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他是在演戏?”
“有那么个感觉。”韩元捷道,“所以段书记,我们还得小心呐。”
“遇事小心有防备自然是好,不过也不必草木皆兵。”段高航道,“我们省委班子的民主生活会,都有记录备案,杜世波点到江成鹏的问题,不是一说就算。当然,从记录上看仅是批评与自我批评中的意见和建议,并不说明江成鹏就有那么些缺点。但总的来说,影响还是有的,他们能下那么大本钱?”
“有可能是苦肉计,看起来是没有多少疑点的。”
“如果是那样,我们将计就计便是。现在跟杜世波接触,不会让他碰到我们核心的东西,只是先拢着他,有需要他出力的时候就把他顶上去。”段高航道,“到最后,他如果不是在演戏,那咱们就宽容地接纳他。”
“根据我对杜世波的了解,还有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他是很难跟我们走到一起的,而且说老实话,我根本也就接受不了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元捷,凡事还得放开眼看。不管怎样,杜世波很主动地表现出了归附姿态,我们就得张开双臂表示欢迎。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袁征、魏金光相继出事,影响是很坏的,有人说我护不住自己人,队伍要散了。这个时候,杜世波的出现,不恰好是个有力的驳斥?”段高航道,“那说明我不是不爱护手下,而是有时候根本就没法爱护。”
“段书记,你说的没错,袁征和魏金光的事情,确实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韩元捷道,“来势太凶猛,只有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伸手下去捞,也是白搭。”
“是啊。”段高航点点头,“元捷,你在我们当中,也是比较出头的,所以一定要注意,别被钻了空子。”
“没事的。”韩元捷笑着一摆头,“老早以前我就不发展新关系了,有点联系的,都是可靠的老部下。”
在自保方面,韩元捷很自信。
不过,人往往在认为能罩得住的时候,最容易罩不住。韩元捷就没有意识到,一招新进的服务员丁薇,正向他一步步逼近。
丁薇与邓如美达成了协议,愿意配合把韩元捷拿下。潘宝山便找谭进文,再联系二招老总颜文明,曲线式把丁薇安插进了一招。
善于察言观色的丁薇,到了一招后很快就进入状态,她从韩元捷的神态中能看出,他在家是郁郁寡欢的。
这一点没错,韩元捷虽为位高权重的副省级高官,但再怎么着也是个人,也有着常人的心态。他的老婆,是早年在基层时领导家的女儿,长得特不行,而且身体也不太好,导致他一直以来都不痛快。再加上现在他老婆还动不动就到孩子家去住些日子,所以家里虽然装潢考究,看上去富丽堂皇,但从感觉上说,是冷冷清清。因此,一招就成了他最频繁的落脚点,在这里,他能感到温暖。
刚好,风韵正当年的丁薇出现了,貌美且有味道,谈吐也可以,尤其是她不安常规出牌,表现得与其她服务员不同,在同韩元捷讲话的时候,不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侍奉,而多是像跟朋友一样无拘无束地谈心。
这是韩元捷身居高官以后所没有体验过的,竟然在与女服务员的交流中产生了共鸣,所以几次接触之后,便不由得对丁薇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