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等来了丰沛的雨水,顿时都高兴起来,赶忙伸手去碰那雨珠子。
旱了这好几年,已经让百姓们养成了,只要见雨就乐,认为必是吉兆的习惯。
“哪里有啥天火?”
“这明明是甘霖啊。”
“哈哈下雨了,难不成,灾星还会给咱招雨,那不成了福星吗。”
张恪气得瞳孔震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抹掉脸上雨水,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指向天。
“不对,天火怎么会没了?这不可能!”张恪咬牙甩头:“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这卦阵不会不灵的,怎么回事!”
百姓们迎着雨水欢腾,一个个都朝张恪丢去白眼,只觉此人,绝对是个江湖骗子。
“嘁,打雷明明是降下甘霖,哪说是什么天火,这假大师简直一派胡言。”
“还灾星呢,咱云城正值太平,到处都安安稳稳,哪里会有什么灾。”
“要我看,他肯定是想赚银子想疯了,才故意编个瞎话,来诓骗咱们的。”
“那也不能啥话都说啊,这不是咒咱吗,他简直讨打!”
百姓们交头接耳,越说越是恼火,有些个脾气不好的,已经朝着张恪吐口水了。
“呸,哪里来的骗子,赶紧滚蛋!”
“我看他才是灾星呢,妖言惑众危言耸听,大伙快把他撵走!”
张恪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脸色黑得像炭,他咬着后槽牙正想要骂人,却又被砸了一脸的烂菜叶。
有一片还正好进了他嘴里……
张恪呸呸狂吐,偏偏这时田知县又把衙差都叫走了,他没人保护,只能赶紧先跑,结果跑太急还被拂尘绊了一跤,狼狈得像条丧家狗。
待跌跌撞撞回到衙门后,张恪已经浑身湿透,后背沾满了烂菜叶。
他气得一拳砸在桌上,吓了田知县一跳。
“为了找那死丫头,我可是遭了大罪,要是哪天真让我找着她,非让她掉层皮,好好吃些苦头才行!”张恪无能狂怒,骂完就累得瘫倒在地。
这时,庄氏扶着老腰,刚从外面回来,正要继续去刷恭桶。
路过前殿时,她听到里面的骂声,没忍住问了衙差一句。
“官爷啊,这大师折腾一上午,把我们叫去,到底是要做啥啊。”庄氏低贱地哈着腰,憔悴得像个老妇。
衙差头也没抬:“呵,他就是为了找个丫头,在咱这云城内,所有两岁多些的女童,他都要找来看看,一个也不放过,黑心肝的东西。”
庄氏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起姜家。
她眯眼咬牙,自己怎么记得,冯氏家那个死丫头,正好也是两岁多呢?
想到那日,大殿内无数死伤的丫头们,都是拜这大师所赐。
庄氏突然就报复心大起,一把拽住衙差手臂!
“那些来上报的女童,有没有一个大柳村的,叫姜糯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