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朋友,到底是不是够兄弟朋友的意思。”鱿鱼继续说道,“潘宝山对我就不够意思,没有拿真心待我。有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当初在松阳的时候,我不是因为陪朋友到娱乐场所消费而出了点事嘛,被人曝了光,其实那是小事,又没被抓到现行,上面说句话也就算了。可潘宝山他竟然哑了口,还假惺惺地找我说,要支持他的工作,该处理的要处理,而且还要加重,以示他的公明廉政。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就很配合地接受了处分,然后离开了公安系统。后来,潘宝山又找到我,说不干公务员了,就忙点生意上的事吧,结果又把我弄到了商界,帮他挣钱。直到如今,我一直是绞尽脑汁地忙活,帮他挣了那么多,所以我觉得,他潘宝山应该给我更多。”
“心理不平衡了?”庄文彦轻轻一笑。
“对。”鱿鱼道,“具体的业务几乎都是我干的,这两年虽然没挣什么大钱,但几千万还是有的,凭什么我就不能多拿点?所以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既然他不讲真情,那我何必又讲真意?当然,我也不会背叛他,只是我要活得潇洒一些,不再那么卖命了,不值得。”
“所以你就找我谈合作?”
“赚钱嘛,跟谁合作不是合作?”鱿鱼道,“当然找有实力的对象更好。”
“可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
“因为我觉得,你和我的境遇差不多。”鱿鱼笑了笑,“所依靠之人并不是真心相待,因此,有必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多赚点钱抓在手里,那才是最实惠的。”
“你什么意思?”庄文彦听了这话有点不自在。
“庄总,请原谅我说话的直白,虽然逆耳,却都是忠言。”鱿鱼道,“你的靠山是段高航,看上去很雄伟,你从他那里也得到了不少,可你能靠到什么时候?如果把话说得难听点,你也就是他的一个玩偶,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丢在一边。现在之所以你还吃香,是因为你姿色尚在,没准再加上功夫活好,能让他留恋你。可那不长久啊,岁月总要流失的,除了容颜易老,还有审美疲劳啊,到了一定时候,你觉得他还能对你保持兴趣?另外,你也不要奢望暗中留点把柄,能一直降住他。我告诉你,到了他们那个层次的,一旦恼怒起来可不得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把你处理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是尽早地能多挣点钱就多挣点,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你对官场无意,图得不就是个钱嘛?难道还图段高航他人本身?那可就是笑话了,他还不是蔫茄子一个?”
作为女人,庄文彦被说到这种程度应该难以接受,但她毕竟是跟段高航的,见过世面,多少能沉得住气。而且,她也想起段高航曾对她讲过,说柔软温热的身体谁都有,但同时能做出如此让人销魂功夫的,实在不多。也就是说,鱿鱼说的有一定道理,随着年龄增大人老珠黄,即便还有销魂的功夫活,但还能有销魂的柔热身体?到时如果被冷落下来,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能通了,所以,是也得趁着能赚就多赚点。
“你刚才说的我没有兴趣听,我关心的只是你开始说的转包。”不管怎样,庄文彦也得讲点面子,就岔开了尴尬的话题,直奔主题,“你说转让费有点高,能高到什么程度?”
“利润对半分。”鱿鱼很干脆。
“什么?”庄文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百分点都到五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