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愣住,眼前晃过那朵被自己一脚踩坏的绒花。
她完全没有想到,那是傅谨臣亲自做的。
“在嘀咕什么?"
傅谨臣见陈庭凑黎栀很近,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还迈步走了过来。
黎栀有些慌乱,像探知到了什么秘密,还被正主发现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想拉开跟陈庭的距离。
结果绊到了病床,踉跄一下。
陈庭一惊,忙伸手去拉黎栀,结果没拉着人,因为傅谨臣动作更快,将黎栀拉到怀里,那冰凉凉的眼神像是能将陈庭伸在半空的手射穿。
陈庭倏然缩回去,“我去问问医生哪些补品能吃……”
他说着,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傅谨臣垂眸瞧着怀中女人,“你跟陈庭聊什么?”
黎栀莫名心虚,“没聊什么啊,随便说了两句。”
“随便说两句靠那么近做什么,而且,你跟他倒是总有说不完的话。”
傅谨臣是真有点吃味,因为他发现,黎栀现在和陈庭的关系都比和他来的亲近。
她好像是拿陈庭当朋友,而他,连当她的朋友都没资格。
黎栀看着男人毫不掩饰寥落嫉妒的眼神,心脏像被什么小虫子蛰了下,酸疼酸疼的。
“栀栀,情况怎样了?”
病房门口传来了熟悉的问询声,黎栀转头看到南景棠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南景棠的视线落在傅谨臣和黎栀靠在一起的身影上,最后眼神询问的盯着黎栀的眼眸。
黎栀这才发觉自己还靠在傅谨臣怀里,她迅速挣脱,迎上南景棠。
“我大哥醒来了!只是,现在他又睡着了。”
“那真是太好了,得尽快告诉爷爷奶奶,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很开心。”
“我去打电话。”黎栀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南景棠才看向傅谨臣,“黎家大哥的事儿,南家欠傅总一份大恩情。傅总今后有什么要求,或有用得着南家的地方,南家定不会推辞。”
傅谨臣轻嗤了声,“我照顾大舅哥,算不上什么恩情。”
南景棠神情微沉,“栀栀早便不是傅总的妻了!黎家大哥又算傅总哪门子大舅哥?”
“前妻也是妻。”傅谨臣面不改色。
南景棠看他一眼,“傅总自欺欺人的本事,我很佩服。”
傅谨臣也轻扯薄唇,“那南总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跟和我说这些呢?是南家收养的孙子,栀栀的兄长?还是其它呢?”
南景棠和傅谨臣目光相触,眼神皆带着锋芒。
傅谨臣讥诮轻勾眼尾,“南总自欺欺人的本事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景棠自然懂傅谨臣的意思,若是以黎栀兄长的身份,就不要摆情敌的姿态。
若是以情敌的身份,黎栀又是否认可?
南景棠收回目光,没再接话,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出来时,黎栀已经跟南老爷子结束了通话,正准备折返病房。
看到南景棠过来,她眸光含笑,快步迎上。
“哥,这边儿没什么事儿,我留下来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南景棠微微点头,叮嘱她。
“别太累,需要什么及时通知我。”
黎栀摆摆手,“知道知道。”
她笑着从南景棠身边经过,南景棠却脚步微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黎栀诧异回头,目露询问。
南景棠深深看着她,问道:“刚刚你们……和好了吗?你原谅他了?”
黎栀愣了下,知道他是刚刚进去病房时,看到自己靠在傅谨臣怀里所有误解了。
她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刚刚只是我差点摔倒,他扶我一下而已。”
黎栀顿了下,似说给南景棠听,也似强调给自己听。
“看到他,我便会想起果果。我和他不可能了,永远。”
她声音决然,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坚定。
但南景棠却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若是从前,傅谨臣揽抱着她,她必定一秒也无法忍受的推开他,排斥是写在肢体语言里的。
可刚刚,她是靠在傅谨臣的怀里的,他们甚至四目相对。
她看傅谨臣的眼中,是有情绪的。
那种情绪,终究,他没在她看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过。
他压下心头黯然,只抬手摸了下黎栀的头发,便转身离开了。
黎慕远的病房就在两步开外,黎栀转身到病房门前,却发现病房门没关严。
她也没在意,推开病房,抬眸却吓了一跳。
傅谨臣就站在门口,男人薄唇紧抿,眼神幽沉,俊颜也显得格外阴沉。
黎栀心里一跳,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刚刚她和南景棠的对话。
她手指蜷缩了下,侧开身子,“你是不是要走了?谢谢你,我……啊!”
她话没说完,手腕便被一股大力禁锢住,用力一扯。
黎栀惊呼出声,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贴在了病房门板上,被男人囚困在了方寸之间。
她惊魂不定的抬起头,瞪着他,正想开口让他让开,男人便率先薄唇微启。
“永远不可能了?”
他嗓音又沙又哑,胸腔微微起伏着。
黎栀欲挣扎的动作僵住,心里莫名一咯噔,他果然是听到了。
但只一瞬,她便看着他,眼神清明又坦荡。
“对,不可能了,所以你……”
可她话没说完,男人便像是忍无可忍一般,突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黎栀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因为他这两天伪装的太好了。
她瞪大了眼眸,整个人都有些被吓傻住了。
任由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瞬间席卷她,被他轻易破开齿关,肆意纠缠。
回过神,黎栀伸手便去推他,男人却抓握住她的双手,用力分开她的手指,强行和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