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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 3)

就看见走进大厅的迟雪洱,少年的身材瘦削纤长,穿着白色上衣,一身干净清爽的气息,怀中抱着几支朱丽叶,捏着花枝的指骨细长白净。

他脑袋上碍事的大草帽已经摘掉了,乌黑的头发垂顺柔软,上面落了一片花瓣。

宋叔看着他笑着走过来时,被这幅画面迷了眼,一时分不清白里透粉的到底是人还是花。

“宋叔,我折了很漂亮的花。”迟雪洱走近,把怀中的花捧出来,一脸献宝:“你看好不好看。”

宋叔回过神,连连夸赞:“好看好看,花没人好看。”

迟雪洱被夸得脸颊微热,不好意思地问:“家里有画纸和画具一类的东西吗,我想把它们画下来。”

宋叔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少爷从来没有画过画,应该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小迟你想要什么类型的画具,可以写下来,我让人去采买,午饭前就能看到了。”

迟雪洱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心中感叹宋叔的做事能力,简直是有求必应的哆啦爱梦。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归功于陆熵的物力和财力,如果没有他的吩咐和准许,自己怎么可能在这个家中得到如此多的资源和便利。

他把想要的工具大致列出来,像上次改造房间一样。

说到改造房间,迟雪洱写到一半停下,用笔头抵住下巴尖问:“对了宋叔,我的房间还要继续改造吗,如果不改的话就把那些东西都撤掉吧,不然我也没办法回我自己的房间睡觉。”

宋叔正弯腰在看他列的清单,闻言交叠握在腹间的双手顿顿,默了一会,才对他笑着说:“这事不急,别墅负责维修这部分工作的师傅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忙,等他忙完我就立刻让他过来整理。”

迟雪洱不疑有他,点点头,继续列自己的清单。

*

陆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林修站在桌前汇报工作,西装贴身包裹下的身姿笔挺如修竹,他的语速很快,表达却很清晰,简短而重点分明,很快就将最近一段时间收购案的进度说明完成。

结束后将需要陆熵过目的文件双手递过去,态度恭谨。

陆熵快速翻阅过目,面色是一如往常的冷峻沉静,确认没什么需要格外注意的,才把文件放回桌上,手指捏住山根轻捏。

“接下来是不是没有工作安排了。”

“是。”林修沉声回答:“下午明泰的杜总有发来饭局邀约,如果陆总有心情,我现在可以回复。”

“不用了。”陆熵放下手,身体陷进宽大的椅背,侧眸望向旁边巨大的环形落地窗,辽阔的视野下,龙江大桥上是终日不断的车水马龙。

才这个点,工作很少有这么早结束的时候。

或者说,往常即使有这么早的时间,他也有数不清的方法可以将工作延长。

作为他的贴身助理林修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就在他习以为常准备把之后的工作进程往前安排时,陆熵却突然淡淡开口。

“整理一下,六点半回别墅。”

林修调工作表的手指顿住,眸中短暂掠过惊讶,又很快抹去,双手垂下:“是,陆总。”

傍晚了,带着霞光的暮色从四周笼罩而来。

别墅里,靠近落地窗下的沙发角,迟洱席地坐在雪白柔软的地毯上,面前架着画板,周围也都是些五颜六色的颜料,正聚精会神勾勒着他笔下的景物。

霞光很漂亮,迟洱被粉紫色的光线笼罩,精致的脸庞像是漫画里才能描绘出的精灵一般。

陆熵走进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能净化视野的美丽画面。

也让陆熵难得重新体会到一种几乎已经快要在他记忆中彻底被遗忘的宁静和温馨。

宋叔看到他时还有些被吓到,陆熵可是很少有这么早回来的时候,刚要打招呼却被陆熵摆手挥断,跟着他的视线看向地毯上的迟洱。

宋叔了然,默默退下,让人去准备晚餐。

沙发附近都铺了厚实柔软的地毯,手工皮鞋踩在上面也没有丝毫声响,陆熵走到迟洱身后,缓缓坐下。

从这个角度可以将迟洱正在画的作品一览无余,本来以为这小少爷只是无聊打发时间,没想到画的竟然还不错。

又过去几分钟,估计是作品完工了,迟洱推开画板细细观摩一阵,满意点头,这才伸着懒腰舒缓筋骨。

后仰脖子时,蓦然看到身后坐着的陆熵,吓得他一激灵,人也瞬间弹起来,结果又因为坐太久腿麻,身体没及时稳住,往旁边一歪,腰就这么直接怼到茶几上。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过于迅速,陆熵甚至都没来得及将手伸出去。

迟洱撑着茶几,一手捂在腰间,虽然没直接叫出来,但从他被牙齿咬得发白的嘴唇,还有慢慢渗出雾气的那双眼睛,不难想象那一下撞得有多疼。

“陆,陆先生……”嗓子也夹着些颤巍巍的抖意。

陆熵看着他,俊脸紧绷着。

他真的没想到迟洱反应会这么大,本是好意不打扰他,没想到会造成这个结果。

沉默了几秒,还是起身握住他的手臂将人慢慢扶起来:“疼的厉害吗,能不能动?”

迟洱被搀着坐进沙发里,缓缓吐出一口气:“谢谢陆先生。”

陆熵依然黑着脸:“谢什么,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迟雪洱摇摇头,抬起脸,眸子里水汪汪一片,却还是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是谢陆先生扶我起来,不然我现在还在地上当乌龟呢。”

落日西沉,给迟洱白皙的皮肤涂上一抹胭脂色,像是喝醉了,粉而小的嘴唇旁有两粒圆圆的梨涡。

迟雪洱很爱笑,每次笑时这两个梨涡就会出现,甜得仿佛真的有蜜要从里面渗出来。

陆熵静静看了他一会,曲起手指在他鼻尖刮了下:“花猫。”

迟雪洱愣愣,也用手背去碰鼻子,不好意思道:“沾到颜料了?很多吗?难不难看,我画画时已经很注意不要把身上弄脏了。”

并不多,只有鼻尖上一抹红,配上他这幅懵懂苦恼的表情,显得既笨拙又可爱。

陆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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