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下了出租车,刚走到小区门口,正好碰到邻居大娘走出来。
“哟,我就说吴笛是怀孕了,不然她干嘛要自杀?”
邻居大娘斜眼看着吴父,尖酸刻薄地说道,“她该不会连孽种是谁的都不知道吧?”
“吴笛没有怀孕。”
吴父恶狠狠地瞪着邻居大娘,“你再乱污蔑我的女儿,我就撕了你的嘴。”
他会替吴笛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她死了还要承担骂名。
“你凶什么凶?”
邻居大娘撇了撇嘴,“这事儿,是你老婆碎嘴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吴笛跳海的事儿?”
“滚。”
吴父难以容忍的呵斥一声,邻居大娘才悻悻然地走了。
回到家里,吴父看到骆芳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泡茶,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把她的脸打得偏到一边。
“你疯了?好好的,干嘛打我?”
骆芳快气死了,扑上前和吴父撕打起来。但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没几下她就被吴父推到地上。
“臭婆娘,你不想过日子了,就给老子滚。”
吴父压抑的愤怒彻底爆发开来,“要不是你对吴笛阴阳怪气的,她怎么会想不开?你这个女人才该去死。”
“她怀了孽种,自杀了,关我什么事?”
骆芳嘶声力竭的尖叫着,“她就应该死在外面,还回来干嘛?”
“你还要乱说?”
吴父气得抬手狠狠地扇了骆芳一巴掌,气不过,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她,“让你嘴碎,和隔壁那个婆娘乱讲。让你嘴碎,吴笛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
“别打了,别打了。”
骆芳尖叫起来,“我以后不说还不行吗?”
“离婚,我们离婚。你马上收拾好东西,给我滚。”
吴父后悔极了,要是他发现吴笛闷闷不乐时就及时开导她,也不至于让她想不开去跳海。
就算那个渣男不肯负责任,他也是吴笛的后盾,可以替她解决这些事。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警方打电话通知他去认尸,他才知道吴笛死了。
怪不得吴笛临走前让他要好好保重,让骆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还说不会抢这套房子。其实她就是在交代遗言。
吴笛才几岁时,吴母就过世了,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娶骆芳也是经过她同意的,否则他是不打算再娶。
现在吴笛死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心里太难受了。他自责得很,总觉得是他和骆芳一起逼死吴笛的。
吴笛回家来住,其实就是在向他们求救吧。但她看不到一点希望,才会选择跳海。
“离就离,你以为我离开你,会活不下去吗?我还有个儿子,你却没有女儿了。”
骆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冲进房间收拾行李。
吴父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看。
这个婚姻给他带来的不是幸福,是遗憾,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女儿。
骆芳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看都不看吴父一眼,径直走到大门前,拉开门走了。
她要去投奔骆非凡,她好歹还有个儿子可以给她养老。
她拿着手机拨打骆非凡的号码,提示无法接通,这让她有些慌了,“死小子,你可别丢下我。电话不接,我就直接去你住的地方。”
骆非凡搬了几次家,骆芳都是知道的。她不明白骆非凡为什么总是频繁搬家,他不让她管,她也就没有过问了。
……
玉器店
曾明朗正在处理手头的订单,听到手机铃声响,按开接听,“说。”
“曾少,查到了。此人名叫毛朋,专门在酒吧里捡那些喝醉的女人带回去侵害。他手机里的那些视频就是证据。”
“他现在人在哪里?”
曾明朗蹙眉,看来吴笛就是喝醉了才被毛朋带走。
“他已经死了。我的人查到有个杀手接了这个单子,将他杀了后弃尸荒野,估计早就被野兽吃了,否则这起命案早该曝光了。”
对方顿了顿,又说道,“曾少,从杀手口中得知雇主的手机号码,和你让我查的号码是同一个。由此可以断定,买凶杀人的是骆非凡。”
“骆非凡?”
曾明朗转念一想,骆非凡和吴笛也算是兄妹关系,他买凶杀毛朋,应该是为了替吴笛出口气。
难怪骆非凡要跑路,身上挂着命案,才会心虚跑了。而吴笛会自杀,怕也是因为背负着命案,心理压力太大。
“有查到骆非凡的下落吗?”
“暂时还没有。二十几个手机号都查了,除了一个关机外,其他的都不是他。”
对方的话,让曾明朗马上与了指令,“我想这个关机的号就是骆非凡。他怕被人追查,一定很小心。你们全力追查这个号,他总要开手机用的。”
“好。”
刚挂了电话,曾明朗就接到顾珞珂的来电,“老婆,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今晚设计部聚餐,我会晚些回去。你自己吃晚餐吧。”
顾珞珂笑了笑,“或者你不想回去吃也行,打个电话告诉刘婶,让她不用做了。你自己找家餐厅解决晚餐。”
“你就不想邀请我去参加你的部门聚餐?”
曾明朗开玩笑的说了句,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去参加顾珞珂的部门聚餐。
“设计部都是女人居多,你一个大帅哥出现了,到时把她们的魂都勾走了,咋办?”
顾珞珂笑了,“我的老公还是留着我自己欣赏,干嘛要给其他女人吃豆腐?”
“老婆这话说得对,我只能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曾明朗顺着顾珞珂的话往下说,他没有将骆非凡买凶杀人的事告诉她,就是不想引起她的恐慌。
毕竟骆非凡的罪名已经从毁谤上升到买凶杀人了,这是刑事案。
“讨厌,不和你聊了。”
顾珞珂要挂断电话,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