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要馊了。
“导演,现在应该能换衣服了吧?”
“能,我们节目组准备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你们随意换,换下来的衣服随意处置。”
林暮声傻眼了,敢情换半天还是换一样的啊。
他现在看见自己屋里这个装扮就糟心,玫瑰花摆在茶几上,他翻箱倒柜找出来花瓶插进去,然后招呼叶汀洲先去洗澡。
“叶汀洲,你愣着干嘛,快去洗呀。”
“声声,我也想,可导演不让,他在浴室门上贴了纸条,说得两人一起进去。”
“嗯???节目组疯了,这能播出去?”
离谱啊。
知道的是恋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能播出的,18岁以上谨慎观看的深夜节目。
播不播叶汀洲不知道,反正节目组是铁了心要有话题。
“也可以一个人进去,但是要扣一个项目的积分。”
说到要扣积分,林暮声顿时没了脾气。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啊。”
视死如归的林暮声没发觉叶汀洲唇角勾了一下,他还沉浸在一会儿是不是要和死对头赤.裸相见的悲伤里。
悲伤了几秒又回忆起自己刚穿越过来的场景,顿时更悲伤了。
监视器后,副导演心情复杂的抽了支烟。
“导演,你就由着的胡来呀,他让写个条你就写。”
“不然呢,你去跟黎总说不行,还是我跟叶总说不行。”
有钱就是爷,副导演沉默了,想怎么搞怎么搞吧,他们拿钱办事,不管别的。
浴室里。
林暮声的额头皱到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真的是对这衣服无奈了,解扣子解到手酸。
尤其是哗哗哗的水声下,林暮声手指颤了颤,更加的心烦意乱。
林暮声眼皮都不敢抬,背对着正在洗澡的叶汀洲,蒸腾的热气熏的他脑袋疼,耳尖滚烫滚烫的,怎么都压抑不住。
咔哒一声。
水声一停,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过两分钟,裹着浴巾的叶汀洲就出现在林暮声面前。
“声声,这个衣服可能撕起来更快一点。”
林暮声冷哼一声,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杀意。
“你死不死。”
“我撕倒是也行,也不是没有过,比这个质量好点的我也撕过,你知道的,我这个手法还行。”
咚。
林暮声一拳砸在叶汀洲肩膀上,气呼呼道:“流氓。”
被砸到的叶汀洲夸张地后退,委屈地揉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扯了扯林暮声的衣袖。
“我去外面等你哦。”
浴室安静下来,林暮声想起一旁叠放着的新衬衣,手上稍稍用力,刺啦一声,身上报废的衬衣直接扔进来垃圾桶。
这不是恋综,这是小丑连连看啊。
刚出浴室,已经穿的人模狗样的叶汀洲就屁颠屁颠跑过来。
“声声,我给你吹头发。”
林暮声被迫坐在镜子前,看了眼镜子立马错开视线。
脑袋晕乎乎的,指腹扫过头皮时诡异的熟悉。他眼前一黑,似乎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冰冷的墙壁,温暖的怀抱,还要指尖擦过头皮的酥麻。
脖颈一凉,吹风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叶汀洲挑起他脖颈光秃秃的链子,小心地挂上了一个小吊坠。
是一片小小的叶子,精致极了。
“这是……礼物?”
“对,喜欢吗?”
叶子,林暮声脖颈霎时红了一片,就好像是把叶汀洲戴在脖颈,明晃晃的宣示主权。
“还行,不丑。”
叶汀洲俯身圈住林暮声的肩膀,撒娇似的晃了晃,轻声道:“林暮声,我的礼物呢。”
“应该是你扔到沙发上去了,塑料袋装着的就是。”
叶汀洲着急忙慌打开,惊喜地看向林暮声,“是领带啊,声声,我好喜欢啊。”
“林暮声,可以帮忙系一下吗?”
哼,叶汀洲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林暮声靠近叶汀洲,落下他的脖颈,熟练地打结,就好像做过千百次一样。
在林暮声撤开时,腰间一紧,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了叶汀洲温暖的怀抱。
“我家声声就是心灵手巧,好喜欢,谢谢声声。”
咚咚咚的心跳敲在林暮声骨膜上,他指尖不自在地扫过中指的指腹,嘟囔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