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洋辣子?
姜家人都正在气头上,一听这招,立马就照做起来。
就连一直没动手的丰苗和丰景,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说起这洋辣子,也算是孩子们的“天敌”了,乡下这种虫子甚多,一入了夏,就没几个孩子没被洋辣子伤过。
就连糯宝,也中招过好几次,回回难受得都不敢碰,只能堪堪忍过。
姜丰虎提起油灯,这就上树,拨弄下好几只洋辣子。
丰景拿着树枝,挑起来四五只,就要往柳氏嘴上拍。
小丰苗更绝,扑过去扒了王大喜的外裤,要把那洋辣子往他裤衩里面放。
这两口子刚才还能忍,现下终于受不了了,疼得一个捂屁股打滚,另一个弯腰趴在地上直吐。
洋辣子塞裤衩?
这是什么活阎王转世。
姜家人原本还正怒火冲天,这会子又忍不住想笑,拍拍丰苗的脑袋瓜,让他快别在这里耍宝。
“你家也犯不着这么狠吧,我俩说就是了!”王大喜直摆手求饶。
冯氏凝了神色,转头瞪他:“那还废的什么话,还不赶紧说,你闺女到底对引儿做啥了!”
“城里,李大康……”柳氏嘴巴都肿了,哑着嗓子回,“李大康想把她闺女,卖到暗娼馆子去,我家小莲,只是帮忙搭把手而已……”
娼馆子?
冯氏和姜丰年他们一听,瞳孔顿时一颤!
那地方,哪里是好人家姑娘能去的,这不是要把好人逼疯吗!
冯氏顿时要疯。
眼睛爬上了红血丝,恨不得一刀剁了王家人!
只是不管姜家人再怎么打,王大喜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要卖去哪家娼馆里去。
眼看天色已黑,这会子就算是跑到城里,挨个娼馆去找,怕是也来不及了。
小糯宝这时想到了田知县,赶紧让姜丰年牵马车。
“大锅锅,去城里,喊田知县带着手下人,一起帮忙!”
姜丰年不敢耽搁,这就赶上马车,带上了冯氏和小糯宝,一起出发往城里去。
待入了城里,田知县一听是糯宝召唤,可是不敢怠慢,这就叫来了最是得力的衙役们,一起分头去找。
“娼馆子?”田知县想了下,便拍着大腿道:“城西头那边确实有着两家娼馆,糯宝先别急,咱们这就去找,人肯定能找到。”
小糯宝要的当然不仅仅是人。
而且还得是活着的、不伤一毫的引儿姐姐!
于是一路上,田知县带人连跑带颠,小糯宝也趴在姜丰年的背上,着急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云城的西南处,眼下,街上几乎不见行人。
所路过的铺面也大多关门。
唯有一家青红院、和一家媚香楼还正灯火通明,热闹得堪比白日。
等田知县踹开媚香楼的大门时,那老鸨还以为是贵客上门,正咧着嘴巴凑上去。
可不多时,待衙役们全都闯进,气势汹汹地把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时,那老鸨才知事情不妙,赶忙收起了媚态。
“你们这里,今日可有一位姑娘,被强行卖了进来?”小糯宝急声问道。
那老鸨先是一怔,接着便老老实实答了。
“被卖进来的姑娘,确实是有,不过不光是她一个,还跟着个男人一起。”
两个?
冯氏不解地皱了眉。
不过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细问,只大声道:“被卖进来的姑娘在哪。”
那老鸨有些心虚,手指向口上伸了伸:“一个这会子,正在楼上接客呢,另一个男人太不老实,被丢到了柴房里,刚挨了一顿好打。”
一听这话,冯氏心急如焚,赶忙就往楼上去了。
谁知,一推开门,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正倒在桌子上,被客人直扇耳光。
那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脸上的脂粉糊做一团,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冯氏还以为是李引儿,刚想上前去救,就听那姑娘呜呜大喊:“是姜家婶子吗,我是小莲啊,那李大康真不是个东西,竟把我卖到这里来了,求你快救救我吧!”
“啥?你是王小莲?”冯氏脚下一顿,随即就拧起眉毛:“那引儿呢,引儿被你们怎么着了?”
不问李引儿还好,这么一问,王小莲更是哭得泪珠子止不住。
“那李引儿可不是个东西了,就是她撺掇着她爹,把我卖到这家媚香楼的!”
冯氏压根不信。
刚要去掐王小莲的脖子,让她说实话。
谁知王小莲挨了打,不仅不改口,反而更大哭不止:“我说的就是实话!”
原来,就在中午时,那李大康在村口,等来了被王小莲带来的李引儿,就把引儿堵上了嘴巴,强行带走。
王小莲原是应回家去,可她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怨恨着和姜家交好的人,就想亲眼看着引儿是咋倒霉的,便跟着一起进了城。
这一路上,引儿听着王小莲和李大康的话,心里面已经有了成算,知道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
只是她自是宁死,也不肯沦落至卖身的,于是便想法子哄了李大康,让她先别卖自己。
“李引儿告诉她爹,说她能在仙泉居挣钱,以后挣了银子都给她爹,把她卖了就是杀鸡取卵。所以她就鼓捣她爹,说不如把我给卖了……呜呜,她爹一寻思,卖个外人确实比卖自己家闺女要合适点,于是就听她的了。”王小莲哭着鼻涕眼泪一起淌。
“这样,那方才那老鸨,说还有个男人也进来了,是咋回事?”冯氏盯着她。
王小莲哭得想吐:“那是李大康啊……”
“我们仨刚一进这媚香楼,谁知李引儿就突然变脸了,不仅先把我给卖了,还找来那老鸨,说要把她爹也卖进来,当龟公!”王小莲期期艾艾地道:“那老鸨本是不愿,可李引儿竟说愿意倒贴二十两给老鸨,让老鸨收下她爹。”
这贴银子卖人的事,谁家会不愿意。
于是这李大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