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决定交还一部分兵权给圣上?”
“算不上交还,只是给几万人哄父皇开心而已,免得他一直惦记我手里的兵权。”
“也是!”李纯点头,但又觉得萧景辰没那么好心,搂着他的脖子,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但我怎么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萧景辰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纯儿!统领那几万兵马的副将是南王的人。”
只一句,李纯就明白了所有,原来交还给圣上的几万兵,其实是萧景南暗中培养的人。
要是被萧景南知道这事儿,不得气死?
李纯有些兴奋,特别想看看萧景南知道这事儿时的反应。
“那南王现在知道吗?”
“传信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李纯闻言,眸光一亮,她想去南王府看看,可这会儿天色已晚,外面又还在下雪,只有算了。
萧景辰唇角微掩,“想去看看?”
李纯点头,又有些犹豫,“可现在很晚了,会不会不方便啊?”
“想去就去!”
萧景辰说完,便将她裹进自己的大氅中,又从窗户离开没入夜色,消失在夜空中。
而她离府一事儿,除了路生和柳絮知情,其他人一概不知。
李纯抱住萧景辰的腰身,趴在他的胸口,耳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也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将脑袋伸出去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但她刚探头,一股寒风打在她脸上,冷得她又将脑袋缩回去。
萧景辰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手,“外面没什么好看的,你先眯一会儿,等到地方了,我再叫你!”
“好!”
李纯闷闷的应了一声,就趴在他胸口闭目假寐。
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耳边就传来萧景辰低沉的嗓音,“到了!”
她立马睁眼,朝周围看去,他们果然已经身在南王府后院的一处屋檐上方。
李纯刚要开口询问萧景南是不是在屋内,就听到屋里传出萧景南的暴怒声。
“你说人被你聂均为带走了?这怎么可能!”
“废物,一群废物……”
“……”
萧景辰将李纯往前带了带,让她可以看到屋内的景象。
只见萧景南身着白色寝衣坐在椅子上,在他跟前不远处跪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士兵不敢抬头,一直等到他骂完了,才开口回答,“此事千真万确,属下从军营出来时,聂统领已经带着他们出发去追护送物资的队伍了。”
萧景南突然想到什么,抓起手边的茶盏摔到地上,一脸阴霾,“萧景辰!原来是你在算计本王……”
他之前还在想萧景辰为何会突然转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几万兵马移交给了父皇。
敢情他是知道自己在军中安插了人手,又刚好借此机会,将人给父皇,既让自己损失惨重又讨好了父皇!
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萧景南抬手按着额角,感觉事事都不顺!
先是宁州官员出事儿,好不容易收买了个副将,又被萧景辰转手送给了父皇。
等他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萧景辰,还有李纯!
想到李纯,萧景南就忽然记起一事儿来。
萧景崇居然没任何反应?更没对李纯出手,难道,消息没传过去?“毕节!进来。”
侯在门外的毕节应声进屋,他是萧景南的近身侍卫之一,平时主要负责他的起居。
那日是其他侍卫不得空,萧景南才将事情交由他去办,同时也是想锻炼一下他。
“主子!”
“李纯能给萧景辰解毒的消息,没传到崇王耳中吗?”
毕节其实也不太确定,因为这事儿是交给潜伏在崇王府的眼线办的。
“崇王应该知道吧……”
萧景南闻言大怒,面色也是阴沉无比,“应该?本王要的是确定,不是应该!你究竟在怎么办事儿的!”
“属下知错!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萧景南紧了紧腮帮子,只感觉脑袋越发的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无用!
如今萧景崇已出发去宁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来人,将他拉下去杖责一百!”
毕节脸色发白,一百棍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成残废,所以,他是被萧景南厌弃了!
毕节被带走后,萧景南也让士兵退下,又黑着脸进了里屋。
不消片刻,里屋就响起令李纯面红耳赤的求饶声。
萧景南那厮居然把怒气发泄在女人身上……
眼见动静越来大,李纯的面色也跟着绯红一片,毕竟这是活春宫,没一点反应也不正常。
她正想问萧景辰何时离开,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耳旁。
李纯咽了咽口水,慢慢将头转过去,立马对上萧景辰带着**的眼神。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就被人一按,唇上也多了一抹温热,那一刻,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瞪着双眸。
他的吻,疯狂,热烈,霸道,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随着屋内女子的叫声越来越高亢,李纯也被吻得喘不上气来,她怕自己被憋死,赶紧用手抵在萧景辰胸前,用力推着他。
萧景辰感觉到了李纯的抗拒,这才放过她,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得到自由的李纯,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也因此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谁在那儿!”
李纯被突然响起的厉喝声,吓得手一抖。
心中暗道,被发现了!
正当她内心有些慌乱时,就被萧景辰裹在怀里抱着离开,而他们呆过的那个位置,则多了一把匕首。
萧景辰一露面,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也全都被惊动,同时朝他出手。
萧景辰既要抱着李纯,又要与暗卫交手,不敢恋战。
但南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