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想不通更深之处。
但已经隐隐约约,觉出萧弈这孩子,身上有不少秘密。
一夜辛苦,众将士都需好好休息。
等到了第二日,天光完全大亮,穆亦寒才下令启程。
之后的一路上,他们未再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偶尔遇到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家时,小糯宝会拼命拉着穆亦寒,“命令”爹爹好生布施。
要为他的福报大业好好努力。
就这样,车队前进了整整五日,终于在第六天的上午,靠近了京郊之地。
而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先前那些逃跑的黑衣人们,也早他们一步,来到了京城!
不过没了头领,他们可不敢再动心思,去截杀车队。
相反,有十来个家伙,已被那一夜“阴魂不散”的雷光吓怕,有些疯疯癫癫。
他们一路往京城去,嘴里就念叨了一路。
“你们知道吗,这世上真的有神!”
“我们遇到雷公电母了,就在国师的车队里,追了我们一晚上。”
“那肯定是神仙,要不就是老天爷出手了,一定没错!”
这十多个黑衣人,如今都成了癫公,逢人就和人说着胡话。
完全把那夜小糯宝的操作,当成了神迹!
于是乎,姜家车队还未真正进京。
京城里,就已经遍地都是传言。
人们都听说了,国师大人近日回京,而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能施展神迹的高人!
在京中,无论是朝堂勋贵间,还是百姓家常巷。
只要有点八卦趣闻,那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
且越传越邪乎。
不出半天,有些人就说,国师车队里有雷公雷母,而有的则说,国师被老天爷宠幸了,连火都烧不死他。
听着这般传言,韩家那边,简直是如丧考妣。
前几日,韩家刚丢了个大脸。
就在元宵灯会,城中百姓们最是热闹之时。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然拿着韩府嫡子韩钰的贴身玉佩,和韩府才女韩柔然的帕子,当街摸着肚子哭诉,说她怀了韩钰的骨肉。
这盆脏水扣的,让韩府简直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他们虽然震惊,可那女子,手里拿着韩钰的贴身玉佩,那块玉可是不少勋贵都见过的,让他根本百口莫辩。
而更糟糕的,是那女子还被人认出,是青楼的一个雅妓。
堂堂韩府二爷,竟搞大了青楼女子的肚子,还想要始乱终弃。
一时间,京城到处相传,都对韩府鄙夷万分。
原本,韩钰还想挣扎一下,故意雇了些人,当街质问青杏。
“你一个青楼女子,就算真和韩府二爷有了啥,但难道不知道喝避子汤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泼脏水?”被雇去的小厮们大喊道。
谁曾想,青杏一句话,直接给韩钰来了个雪上加霜。
“这怪得了我吗!”
“那韩二爷身子骨差,才蹬两下腿儿就完事儿了,谁知道就能留下了种,要是早知,我早就喝避子汤了!”青杏大声回怼。
“哈哈哈!”
“原来韩府二爷就是蹬两下腿的能耐啊,真是苦了韩府二夫人了。”
“难怪,韩府下人经常需要医馆抓药,莫不是为了给二爷进补的,哈哈。”
于是一时间,京城下到百姓,上到勋贵,人们都常拿韩钰开涮。
韩钰不行
韩钰两脚猫功夫
韩府二夫人命苦啊
这几个,也成了大伙口中最常蹦出来的词儿。
韩府二夫人自觉丢脸,气得又给韩钰挠了个大花脸,跑回娘家了。
那韩钰更是没脸见人。
那青杏本来是他韩府,送给姜家的一个巨坑。
不曾想,恶人射出一记冷箭,如今正中的却是自己的眉心。
这简直让他快憋屈死了。
韩家如今,正是最煎熬之时,韩钰气得连府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指指点点。
而这会儿,国师回朝,且身边又有堪比神仙之人,这样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更大的打击。
不过,对于姜家人来说,可就是一大乐事了。
这不,他们的车队才进了京郊,我已经听到百姓们在议论,国师一行如有神助之事。
“听说了,国师身边多了个雷公?”
“不对,我咋听说的是电母呢。”
“不对,我听说的可是雨神。”
“都别胡说,国师身边应该是有得到仙人。”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姜家人坐在马车里,简直笑个不停。
他们的小乖宝,咋就成了雷公电母了?
有这么小的雷公电母吗。
小糯宝却还想装相,一路闭着眼睛,假装不是自己出的手。
不过冯氏他们却已经心照不宣,用脚丫子猜都能猜到。
眼下,他们只是嘴上不说,不想让国师起疑。
然而众人哪里知道,穆亦寒早就猜出,昨夜是闺女的手笔。
不然,萧弈那老管家的屁股,又要怎么解释?
昨夜,老管家以为那是萧金山派来杀国师的人,本想趁乱带着萧弈逃跑,去投奔白勇他们。
谁知小糯宝察觉到他的鬼祟,直接一道雷火劈下,正对他的裤子!
裤子一下烧穿,老管家屁股都冒了烟,疼得他眼下,只能一扭一扭地走路。
穆亦寒对京城的传言,感到满意。
若是如此,反倒对他有利。
南纪国的神女之位,早就虚悬多日,这传言相当于间接为糯宝造势,到时,他自然能顺理成章奉闺女为神女。
很快,呼呼啦一行车队,就驶进京城内,奔着皇宫而去。
听到车厢外,越来越热闹的声音。
小糯宝探出小脑袋瓜,眼睛就瞬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