刑后,庄青的脸已经鲜血淋漓,人也晕死过去。
长安让宫人将庄青抬出宫,送回庄家,又锁了景华殿的宫门才离开。
不到半日时间,玉妃被禁足的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前朝后宫,李纯的名字也再次出现在众人口中,被所有人议论。
但大伙还是更想看看萧景辰会是什么反应?
是默认南周王的处置,还是为玉妃出头?
一道关于此事的密信也由特殊渠道送离上京。
李纯去太医院上了药后,就再次回到勤政殿,但她刚进殿南周王就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