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刚去取东西回来的郑母听到,一脸不乐意。
“怎么就肖想了?你别忘了,你可是辰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开口,难道辰王殿下会不答应?”
郑显沉了脸,“殿下是何种人物,岂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可以高攀的,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郑显阴着脸不说话时,看着有些害怕,母女俩平时也怕她,可郑母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硬着头皮道。
“我们又不贪心,只要能嫁进辰王府就行。”
郑显一脸不可思议,“你是想让月儿去当妾?”
郑母红了眼,“当妾又怎么了?去给辰王殿下当妾室也比普通人家的正室夫人强。”
“而且我还打听过了,殿下不仅没娶正妃,府中更是连个妾室都没有,只要月儿讨得辰王殿下的欢心,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们过了一辈子苦日子不够,难道还想自己闺女跟我们一样吗?”
“我从没要求过你什么,现在只求你能为了月儿的将来,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开口,辰王殿下一定会同意。”
郑母面带乞求的看着郑显,郑月儿也用期翼的眼神望着他。
可郑显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们。
辰王现在对他们这么好,只是辰王想报恩,但如果让这份恩情夹杂了其他东西,那他和辰王之间的恩情也就到头了。
更可况,妾就是奴,如果惹得府中主母不快,被发卖,打杀都是有可能的。
她们只看得到表面的风光,却不知大家族里的妾室是最不好当的。
郑月儿见郑显始终不松口,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
“之前还住在村里时,外面的人都说爹不疼我,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爹您真的不疼我!”
郑显皱眉,“我怎么没疼你了?”
“那您为何不答应?”
“妾室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我想当王妃,爹能给女儿一个好出生吗?”
郑显被郑月儿的话给气到了,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她如今倒是嫌弃上自己的出身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嫌我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郑显看向郑母,想知道她的想法。
郑母对上他的眼睛,沉默了,她当初之所以会嫁给郑显,是因为他在军中有一定的地位,哪知他后来会因伤退下来,回来后,又成了累赘一个,什么都干不了。
如今能靠女儿的婚事搭上辰王,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
郑显从郑母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就知道了她的想法,闭了闭眼。
既然这是他们母女想要的,那就成全她们。
“等过些时日,我会找机会跟殿下提一提这事,至于殿下会不会答应,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儿了。”
郑月儿闻言一喜,“女儿谢谢爹爹成全。”
郑显摆了摆手,等郑月儿兴高采烈的离开后,他才幽幽叹息一声,在心里默念。
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只是萧景辰来荆州是有重要公务要办,每天早出晚归,时常看不到人。
他也担心郑显一家跟着他会有危险,后来就派了一小队人马护送他们去上京。
这也就没机会让郑显提那件事儿。
…
上京。
培王府。
萧景培这几日很少出门,一直在家养伤,就算偶尔出门也是去李纯的医馆,但李纯这几日并没来,和张婉婉在逛街,游玩,他就和医馆里的人打好关系。
而他也发现,医馆除了打杂的大川和二丫比较闲,里面的老大夫和两个药童,只要没病人来看诊,几乎一直待在后院那件药房不出来。
偶尔出来一次,身上都会沾上药粉,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所以,他们也在制药?
试探了一下二丫,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但二丫根本不关注那些,又什么都不懂,只好作罢。
这一日傍晚时分,萧景培刚回培王府,管家就微躬着身子告诉他,“主子,魔影出事了!”
萧景培闻言,眸中闪过深深的戾气,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压着心里的怒火,朝主院走去。
但好巧不巧,刚好撞见两个下人在假山旁偷懒,甚至还在说他的坏话。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在那边好,时不时就能到得到赏钱,而这培王这里,什么都没有·····”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王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监视的?难不成,他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不是我看不起他,听说之前在宫里时,连宫人都敢欺负他···”
“·····”
两人说着说着,又毫无顾忌的议论起萧景培在宫里被欺负的一些过去。
在背后议论主子是大忌,可这两人一点也不收敛,丝毫不担心会被别人听见,也认为萧景培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要在平时萧景培定不会和他们计较,但他现在】正处于暴怒的状态,看那两人的眸子里全是杀意。
“将他们丢进池塘喂鱼!”
“是!主子。”
管家应声,朝旁边洒扫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立马从扫帚里抽出剑朝两人走去,又在两人一脸诧异时直接抹了他们的脖子。
而那两人到时才知,萧景培真的有问题,只是他们已成了死人。
粗使下人避开府中其他人将尸体丢进后院池塘喂鱼,又继续回去干杂活,如果不是刚才露了一手,很难想象,一个打扫庭院的粗使下人,居然是个武功高手。
而在培王府里的其他粗使下人,也和他一样,他们都是萧景培的手下,平时都以粗使下人的身份,隐蔽在府中各个角落,探听那些下人是哪些人的眼线。
萧景培回到主院房间后,细看魔影送回来的情报。
萧景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了?居然开始用毒,这可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但他是从哪里弄到那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