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悠悠,飞鸟闲游;空川照水,林风萧肃。
闭目闻之,仿佛置身于璃月野外的竹林和瀑布山石的交界处。
很难想象这是是单用一片叶子完成的曲调,我也想试试,手边正好有茁壮生长的草叶,便随手掰一下段学着万叶的样子,双手衔着置于唇间——
“噗叻噗叻”
我一用力吹起,叶子便跟着唇间的气流不住地抖动,发出一阵不太和谐的音色。
果不其然,吹奏音乐是需要天分和肺活量的。我好像两样都没有,只能颓唐地放弃折磨这片可怜的草叶。
见少年认真地望着我的吹树叶首秀,我尴尬地笑了笑:
“万叶好厉害。”
听听人家吹的,想必无论是草叶还是画片呆毛在少年的指尖和唇间都能奏出动人的曲调。
“熟能生巧罢了。我游历于山野之间时,最容易获得的便是这一草一叶。随手取之、随心而奏,这样应和自然之音倒也别有意趣。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不过在下也并非精通音律之辈...”
万叶说起这些时,眼中的光彩总是格外清澈。
可惜我于音律方面莫说精通,入门的兴趣班的及格分都没拿到...虽然近来有了小提做的音乐盒适时地给我这个俗人进行一下音乐熏陶,可如今吹叶的效果看来,助眠之外的促学功效还是不甚明显。
“不、不用了。”我摆摆手,唇瓣间还粘连着叶子。要在平时,我应该会像吐瓜子皮一样地“呸呸”掉,可是在万叶面前,做这个不优雅的动作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可能只是面对帅哥时恰当的礼貌吧。
既然吐不掉,有沾着口水,我干脆一卷把草叶带入口中嚼吧嚼吧...唔,草木的清新是有,就是味道发苦。
万叶一抬手,他手中的那片随风而去,回头略带惊诧地看到我正像小羊一样吃草...
“唔,姑娘竟然喜欢吃这个?”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食肉动物!谁让你刚才不抬手送叶,没让我及时学到精髓的落幕动作。
没等到我接话,万叶又顺下去:“从前我在野外也吃过不少草叶枝芽当食物充饥,毕竟不是途经的每片树林都像蒙德一样、总能摘到美味可口的果子吃。这里的野外物产丰饶,我倒是没再嚼过草叶了...竟有些怀念。”
少年说着就要也学我去摘一段叶片,我赶紧按下他的手:“...哈哈,苦的,不好吃的。你饿了的话,我可以请你去蒙德城吃饭;我在那开了家饮品店,可以请你喝糖水。”
“热情”地介绍过自己家住哪处职业为何过后,我总算又绕回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旁敲侧击:
“说起来,万叶是做什么工作的?”
嘛耶,此话一出口我自己听着都怪。
有点像相亲开场白之后的例行询问;又有对着修空调的师傅问:“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滑稽感。
万叶倒是没有觉得被不
熟的人打探“户口”般的冒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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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的船队...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南十字】吗?”我把握好停顿的时间,点出关键字。
“不错。”万叶点点头,“姑娘听过?真是见识广博。”
怎么转道吹彩虹屁了,诶曾经的上帝视角让我很难不“广博”一点,我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也就刚好知道这一个,跟我一位冒险家朋友聊天的时候听说的。”
“这样啊,那一定也听过【南十字】船队的北斗大姐头吧。”
我颔首:“听过听过,那位姐姐在璃月很有名,连带着我也听说过一些事迹,什么大剑穿海蛇、棋桌赢凝光...”
万叶接着说:“北斗大姐头收留了我在船上生活,她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伙伴、以及值得交付后背的战友。说起来,这次船队来蒙德送货,大姐头听说我之前没怎么在蒙德游玩过,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给我放一个月的假,让我在蒙德好好转转。”
哦哦——原来是这样,好长的假,不知道带不带薪水,北斗可可真是一位好老板和好领导。
想起安东尼和帕拉德,扪心自问我好难大笔一挥就随便签下一个月的假条;与其说我给被人放假,不如说店员们一直忍受着我这个还要干活的老板时不时地消失去研发饮品找材料...
“哇,你们船队来璃月送货吗?能让【南十字】护送运输的货物,一定是什么价值千金的...”瓷器?茶叶?凭借刻板印象我如此想道。
“倒也不回回都是金银财物、珠宝玉器那样夸张而价值连城的事物,比如这次的便是一些食材。”
万叶看着我想象宝物的样子有些失笑,耐着性子帮我破除对海上船队的刻板想象。
毕竟一般文艺作品里的沉船和一箱箱金银财宝的画面总是挂钩的...呸呸呸,什么沉船。
“食材?那一定是很珍贵的食材吧。”毕竟高质量的运输服务总是有着与之匹配的漂亮价格。
“嗯...看你对‘珍贵’怎么定义了。”万叶撑着下颌,“通常来说,人们都认可物以稀为贵;不过对于食材来说,新鲜程度也是评定其价值时很重要的一环:采摘的时间、保鲜方法、运输时间、损坏程度...”
“唔,好像有点懂了。”我听着万叶数数,不禁畅想了点以后的事,“那我有钱的话,是不是也可以雇船队帮我运送货物呀?”
“当然。你有什么运输需求可以先和我说,之后我会和北斗大姐头接洽、你们再详细商谈...”万叶温和有礼地应下,刚说完又想起些什么:“不过最快也要几周后了,大姐头说之后还有一批预定好的货物要再来蒙德,那时再接我回船上。”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这个事情不着急、不着急的,八字还没一瞥呢。”我摇摇头,怕万叶把我刚才的顺口一问太放在心上。
弄清了万叶来蒙德的原因,这会儿的话题便不想停留在工作上了。
“蒙德怎么样?”我碰碰少年的肩膀。
风轻轻拂过少年的