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屋外夜凉如水,寒风肆虐,屋内暖意融融,温暖舒适。
李纯闭眼斜靠在床头,手里的医书也滑落下去,掉在一侧。
青夏见她睡着,正要上前,却被柳絮拉了一把,随即又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她往门口带。
青夏一脸不明所以,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而此人正是萧景辰,轻轻将门关上离开。
正处于半睡半醒的李纯忽然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也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立马猛的睁眼,一脸惊喜的看着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萧景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萧景辰将她扶起来坐好,又将她的手包在掌心。
李纯微仰着脑袋,脸上全是喜色,“这几天很忙吗?怎么都没见你来找我。”
萧景辰紧了紧圈在李纯身上的手臂解释,“年末要给军中将士准备过年的年货,还要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儿,这才忙了点,不过,已经忙完了,后面几日可以好好陪陪你。”
李纯见他脸上带着疲惫之色,有些心疼的抬手摸着他的脸,“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几日,等到了除夕宴那日再多陪陪我就行。”
“对了,你吃饭没?如果没吃我让她们去准备。”
李纯欲起身,又被萧景辰拽进怀里,紧紧抱着。
“我不饿,让我好好抱抱你!”
李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然后一边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一边告诉他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尤其重点说了一下魏家。
李纯对魏家没感情,但她身上毕竟留着魏家的血,不能真的撕破脸,也不能要求李权不和他们来往。
再说,魏文成为了得到她的原谅,直接处置了娄氏,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至于魏淑琪……
李纯突然想到,既然魏家能做出塞人的举动,那别人也能,比如,圣上!
她想知道萧景辰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仰头问道。
“万一圣上要给你赐几房妾室,你会怎么做?”
萧景辰看着小姑娘亮盈盈的眼眸,勾起唇角,“当然是直接拒绝!”
李纯挑眉,“你不怕抗旨?被圣上处罚?”
萧景辰捏了捏李纯光滑细嫩的脸,“谁让我已经答应此生只有你这一个妻子,所以,就算是抗旨也要这样做,免得我家小姑娘生气。”
李纯又问,“那你会觉得我善妒吗?”
萧景辰摇头,“不会!此生能得你相伴,是我的幸运,能与你白头偕老,也是我的心愿。”
李纯顿时觉得整个心都被萧景辰的话给填满了,抬手环着他的脖子,主动将唇印上去。
萧景辰眸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上次在南王府没有好好体会,今日才有时间来慢慢感受……
李纯也从一开始的主动变成被动,她感觉萧景辰就跟一块炙热的火炉似的,要将她焚烧,要将她吞掉。
他的吻也从唇上移到脸上、眉眼、再到脖颈……
当胸前的柔软被他握在手里,肌肤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李纯这才浑身一个激灵将人推开,感觉有硬物顶着自己,又立马合上衣襟,躲到床的另一侧,羞得不敢抬头。
萧景辰也才意识到刚才差点过界,翻身下床去了隔间,见隔间桶里有凉水,又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才渐渐散去眼里的欲色。
但小腹涌上来的热流,还没那么快消下去,又洗了个冷水澡。
李纯听到隔间哗啦啦的水声,有些担心萧景辰的情况。
毕竟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让他突然中止身体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将他憋出问题。
可他们还没成亲,还不能越界,只能委屈他忍一忍了。
李纯不敢去打扰他,将衣服穿好,靠在床头等,也不知道是她太累,还是太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
另一边的,培王府。
萧景培坐在密室书房,给自己泡了一杯药茶,才将李纯送的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查看。
李纯送的东西是两个瓷瓶,瓶里是她亲手研制的药,一瓶是调理身体的,一瓶是可以救命的。
管家进来时,一眼就发现了萧景培眼里的柔情,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萧景培动情。
只可惜李纯喜欢的人是萧景辰,而不是主子。
“夜深了,主子还是早点休息。”
萧景培把玩着手里的瓷瓶,问了一句,“假如本王去跟她表明了心意,她会不会考虑和本王在一起?”
管家也想萧景培抱得美人归,可李纯喜欢的人是辰王,现在去表明心意,只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奴才听说圣上打算在除夕宴那日给未成亲的皇子赐婚!”
萧景培低笑了一声,他怎么忘了这事儿。
不过,就算有婚约又如何?只要他想得到,就一定想办法得到。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管家正了正脸色,“眼线传来消息,说辰王之前是真的不好了,只是还不能确定,他是病还是毒发。”
萧景培端起药茶饮了一口,“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再用毒探一探。”
管家有些担心,“此时对辰王出手,容易露出马脚,万一被他发现,查到主子身上……”
萧景培唇角溢出一抹冷意,“谁说我要动手了?动手的另有其人。”
管家愣了愣,在脑中过了一遍,“主子说的另有其人,难道是南王?”
“等年一过完,萧景崇就会将宁州官员押回上京审理,一旦那些官员将萧景南供出来,那萧景南就彻底完了。”
“要是他手里握有兵权,父皇肯定不会动他,也不敢动手!就像忌惮萧景辰一样忌惮他。”
管家瞬间明白了萧景培的意思,“那奴才这就给安插在南王府的幕僚传话,让他们撺掇南王动手。”
萧景培点头,等管家出去后,又低头看着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