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就任人踩踏,但放到屋顶做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说关键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韦国生说着,指指盖茂身上的衬衫,继续道:“就你这衬衫,没准小商品市场就有同样质量的,卖多少钱?可同样的衬衫,换个牌一贴,进了大商场,那价格可能就要翻不止十倍了。”
“韦局,你说的意思我懂,但位置怎么摆是个不小的学问。”盖茂道,“跟你也不少年了,但还没学精。”
“那不很简单嘛,想抬高自己就看轻对方。”韦国生道,“老套一点说,就是要把你所崇拜、畏惧的人从神坛上赶下来。潘宝山是优秀,但一个人有多么优秀,缺点也就有多么大。只要你留意看清他的另一面,把他看透了,再面对他的时候也就风轻云淡了,就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个搞服务的办公室主任,更是个筹谋划策的局领导班子成员。”
“也是。”盖茂点点头,“其实每个人都很俗,特别是手里有了权,什么提亲携近、党同伐异、收受好处、喜好女色等问题,都会接连不断,只不过掩藏的深浅不同而已,只要暗中仔细留意,就能有所发现。”
“很好。”韦国生嘴角一歪,笑道:“能认识到这一点,你的进步会很快。”
经过和韦国生的这一番谈话,盖茂感觉收获确实不小,是不能老把潘宝山看得高高在上,往后得留点心看看潘宝山庸俗的一面。
想达到这个目的,并不难。
这不,潘宝山在接到鱿鱼一个电话后,就决定立马回一趟松阳,利用职权给严景标点颜色看看。
鱿鱼的电话和曹建兴有关。
曹建兴又被严景标拿捏了。之前,潘宝山出现变故后,曹建兴就从市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被弄到了市政府政策研究室,但好歹也还干个副主任,而且级别还保留副处。但现在,严景标一个授意,曹建兴的副主任便没了,而且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借口下,级别也降到了正科。
潘宝山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咬咬牙深深地吸了口气。
“老板,你没事吧。”鱿鱼依旧称潘宝山为老板,他听着话筒里没声音,便问了句。
“没事。”潘宝山轻声笑了下,“你告诉建兴,一时半会先这么着,稳住了,不着急。”
“好的老板。”鱿鱼道,“打电话告诉你曹建兴的事,是我们几个人商量后决定的。当初你去省里的时候,不是把曹建兴和我们四个找到一起喝过酒嘛,说有事相互照顾着。现在他出事了,我们又帮不上,所以决定跟你说一声。”
“说,这事不说还行嘛。”潘宝山道,“三奎、大炮、自来还有你,都还好吧?”
“我们还行,老样子。”鱿鱼道,“不过也听到了点风声,下一步好像也会有所变动。”
“这个严景标,做得是过分了,过两天我回去一趟。”潘宝山道,“旁敲侧击,给他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