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目光一闪,“妈,我产检那天有人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来医院了,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
夏母想了想,说道:“他是我在老年大学认识的同学。”
“你们怎么会来医院的?”夏初又问。
夏母回忆道:“那天我不是约了老年大学认识的同学喝早茶吗?服务生在给我们上茶时不小心绊了一下脚,差点把一壶水泼到我身上,是他替我挡了一下,我没事,他手臂被烫伤了,于是我就陪他来了医院。”
夏初:“然后呢?”
然后?
夏母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配了中药回来给你炖了鸡汤。”
夏初目光定定,“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母眉心紧蹙,“我真的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对我说,孕妇喝点中药补身体的,让我配点回去给你补补身体。”
然后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只要把中药放进鸡汤里,就能替自己丈夫报仇了!
她到底怎么了?
对于傅靳夜表弟的事,她确实心里还有疙瘩,可怎么会阴毒至此,想要害死自己的外孙啊?
这时,门被推开,傅靳夜进来了。
他扫了眼夏母,面色微冷不似以往那般温和。
“阿夜。”
夏母愧疚又心虚,有些不敢看他。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里阴暗到把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弄流产了。
“妈,如果你对我还有气,就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初初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傅靳夜说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想伤害孩子,那也是我的外孙啊。”夏母捂住了心口,难受又愧疚。
“阿夜,你别怪妈。”
夏初先安抚着夏母,随后对傅靳夜道:“妈刚刚说了,中药虽然是她配的,但她是在无意识中配的,我猜有人对她催眠了。”
傅靳夜黑眸一眯,“催眠?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妈的手除掉我们俩的孩子?”
“一定是这样的。”夏初道。
傅靳夜面色冷厉,“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谁又会催眠?”
夏初和他对视一眼,都想到一个人。
半晌,傅靳夜走出了病房,拨通了傅祈风的电话。
此时,清河湾别墅。
傅祈风和唐雪以及傅衡夫妇正在吃早餐。
见傅靳夜打来了电话,傅祈风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见几人都看向自己,他拿起了手机道:“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他上了楼,接通了电话。
“喂?”
“我的孩子没了,是你让唐雪给我岳母催眠的?是你借了她的手弄掉了我和我老婆的孩子对吗?傅祈风,我只以为你偏执,却没想到你会这么没底线!”
电话一接通,傅靳夜就厉声质问。
傅祈风眉心一拧,眼里掠过一丝意外。
夏初流产难道不是意外,而是有另外的人催眠了夏母,借她的手算计了夏初?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傅靳夜嗓音冷冽,“是么?傅祈风,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给你打电话?”
傅祈风沉默,他不能说昨晚温馨给他打过了电话,所以他有了心理准备。
他转移话题,“初初真的是被催眠的?”
“别装了!傅祈风,都是我的错,我还是太仁慈了,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哪怕你觊觎我妻子,我都克制着隐忍着,没有给你教训,反而还把公司相让。”
“像你这种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我就该把你狠狠踩到尘埃里,让你自卑到再也抬不起头来!”
他嗓音冷幽,透着一丝狠戾。
傅祈风握紧了手机,眉心紧蹙,“我说了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我?让人催眠你岳母的人另有其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那么恨我?”
傅靳夜怒道:“从头到尾只有你不想我和我老婆好过!你怕我们俩有了孩子,你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就借我岳母的手除掉孩子对吗?”
傅祈风有口难辩,“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再说一遍,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俩的孩子没了与我无关。你说谁那么恨你?你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吗?不想你好过的人应该不光光是我吧!”
傅靳夜冷声道:“傅祈风,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我给你打电话只是通知你一声,我们的兄弟情到此为止。我的妻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我会护着,我让出去的公司,我也会收回!”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傅祈风胸口一阵起伏,心头无端升起丝丝烦躁。
兄弟情到此为止?
那就到此为止好了!
谁稀罕做他的兄弟了?
刚愎自用的家伙,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
到底是谁让他成了背锅侠?
“祈风,谁的孩子流产了?”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傅祈风心头一跳,回头就见唐雪站在自己身后。
对上她澄亮的目光,他莫名有些心虚。
可转念一想,让夏初流产的人又不是自己,他心虚什么。
“是夏初流产了。”
唐雪没错过他眼里的心虚,心头微微一紧。
“她怎么会流产的?傅大哥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难道是你做了什么?”
一连串质问,让傅祈风眉心一拧。
“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他说我让你对夏初的养母催眠,害得夏初流产了。你接到过我的命令,这样做过吗?”
闻言,唐雪的面色微变。
催眠夏母,让夏初流产?
竟然有人这么歹毒吗?
脑海里闪过自己连着两次对傅靳夜做过催眠,唐雪的心一揪。
她说别人歹毒,可她何尝不是歹毒之人?
傅大哥和夏初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