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抿唇道:“要不,我还是去书房沙发上将就下……”
傅谨臣挑眉,“怎么?怕晚上做噩梦?果果是个有灵气的孩子,我想念果果时就会到这个房间休息,每晚都能梦到果果。”
“真的吗?呵呵,我怎么会做噩梦呢,只是因为里面都没收拾。”
“不用收拾,床很干净,扯了白布就能睡。你不是担心半夜轩轩醒来闹腾吗,这里离主卧可是最近的。”
傅谨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洛星再推辞便真显得心虚不敢了。
她点头笑着道:“那好,你不介意我在果果房间住一晚就好。”
傅谨臣收回目光,迈步要离开,白洛星却突然上前一步扯住了傅谨臣的手臂。
“谨臣,我过来的急,都没带睡衣来,你能借我一件衣服穿吗?”
傅谨臣的目光垂落,最后停在了白洛星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上。
白洛星只觉那眼神充满了嫌弃的锋芒,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白洛星缩了缩手指,不甘的咬着唇。
“我……”
她话没说完,傅谨臣便冷声道:“白洛星,收起你的小心思,若非轩轩,你今天根本进不了御庭府的门,女人要自爱。”
最后一句,男人语气轻嘲,难掩他的讥讽和鄙夷。
白洛星顿时涨红了脸,她知道刚刚她对黎栀说的话,看来傅谨臣是听到了。
她又红了眼睛,还想再解释狡辩什么,傅谨臣甩开白洛星的手,已是迈步而去。
白洛星看着他极度冷淡的背影,紧紧攥着拳,心里无比的焦灼。
傅谨臣现在对她这种排斥又防备的态度,她根本就没法接近他,更别提其它了。
蹙了蹙眉,白洛星转身下了楼。
傅谨臣到了旁边客卧,洗完澡正擦拭头发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傅谨臣走过去,沉声,“谁?”
门外,白洛星拿着一杯热牛奶,闻言,她扭动了下门把手想要进门。
可是下一秒,白洛星便发觉,门竟然是反锁的,她根本就打不开。
而锁扣也传来两声咔咔声,在静寂的走廊格外的清晰,就像一巴掌打在了白洛星的脸上。
这个反锁是在防谁,简直不言而喻。
白洛星紧紧握着门把手,气恨的想要将把手捏断,她嗓音温柔道。
“谨臣,我睡不着热了一杯牛奶,给你带上来一杯,你……”
白洛星的话没说完,房门被打开了。
门内的男人身上裹着浴袍,领口微松,露出的一小片锁骨和线条清晰的胸肌轮廓。
白洛星心狠狠一跳,几乎立刻,她红了小脸。
她将手中握着的牛奶往前送,又朝前迈了一步道。
“牛奶温度刚刚好……”
她假装脚下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身子微微踉跄着朝里倒。
她的预想中,自己会捧着牛奶杯,扑撞进男人的怀中。
杯子中的牛奶会洒出一些在男人的浴袍里,她再惊慌的给他擦拭。
手指抚进男人浴袍间,她不信点不起火来。
毕竟,傅谨臣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自从他和黎栀离婚到现在他身边就没任何女人。
而今晚他和黎栀分开洗澡也正说明,两人根本就还没有和好如初。
可预想终究只会是预想,静寂的夜色里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惨叫。
“啊!”
伴着一阵重响,那些暧昧旖旎的臆想还在脑海中没消失,白洛星就结结实实的狼狈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碎裂,牛奶倒了满身满地,白洛星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传来刺痛感。
白洛星狼狈的想再尖叫,却能感觉到头顶男人那道冷漠又蔑视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她踉跄了步,就算是傅谨臣闪躲开了,她也能站稳。
可好像还有什么飞快又绊了她一脚?
正当她羞愤难当时,最不想听到的女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呀,好热闹啊,白小姐这是干什么呢?大半夜的鬼叫,真不知道是来照顾轩轩的,还是生怕孩子睡的太踏实。”
黎栀已经洗好了澡,身上穿着和傅谨臣差不多的浴袍,肌肤粉嫩水润,姿态慵懒惬意,和白洛星此刻狼狈万分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白洛星撑着身子转头,便见傅谨臣朝门口的黎栀迈了一步,神情分外认真的解释澄清道。
“女朋友,我一开门,她就朝我身上扑,我可是半片衣角都没让她碰触到,你要坚持一下吗?”
傅谨臣这话,当真是一点颜面都没给白洛星留。
白洛星涨红了脸,湿润着眼睛。
她从地上爬起来,“谨臣,我只是想要给你送杯牛奶而已,你何必这样羞辱误解我。”
她说着捂着受伤的手,愤怒的从黎栀身边经过,忍着眼泪背影倔强的回去了房间。
房门被她关上,黎栀看向傅谨臣。
傅谨臣揽着她的腰,修长手指拨了下她还有些湿的头发道。
“怎么不吹干再出来?紧张我?怕你男朋友被别的女人染指?”
傅谨臣以为黎栀又要否认,没想到女人竟然点了下头道。
“是啊!我坚持下还干不干净。”
她言罢,揪扯着男人浴袍的衣领,微微踮起脚,真的耸着小鼻子在男人袒露出的肌肤上轻轻闻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胸口还没干透的皮肤上,傅谨臣只觉心脏也像被丝丝缕缕的线缠绕。
线的另一头就在她手中,随她或紧或松的拉扯,起起伏伏的跳动。
男人眸光渐深,一个转身便将黎栀按在了门上,低头封住了她的红唇。
门被挤压磕碰,发出声沉闷的响声。
那边白洛星进去房间,身体靠着房门,低头握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
她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就在残指的边儿上,她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傅谨臣总该给她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